“再給我去找,找不到我要了你們的狗命!”亓官老爺正在氣頭上,斥責著跪在地上的幾個狗奴才。
“是是,小的知道了。”那幾位奴才隨聲應和著,頭也不敢轉的退下廳堂。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一陣呼喚,“爹,我回來了。”原來是亓官韞連蹦帶跳的進了大院。
“咳,咳”亓官耀輝的夫人使眼色給亓官韞。看見老爹的臉像百年老苦瓜似的,她卻噗嗤笑了出來“哈哈,爹~女兒不就是出去逛逛麼,有必要那麼吝嗇麼,難道還怕我跑了不成,再說了女兒還沒好好的孝敬爹爹呢。”
受不了閨女如此嗲聲嗲氣的撒嬌,亓官耀輝擺擺手說道:“行了行了,既然你四肢健全的回來了,就快點歇著去吧,這次先饒過你,別給我有下一次!”
“我離開您三年,隻身一人去了西洋,這不也是四肢健全的回來了麼?我都這麼大了,是該獨立的時候了,總不該讓爹娘管我一輩子吧。”
見亓官老爺正要動怒,亓官夫人安撫亓官老爺,“老爺,韞兒這是為咱倆著想呢,她害怕成為咱們的累贅。”
亓官老爺聽了夫人的這番話更是來氣,手掌不知疼的拍在桌案上,“亓官家有這麼大的產業,還害怕養不活她?哼,笑話!”
亓官夫人衝亓官韞小聲語道:“還站在這幹嘛?還想惹你爹生氣不成?”
“爹,娘,女兒累了先告退了。”亓官韞說著正要回閨房。
“慢著”
“怎麼了爹?”亓官韞有些驚恐,心想不會又要懲罰自己吧。
亓官老爺清了清嗓子說;“明天午後,我會讓駱靑護送你去趙督軍的府上,你趙普哥哥三年沒見你了,怪想你的,不像你,天生的沒有人情味,人家等了你三年,你卻不曾想著去看望人家。亞芮就別跟著去了,明天就讓她跟著你娘去娘娘廟上香吧。”
“爹您這是說的什麼話嘛,什麼叫他等了我三年?難不成那三年是我讓他等的?那都是他自作多情!再說了,我自始至終都沒向他允諾過什麼呀。”
“趙普少爺如此喜歡你,那是你前生修來的福氣,若是今生你真嫁給了趙普少爺,那是咱攀高枝,咳咳~別留了一次洋,便不知好歹了!”
“那麼這高枝我不攀了還不成麼?”
“行了,別說了,我累了,咳咳。”亓官夫人扶著亓官耀輝回了臥房。
亓官韞的氣不打一處來,急的直跺腳,攥在手裏的衣角皺巴巴的都恨不得要裂斷的樣子。
亞芮說:“小姐,你去了也就去了,既去之~則安之~你既然討厭趙普少爺,那就不要給他好臉色看便是了,他若真是個知趣的人,那以後也不會和小姐套近乎了。有些人就是這樣,喜歡蹬著鼻子上臉,你越給他給好臉子看,他越是來勁。”
“嗬~”亓官韞冷笑一聲隨即說道:“趙普可不是什麼知趣的人,臉皮厚的很!比城牆還厚!”
亞芮嗬嗬一笑,說道:“喲原來小姐和趙普少爺的關係如此之好。”
亓官韞眉毛一橫,斥道:“簡直是造謠!”
“您都親自丈量過趙普少爺的臉皮,這關係能差到哪去?”
亓官韞嘟著嘴,瞪了瞪亞芮。
“何必讓那些不必要的瑣事,而惹得自己不開心呢?好了小姐,咱不想了哈~”
“氣死我了,天呢”亓官韞嘴裏隨埋怨著回了閨房。
躺在床上的亓官韞久久不能入睡,想著白天的事情,不時地發發呆,悔恨自己魯莽的行為沒有給希卓留下個淑女印象,想起郗卓的那股樸實勁,那般玉樹臨風的氣質,以及老乞婆對郗卓的讚賞,亓官韞便會偶爾的噗嗤笑幾聲‘哎呀,想起明天還要去督軍家,心裏就來氣,雖說和趙普一塊長大,但打小就看不起趙普,仗勢欺負小夥伴,驕縱的很,甚是討厭他’亓官韞想起明兒個還要去見趙普,愁絲便不自覺地一圈一圈的縈紆心中。
第二天午飯過後,大管家駱青便陪同亓官韞出了亓官大院,大中午頭的,豔陽高照,腳底直冒汗,駱青不曉得亓官韞為什麼有轎不坐,偏偏步行而至,於是問道:“督軍府還有好長的一段路呢,大中午頭的怪悶熱的,為什麼老爺讓你坐轎子你不坐?”駱青停滯腳步環顧一下四周說道:“再說了,有近道可通達督軍府,為什麼你偏偏繞遠道而行?”駱青尋思了尋思說道:“也難怪,你去了國外三年,是該對這裏的路況淡忘了。”
“我生於這兒,長於這兒,怎麼會不記得故鄉的路況呢?再說了,洋鬼子那的屋子都是沒有規則布局蓋的,不像咱們這兒,街道都是橫平豎直的,好認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