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家的感覺真好(2 / 2)

在天剛擦黑時,戈斯卡已經順著變窄的溪流來到了一處幽暗的洞口前。輕輕地把小舟往左一擺,再一調頭,小舟就已經神奇地隱沒在一處山壁裏。除了流水,再也看不到有任何出奇的地方了。

穿過一段長長的黑暗通道,有很多地方甚至要戈斯卡往後仰倒在小舟上,用雙手頂著頭上幾乎擦到鼻子的石壁才能通過。這樣的地方,除了戈斯卡和小夥伴們從小就玩耍到閉著眼睛也能走過外,任何人都得迷失在這宛如迷宮一樣的地下河道了。

一個小時後,戈斯卡憑著感覺,輕輕地把獨木舟停在了一處岸上。從包裏拿出一條繩子,往岸上用力一拋,感覺套實了,雙手一用力,腳尖在石壁上輕點,人已經輕鬆地翻過一片陡峭的小山崖。

在戈斯卡站著的前方,大約七,八裏的地方,隱約閃耀著一片螢光,隱陷綽綽的有幾十點。戈斯卡輕籲了口氣,伸手抹了把臉上的汗,渾身輕鬆地向著螢光處奔去。越接近,就越是看見螢光處,原來是一處聚居點。

看著逐漸清晰的熟悉的房屋,和那已經隱約聽聞的人語聲,戈斯卡臉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

“回家的感覺真好!”

戈斯卡一邊感歎著,左手抓著的包裹越發用力了。包裹雖輕,在他心裏卻重如大山,那是村子裏所有人的希望,此時此刻,輕飄飄的包裹在戈斯卡心裏越發沉甸甸了。

快到村口時,戈斯卡從脖子上扯下一個哨子,放在嘴裏用力一吹,一股聽不到的低沉聲波遠遠地傳了出去。

“唰”的一聲,離村口幾十米的地方時,路的兩側突然冒出幾道黑影。

“啪,啪,啪!”

為首的黑影輕輕地拍打出聲。

聽著那熟悉的低沉聲音,戈斯卡用右手在左胸上猛拍了三下,出聲道:“是我,威叔,我回來了!·”

還沒等為首人影發話,後麵的幾道人影一哄而上,圍著戈斯卡就抱了上來。

“卡哥!”

“卡子!”

“卡哥哥回來啦!”

隨著清脆的,厚實的,還有幾聲稚嫩的聲音的問候。出現在戈斯卡眼前的是幾個十幾歲的半大不小的孩子,還有好幾個才五,六歲的稚童。

哈哈一笑,戈斯卡隨手把包丟給一個身材高大,臉龐卻還沒脫去稚氣的小青年。

“哈,幾月不見,小風長成大人了哈”

一邊笑著說,一邊和幾個先行跑上來的人一一擁抱。

小風接過包裹,一邊用手摸著自己光滑的頭,一邊嘿嘿傻笑著。

這時一聲清脆的稚嫩聲音急促響起。

“卡哥哥,卡哥哥,我是細細呀!”

戈斯卡往前一彎腰,就把眼前的一個大約五歲的,紮著兩條可愛的羊角辮的小姑娘抱了起來。在燈光的映照下,一張圓圓的小臉上,兩隻閃耀著喜悅光芒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著戈斯卡看,雙手已經習慣性地摟了上來。

“細細,有想卡哥哥嗎?”

“想”

“有多想?”

“嗯……”

小姑娘一邊盯著戈斯卡,一邊眨巴著大眼睛。歪著頭想了一會,然後很用力地點著頭。

“很想很想”

小姑娘細細歪著頭,一邊搖晃著小羊角辮,一邊奶聲奶氣地說著。

那可愛的樣子,讓戈斯卡忍不住摟緊小姑娘,用力在那白嫩臉龐上狠狠地“吧唧”的親了一口。羞喜的小姑娘臉泛桃紅,把小臉兒埋在戈斯卡脖子下,雙手用力摟緊了,再也不肯抬起頭來。

“哈哈,小細細害羞啦!”

好幾個人一起哄笑著,打鬧著,在剛升起不久的月光下,漫步向著村子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