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不負有心人,郗卓終於看見有位大叔從東方走過來,郗卓走上前去客氣的問道:“請問老伯,這附近有沒有一位叫李銘德的老人居住?”
“嗯?李銘德~”那老伯上下打量著郗卓,“那糟老頭子早就死了,你找他做什麼?”
“啊?”郗卓頓時變得乏力。“家父是李老伯的故友,今日我有求於他,沒想到他老人家.打擾了,再見老伯。”郗卓覺得天昏地暗,連最後的希望都滅了,他還該如何拯救韞兒?
“你爹叫什麼?”
郗卓尋思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將父親的名字告訴了眼前這位老者,“家父姓郗名家冀。”
“嗬嗬李銘德死了,但是他的肉軀還在,靈魂還在。”
“什麼意思?”郗卓問道。
那老伯捋了捋胡子,說:“自從皇權沒落,清垮台,愛新覺羅姓的那幫狗孫子跌進了穀底,李銘德就從此消失在人間,我隱姓埋名於此,成了宋亞寒,逍遙快活在人間。哈哈”
“那麼說您就是李叔叔。”郗卓興奮不已。
“嗯,但是請叫我宋叔叔。”
“嗯嗯,是宋叔叔。”
“你的父親還好吧?”郗卓愁容頓生,說道:“家父在幾年前就去世了。”
宋亞寒聽了後歎息連連,傷感萬分,“說,你大老遠的找我有什麼事?”
郗卓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宋亞寒。
宋亞寒的眉頭緊蹙,“說實話,我閱病人無數但從來沒有遇到像你說的這種病人。”
“那麼,宋叔叔您雖沒見過這種病人,那可知這病是怎麼回事麼?”
“如果我沒猜錯那姑娘有雙重人格障礙。”
“什麼意思?”
“簡單點說,就是兩個靈魂寄居在一個軀體上。”
“不可能,太不可思議了,韞兒她隻是健忘,時不時的頭疼,再說了我們大家一直以來都隻知道,韞兒是這個軀體上存在的唯一主人。”
“很好解釋呀,也許有什麼事情刺激了這個叫亓官韞的姑娘,或者,你說的那位姓淩的姑娘和韞兒姑娘曾經關係要好,所以韞兒姑娘身上有些特性是刻意模仿淩姑娘的,一般來說,被模仿的人一般是已經死去的人,也許淩姑娘正是那位死去的人,陰魂不散附在了韞兒姑娘的身上。”
“天呢,宋叔叔那該怎麼辦?韞兒還有救麼?”
宋亞寒搖搖頭。
“宋叔叔搖頭是什麼意思,難道韞兒的病沒有救了?”
宋亞寒說道:“隻有開顱手術,我們中國的醫學還達不到那個境界,再說了,就算是讓天王老子來給韞兒姑娘開刀,那個手術的危險性仍然是極高的,也許韞兒姑娘就死在那刀下。”
聽了宋亞寒的話,郗卓精神恍惚,心痛不已,“宋叔叔您可是禦醫呢,您見多識廣,博學多才,您怎麼會沒招呢?”
“自古以來,皇帝後宮佳麗無數,被打入冷宮的女子也不在少數,在精神的折磨下,那些在冷宮裏度過孤寂日子的女子,瘋的瘋癲的癲,又有哪個禦醫可以拯救他們?在麵對精神疾病時,我們隻能去安撫他們急躁的脾氣,至於治不治根隻能看天意。”
“嗯,我明白了宋叔叔。剛剛郗卓說話過分了,對宋叔叔多有得罪還請不要在意。”
“宋叔叔哪有那麼小氣,我是不會在意的。”
“天色不早了,我該下山了,改天我再拜訪您,宋叔叔告辭。”
“這裏離城鎮那麼遠,不住下了?”
郗卓搖搖頭說:“不打擾宋叔叔了,我還是回藥堂過夜的好,要是哪一宿聞不著草藥的味道,恐怕我還真睡不踏實了哈哈~”
宋亞寒點頭示意,“那就不送,路上小心。”
“嗯。”說完,郗卓便踉踉蹌蹌地下了山,不曉得為什麼,此時的太陽明明已經變成橙紅色,早已沒有了中午頭時那般光耀,但郗卓此時仍是覺得天際邊的夕陽那樣刺眼,那樣毒熱,讓人討厭萬分,他希望明天的太陽不再升起,時間永遠停滯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