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這個世間最善變的動物。
我來到客廳的時候蘇芸也從樓上下來了,這次換了套白底藍花的連衣裙。
“好了嗎?好了快走。”說完她拿起桌子上的包。看這架勢這麼晚了她要出門。
“幹嘛。”我問她。
“什麼幹嘛,我不放心,我要去看看大頭怎麼樣了。”
“你跟著瞎摻什麼亂呢。”我一邊說一邊拿走桌子上的錢往外走。
“你這大半夜吵得我睡也睡不著了。”
“好吧,隨便你,正好順便帶媳婦兒去見見兄弟夥,免得那幫小子以後見了大嫂都不認識。”說完我也不管她發狂的表情。“媳婦兒,我們走,”就竄出了門。
我預計的暴跳如雷並沒有,而是聽到蘇芸哈哈大笑的聲音。那是因為我前腳剛出門。黑仔這畜生後腳就跟了出來。
“陳建軍,貧啊,你不是挺會說的嗎,小黑這個媳婦兒好嗎?。”蘇芸已經笑得要直不起腰來了。
我踢了黑仔一腳,滾,你讓老子丟這麼大人,以後別想我再給你拿東西吃了。
我在院子裏等蘇芸鎖好門,和她一起往就往醫院走。
“你剛剛是怎麼進院子裏來的?”蘇芸問我。
“當然翻進來的,還能怎麼進來,遁土麼?”我說。
“那麼高,摔不死你喲。我得跟我爸爸說,要把小黑丟掉了,一點用都沒有。”蘇芸跟我說。
“嗯,丟吧,丟了我去撿。”
“滾。”
“你們今天都去幹了什麼?怎麼這個樣子?”路上她問我。
“沒啥,就是路上被幾隻小狗咬了一口。明天我就去找到那幾隻小狗,好好收拾一頓。不然******一個二個都快忘了我是誰了。”我抽出最後一支煙叼在嘴裏,然後把煙盒搓成一個球往往地上一扔,點上煙說道。
“看把你能的,怎麼今天這個樣子了!還不知道你是誰,你誰都不是。唉,我說陳建軍,你就不能學學好的嗎?”蘇芸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說道。
“好,什麼叫好?”我抽著煙,沒在說話。
初夏的午夜,還有點涼,江風一吹,蘇芸不自覺的摸了摸手臂。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心裏一緊,想抱她,又覺得不合適。忍不住埋怨道:“說了不讓你來,你非來,你來就來吧,你知道這個季節還不多穿件衣服。”
“我就是不放心大頭,更不放心你,通知大頭家人了嗎?”
“通知個毛線,大頭傷那麼重,我敢通知嗎?現在大頭在醫院裏,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我就在想,萬一大頭死了該怎麼辦?一想到大頭老爸對他的期望,我心裏就不是滋味,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們。”我突然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動情了,說漏話了。唉,但是也沒什麼,蘇芸一到醫院那不還是什麼都知道了。
果然,麻煩來了:“什麼,大頭傷得很重?隨時可能死掉!陳建軍,你們晚上都幹了什麼?”蘇芸聲音高了幾分,極力壓製著她內心的恐懼與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