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璣子聽此也點點頭對著王征道:
“王征,抬起頭來”
王征抬頭看向玉璣子,見其慈眉善目,和藹可親,心中緊張去了大半,恭敬的回道:
“仙師”
玉璣子道:“你可願拜在天清門下。”
王征先是一愣,然後才明白過來,噗通跪下道:
“王征願意!”
玉璣子道:“好,你先站起來拿著這個,精神集中用心感應。”玉璣子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塊碗口大的白玉盤遞給王征。
王征應了一聲接過玉盤,可是心中還是緊張,以為手中拿了了不起的寶貝,閉著眼睛卻完全集中不了精神。過了片刻王征手中的玉依然沒有變化,且聽得坐在旁邊的玄一真人突然開口道:
“不要著急,慢慢感應,先服下這個。”說著玄一道人大手一揮,王征手裏多了一顆綠色的藥丸。王征睜眼看向玄一道人“哦”了一聲也沒猶豫就將藥丸放到嘴裏,藥丸入口既化,心神頓時清晰透徹。王征捧著玉盤又閉上眼睛,片刻之後卻聽旁邊有人發出一聲輕咦,王征睜開雙眼卻看坐上三人眼中頗有驚訝的看著自己手中的玉盤,隻有玄一道人依舊閉目,麵色平靜,王征再看手中的玉也是一驚,原來那玉不知道何時由白色變成四色,靑黃赤藍分部圓盤之上。
這玉盤叫做緣玉,本是天清門開派祖師悔悟道人所留,原來這緣玉就是天清門對那孤身上山,為了拜師學藝的人選取派別用的。隻要集中精神就能以個人的性情將適合的派別已顏色顯現出來,正常的就是一多三少。誰料王征手中的玉盤的四色,以在座四人的眼力更是看得出各種顏色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平均分布在緣盤上,這在天清門中也是一件奇事。
這四人都是活了幾百年的老古董,雖然驚奇但也一閃而過,卻見玉璣子座上身影一晃便來到王征身後,單掌搭在王征左肩上道:
“繼續全神貫注,可能會有些疼,忍一下。”
王征恩了一聲閉上雙眼繼續全神貫注的感應手中的緣盤,此時感覺從玉磯子的手掌發熱,不一會就覺得從左肩道手臂一陣麻痛。疼痛一閃而過,睜開眼睛卻看到玉璣子已經回到坐上,而周圍三人也不作聲,隻是默默看著王征手中已經恢複原色緣盤。
沉默片刻,忽然聽得玄一真人道:
“王征,你可願意拜在我的門下。”
此話一出卻是讓剩下的三位眼中閃過欣然之色,似是早就猜到如此。王征應聲跪在地上雖然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但是心中仍然感激不已,這時玄一道人起身與在座的三位告辭,便帶著王征離開了玉磯殿。
原來這玄一道人在這幾位首座中最是遵守祖訓之人,坐下僅七位徒弟,而且資質參差不齊,性格愛好大都怪異,有實力能撐起門麵的也就三人卻無法和其他三域相比。而這王征剛剛由玉璣子測脈,王征手臂感到麻痛,但卻並沒看到手中緣玉有反映,這便是脈象堵塞,資質極差的表現,也難怪四座沉默許久,故此玄一道人收下王征時其他三人顯出理所當然之態。
玄一道人和王征走後,玉磯殿內三人並沒有離去。且見納蘭雷霆端起桌上的茶敏口道:
“緣玉所現長門師兄以為如何?”
玉璣子則泰然笑道:
“無他,我式脈之時亦查看一二,並無異樣,更何況世間萬物皆由一到二,二到三,三到無窮。天地無常無奇不有,王征心性如此,資質如此,未來又是如何皆非定論,玄一的性情更是不會多想,我等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又聽得一旁冷著臉色的歐陽寒宇緩聲道:
“恩,十年了。”
玉璣子點點頭正色道:
“是啊,十年前我派遭一大劫,派中精英損傷大半。”說罷又有些深意的看了歐陽寒宇和納蘭雷霆一眼繼續說道:“我等為追查那百煉毒整日耗盡心神,十年派中門徒未增一人。沒想到十年後百煉毒再現,而入門之徒竟然是那百煉毒中死裏逃生之人,為死人而亡生者,我等需要警醒,勿要被仇恨費了道心,欲要除魔需先除心中之魔。”
聽了此話且見歐陽寒宇與納蘭雷霆起身莊重的回道:
“是,師兄,我等必謹遵祖訓,嚴守道體。”
而玉璣子亦起身遠眺殿外道:
“如是說來你我三人皆不如玄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