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在哪裏?”
見沒有武器能夠奈何項野,白宿一揮手,所有的士兵們都衝向了項野。
見白宿並沒有準備告訴自己,項野也不想和他多做囉嗦,手起刀落,將整個天羽宮殿染成一片血海。他已經浪費了太多時間了,而且此時已經三戒在手,他再也不用害怕燭羅了。
匆匆趕回飛魚上,鬃炬居然沒被天羽族的人給抓走。不過此時不是追究這些事情的時候,調轉方向,目標直指乾洲。
燭羅正站在一處山巔上,負手而立眺望著遠方。他已經能夠聞到項野的味道了,這一天,他等了太久,終於要在今天完結了。
香憐匍匐在燭羅的腳邊,無聊的搖著尾巴,它尾端的分叉越來越明顯了。這是即將成為真正貓又的證明,終於,它快成年了。它也隨著燭羅的目光望向遠方,遠處的黑影越來越來,它知道,項野為了它,最終還是選擇赴約。
“在你身邊,我明明隻是一隻微不足道的妖怪而已。你為什麼要來呢……”香憐歎息著,想起燭羅的話,有些於心不忍。
鬃炬率先發現了燭羅的存在,小心的告誡著項野。若說他之前還存在著撿便宜的想法,那麼在幾日前的雷弓島上就已經打消了這個念頭。今日見到燭羅,從遠方就能感受到那彌天的妖力,他又開始搖擺不定了起來。雖說自己也算是一隻妖力遮天的大妖怪了,可是相比燭羅,鬃炬自歎不息。
將飛魚停靠好後,項野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燭羅。
“我們又見麵了。”他的語氣十分輕鬆,明明才見過兩麵,此時卻又似與燭羅熟識已久一般。
燭羅眯起眼睛微笑著,一腳踢了踢腳邊的香憐。然後香憐便在六目之下走向了項野。
“這小妖怪我已經還你了,君戒呢?”他笑的十分詭異,隻是項野似乎更關心香憐一點,並沒有看他得意的表情。
香憐慢慢的走著,一道光芒籠聚在它的身上,逐漸幻化成一位少女的模樣。這還是項野第一次見到香憐幻化成人形,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安撫著。突然腰間吃痛,不敢置信的看著香憐,她正握著一把匕首刺入了自己的側腰。
“香……憐……”
鼻中突聞一股清香,側腰的刺痛感不見了。耳邊響起燭羅的聲音:“你的君戒呢?你該不會是想要反悔吧?”
項野愣了愣,香憐並沒有在自己的身邊。又看了看前方,一道光籠聚在香憐的身上,香憐逐漸幻化成一名少女的模樣走向自己。
“這是怎麼回事?”項野心中疑惑,有了前車之鑒,目光一直停留在香憐的身上。
果然,如剛才一樣,香憐站定在自己身後的時候突然摸出一把匕首,飛快的插向自己的側腰。雖然早有防備,香憐的速度卻實在是太快了,項野躲避不及。當匕首刺入側腰的瞬間,白光大作,香憐在一聲悲鳴中被彈飛了出去。
“香憐!”雖然不懂香憐為何要偷襲自己,但是項野依舊相信這不是香憐的本意。
見項野一直沒有搭理自己,燭羅也不在廢話。就在項野跑向香憐的時候同時飛快的衝了過去,並且在半路上便現出了原形。那是一頭高約一米五,長約三米的巨型黑狼!
它呲著牙,重而有力的爪子飛快的拍向項野。此時鬃炬似乎也已經打定了心中的主意,也現出了原形,猛的撲到燭羅的麵前。
這一貓一狼在項野的身後搏鬥著,若說鬃炬像敏捷的獵豹的話,那麼燭羅就是獅子!雖然依靠著敏捷的身手在燭羅手上沒吃多少虧,卻也不能夠堅持多久。
“你真傻……我不是用幻術提醒過你了嗎……為什麼不躲開……”
“幻術?第一次的偷襲是你的幻術?”
香憐輕輕的點著頭,見項野如此看重自己,明明是自己偷襲他在線,他卻不躲不閃,現在自己受傷了反而還過來安撫自己,不由羞愧的低下了頭。
“其實我……我從一開始就是被燭羅派遣到藍國邊境尋找君戒的。與你相遇雖是偶然,但呆在你身邊卻是燭羅的意思。那日你們在靛國的狩獵場遇到的狼妖也是燭羅派去確認消息真假的,他並不信任我。”
“這麼說,紅國的時候……”
“也是我報信給燭羅的。”
項野深吸了一口氣,沒想到這一切都是燭羅安排好的。也難怪燭羅能夠掌控自己的行蹤。不過香憐既然對自己全盤托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又是解救香憐,此刻當然不能半途而廢。
輕輕的摸了摸香憐的頭,項野揚起一絲微笑說道:“別多想了,香憐。好好在這休息,朔耀和皇甫爵還在等著我們回去呢。”
聽項野如此溫柔的說著,香憐的鼻子一抽,重重的點頭說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