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回來了。”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亓官老爺問道。
聽老爺這麼問韞兒,亓官夫人臉上露出了不悅,“老爺~怎麼閨女不去也不是,去了玩上癮也不是,你這當爹的怎麼這麼難伺候?”
聽了夫人的一番話,亓官老爺恍然大悟,他收斂了怒色,繼而轉為大喜,“對對,夫人說的對,韞兒這是和趙普少爺培養感情呢,我怎麼越老越糊塗了,這事是爹的不對,爹給韞兒賠禮道歉哈。”
韞兒難得見老爹如此的和顏悅色,反而覺得渾身不自在了,她訥訥而言,“沒關係的爹,您您何必這麼客氣呢,嗬嗬.”
“那什麼你和趙普少爺玩的還行吧?”
這一問不要緊,弄得亓官韞更加慌了神,“啊,還好吧,我們玩得很開心,很開心,嗬嗬.”
“還有臉給我笑!你撒謊的本事不小呀!”亓官老爺繼而轉向駱靑,“這管家管家,管家的職責就是把家持好,把人伺候好,萬事順著主子的意思!然而你駱靑這管家是怎麼當的!快給我說小姐今天去哪裏了!”
“昂?哦,小姐今天.”駱靑支支吾吾,看了一下亓官韞那焦急的樣子,然後挺胸理直氣壯說:“今天我的確陪著小姐去了督軍家了。”
亓官耀輝怒發衝冠,腿一癱坐在椅子上,狠狠地拍了一下實木桌子,大聲嚷道:“混賬東西!今天下午趙普少爺派人來到家裏問韞兒怎麼還沒去,說是督軍家早就安排好戲台子,隻等小姐去了,這倒好,你們不僅沒有去這會兒還聯合起來瞞騙我!”
“駱靑知錯。”駱青趕忙跪下賠不是,“我沒有盡到管家應有的職責,沒有管好小姐,這些都是我的錯,一切後果駱靑願意承擔。”
“你承擔?哼~你有那個本事承擔麼?你隻不過是我亓官家的傭人罷了!就今天這事兒,哼~我隨時可以告你拐騙良家少女!”
“爹~這事不怪駱青大哥,駱青大哥就像我的親哥哥一樣,你詆毀他就等同於在詆毀女兒,總之我不許您這樣侮辱他!”
亓官夫人聽了這父女倆的對話,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今天去上香了,我還以為你乖乖的去了督軍府呢,沒想到.唉韞兒,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呢!你實在是太過分了,娘這次也幫不了你了。”
“爹,娘,你們也知道我很討厭趙普的,可是你們為何百般刁難女兒?”
“刁難?我的傻閨女呀,爹是為了你好呀。你若是真的嫁到督軍府,你這輩子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你娘進門時才十五六歲,你也不想想你都這麼大了,二十歲了呀,若是再拖上個三年五年的,你想嫁都嫁不出去了,我還沒見過哪個千金超過二十還沒結婚的,除非是家道沒落的亦或是相貌不敢恭維的女子。”
“爹~這都是什麼年代了,現在都講究去除糟粕了,您就該把老祖宗的那一套丟掉!在西洋,人家那洋人都提倡自由戀愛,婚姻自由,哪有像您這樣的,十足的封建主義!”
亓官耀輝喘了口粗氣說道,“該說的我都說了,看來你還是不知悔改,駱靑扣除下半年的工薪,若是不服可以離開亓官家,韞兒這幾天你不可以出門,要是你再出去鬼混,我打斷你的腿,我讓你一輩子呆在亓官家,哪都去不了!”
“爹~”
亓官夫人輕輕拍著亓官老爺的後背,不高興地衝亓官韞說:“韞兒,別再說了!快回房去,你看你把你爹氣成什麼樣了,對了,今天你沒去督軍府,你爹定是和督軍府的人賠盡了不是,等過幾天你親自去道歉賠禮!我的小祖宗呀,你要是再出什麼亂子,到時候我們家可就全栽到你的手上了。”說完,亓官夫人便攙扶著亓官老爺回了房。
廳堂裏此時隻有駱青和亓官韞二人,亓官韞憂鬱的低下了頭,步子也不敢挪動半步,駱青見狀,走到亓官韞的身邊笑著說道:“變得這麼安靜,這可不像你,怎麼?還在傷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