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推了下自己的眼鏡,文天,我就這麼叫你,其實啊,現在後坡的茶葉不采也是有道理,我們廠子發現了一種新辦法,可以將采摘期延長一點,等到別的地方茶葉都賣完了,市場沒有供應了,到時候我們采摘,一定能拿到一個好價錢的。對吧,魏總!
朝陽滿意的說道,不錯,張秘書說的很好,就是這個原因,所以才遲遲沒有采摘。
文天也沒多問,畢竟這是朝陽的廠子,就算茶花枯死在坡上,他也操不上那份心,不過昨晚二叔說的話,總覺得怪怪的。隨即文天看了一眼牆上的圖,好像是一副地形圖,總覺像他家鄉尤其是後坡這塊畫的極為仔細。正看著,朝陽就拉著文超去了廠子裏轉悠。
轉了大半天,終於出了廠子,文天笑道,朝陽啊,你現在可都成魏總了,你看這廠子裏,百十號人見麵都叫你魏總!
小天,你呀,別笑我了,我還是那個和你一塊和泥巴的魏朝陽,這輩子也許還是個窮苦命啊。
兩人坐在山坡上,看著滿坡的茶花一兩句聊著。
小天,你還知道我告訴你,我長大想做什麼嗎。文天斜看了一眼朝陽,說道:記得,你說你要取縣老爺的女兒給你當老婆,你小子當時也特能做白日夢了!
小天,我實話告訴你,這白日夢啊,說不定也會實現的,就看我有沒有那個命了。
文天罵道,你呀,肯定沒那命,要是有啊,黃鼠狼早把你家祖墳鑽了八個洞。對了,朝陽,你知道咱後坡那個廟嗎,我聽說最近那裏怪怪的?
你聽誰說的啊?那塊好著啊,朝陽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我聽我娘說的,也許是女人家的閑來沒事胡說呢吧。文天說道
其實也沒啥事,就是最近那塊不是個尼姑住的嗎,你也知道,後坡那廟叫天照寺,說是什麼唐朝有個皇帝的妃子夢見一塊鏡子掉在了那裏,非要在那住著,結果那皇上呢沒辦法,就派了許多僧人過去陪他那妃子,結果又怕妃子給他戴綠帽子,就全是女的在那住著,久來也就成了個尼姑庵了,結果前些日子,那裏麵的女尼姑也不知道怎麼了,非說她們那裏人少了,結果縣裏派人去查,什麼都好好的,你說也沒啥事麼,結果過了幾天,那尼姑又說她們的人不見了,你說一個小小的廟裏,頂多也就十來個人嗎,結果村子裏人不停傳,說什麼鏡子把人給吞了,什麼閻王爺把人收走了,我看啊,純粹是那幫女尼姑閑的沒事了,禁欲那麼長時間了,估計也寂寞了吧,你說,是不是啊。說完,一臉淫笑的樣子看著文天!
文天也沒去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按理來說失蹤了人這麼大的事情,應該仔細查查的,但公安局的人來了,沒事又走了,也不知道是做什麼呢。索性不想了,看見朝陽那樣子,文天估摸,這小子估計沒少和女人接觸啊!
文天拍了拍身上的土,好了,我先回了,今天時候也不走,我明天來廠子直接上班,你得給我安排好活計。
朝陽立刻就跳了起來,說道:你****的終於想通了,放心,肯定比你那個什麼教書的強。
文天起身向遠處看了看,夕陽下的清涼山就是美麗,漫天的紅光鋪在茶樹上,風輕輕的搖動,茶花在風中飛舞,像一隻隻火紅色的蜻蜓。隻可惜沒了那個動人的身影。再看那天照寺,從這位置看去,寺門緊閉,隻有寥寥幾股青煙在空中,天色已經晚了,文天也不想現在就去那裏,他一直對一些神啊,鬼的,存在敬畏之心,倒不是文天的書白念了,隻不過小時候發生的幾件事情,他至今都難以忘懷,將他嚇得當時在家裏不敢出去。家了請了個跳大神,跨了幾個火盆才好了起來。
文天回到家裏已經晚上了,爹和娘早早都睡了,聽見文天回來,爹咳嗽了一聲說,小天啊,飯給你留著呢,記得去吃。
文天答應了一聲,就進了廚房,他知道爹和娘是土生土長的農民,一輩子也隻是勤勤懇懇的在這片土地上耕種,自己過的好點,也許是對他們對大的安慰了。
文天的爺爺去世的早,文天沒有見過,隻有在奶奶給他講的時候,他才能偶然想。奶奶在他走後一年多就去世了。什麼預兆都沒有,安安靜靜的走了
文天想應該是有些預兆的,畢竟當年的事情奶奶說過,不應該就那樣簡單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