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弓島的天要比地麵暗的早一些,項野摸了摸肚子,晚餐吃的幾個麻薯根本就不夠塞牙縫的。不過想著馬上就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了,也就沒有計較那麼多。
等待深夜的到來,無聊的項野打量著牢房中的那個天羽族。若不是他的翅膀會時不時的動一下,項野還以為他已經死了呢。他頭發花白,看上去應該是上了年紀的長者。看穿著也甚是華貴,至少要比一般的天羽族華麗的多。
“真不知道他是犯了什麼罪,要受這樣的折磨。”
又等了良久,項野終於按捺不住,喚出了煙武青重。“鏘”的一聲便輕鬆的打開了牢門。聽到異動,那名天羽族罪犯勉強抬起頭,透過繚亂的劉海看到了項野手中的煙武青重,低聲呢喃道:“天意啊,這都是天意。”
“什麼?”那人突然說話,著實把項野給嚇了一跳,還以為是侍衛來了,沒想到卻是那名老者在說話。“原來你會說話啊。”雖然項野一直告誡自己快走,不要多生事端,可就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小兄弟……你過來……”老者有氣無力的說道。
項野不知怎麼的,就真的一步步走向老者。或許是因為他是用東方的通行語說的,讓項野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增加了一些親切感。
“老伯,你為何會被他們如此對待?”項野指了指他的翅膀說道。
老者搖了搖頭,似乎不願意浪費時間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上。“小兄弟,來……用你手上的君器……插入我的腹部……”
“什麼?!老伯,我與你無冤無仇,我是不會這麼做的。”驚訝過後,項野又沉思一想,對方怎麼知道自己手上的就是君器。
老者拚命的搖搖頭,不斷地催促著項野。項野埋怨著自己多管閑事,一時間愣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老者突然回光返照似的,扯起鎖鏈撞上了煙武青重,被貫穿的翅骨發出刺耳的聲音。老者的這一動作讓他背後的那對翅膀也因此而折斷。
他發出一聲悶哼,跪倒在地上,看著煙武青重粘著一枚戒指,發出一絲欣慰的笑聲。
“這個是……”將戒指取下後,煙武青重化作一陣輕煙消散而去。兩人都仔細的打量著這枚戒指,戒指的周圍散發出淡淡的白光。而此時項野手中的“零”戒和“空”戒在輕微的震動著,似乎渴望著那枚戒指。
項野翻轉戒指,那戒銘上刻著一個“白”字。老者撐著最後一口氣說道:“此乃白虎戮劍的遺產,帝戒‘白’。它本是我天羽一族的至寶,隻是力量不斷流失,最終成了我們天羽族象征王權的擺設。”
“王權?”難道麵前這位老者居然是天羽族的族長?項野靜靜的聽著,此時偶得帝戒,他已經湊齊了白虎三戒,世上再也沒有自己所怕之物了。
老族長盡著最後一口氣向項野解釋了天羽族目前的情況,大王子白宿謀反,老族長察覺的時候已經無力回天,無奈之下吞下帝戒。為了拷問出帝戒的下落,一直在這牢房中被折磨了數月之久。
“請助我兒白心平反……”終於將事情托付出去,老族長再也沒有遺憾的閉上了雙眼。聽了許久的故事,天色都快亮了。項野安置好老族長後,用他交給自己的方法,試圖將三戒融合起來。
四大聖獸中,白虎戮劍主殺伐,力量最強,戾氣也重。是以帝戒“白”為劍心,君戒“零”為劍鞘,君戒“空”為劍身。劍心入劍身,劍身入劍鞘,說的便是驅使“空”戒吞噬“白”戒,“零”戒吞噬“空”戒。可是“空”戒是君戒,“白”戒是帝戒,這君戒又要如何吞噬帝戒呢?
項野一拍腦袋,暗笑自己愚蠢。君戒是不能吞噬帝戒,但是君戒有可能吞噬君戒啊。將兩枚君戒放在一起,項野嚐試著驅使“零”戒去吞噬“空”戒,而不是像往常那麼做的融合。
“空”戒似乎不甘願就這麼被吞噬,激烈的反抗了起來。此時一旁的帝戒似乎也起了反應,居然自動飛向“空”戒,三戒猛烈的撞擊在一起,激起一陣耀眼的白光。下一刻便從項野的手中消失。
在空中遊離的白光不斷地上躥下跳著,最後衝向了項野的心髒。還以為它們想要攻擊自己,嚇的項野連忙拉開了衣服,此時項野的左胸口出現一隻逼真的白色虎爪。在他看不到的後背,還有一隻白虎圖案,其左爪探出,正是出現在項野胸口的爪子。
項野能夠感受得到,此時仿佛有一股力量在自己的體內澎湃!感受著自己的心髒,每一下跳動都是那麼的強壯有力。有一種錯覺,仿佛下一刻心髒就會跳出自己的身體一般!心中一動,煙武青重再次出現在自己的手上,而此時他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層淡淡的白光中。
白宿還在入睡,便被侍衛的聲音給吵醒了。簡單的聽了一下,不由皺起眉頭。當他趕到大殿的時候,幾十名天羽族的士兵們正包圍著項野。已經有好多士兵慘死在項野的劍下了,鮮血沾染大殿各處。憤怒的白宿從其中一名士兵手中搶過利劍便衝向項野。
利劍與煙武青重交擊在一起,劍身被砍成兩段。不敢置信的白宿又從另一名士兵手中搶過一把劍再次劈向項野,結果依舊是如此。就這樣又接連嚐試了數次,結果無一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