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快要接近的時候,風小雨才發現,那原來是一個身穿紫色衣裳的小姑娘,年紀約莫十四歲左右,烏黑的剪水波紋短發,蹲在溪邊,一臉認真的看著溪水,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倒影,清純可愛,然後她將手探入溪水,那溪水已經濕了她的衣袖,她卻全然不理,摸索一會兒,臉上忽然露出迷人的笑容,隨即是從水中取出一通體泛著琥珀光澤的細劍。
“哇。”那小姑娘驚訝的手中打量著細劍,愛惜的摸著劍身,深怕碰壞了,但覺劍身有莫名的彈性,於是纖手微微用力,細劍一彎,劍尖到劍柄生出一道光線,連在一起,竟是化成一琥珀般的冷弓。
“啊。”又一聲驚呼,風小雨聽到她這樣的驚歎,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那到底是怎樣的法寶,那小姑娘仿佛被這奇妙的變化驚呆了,並未注意身後有人,她伸手拉著弓弦,瞄準對岸的巨石,隨之鬆手,一道利光忽從冷弓忽的射出,擊中巨石,巨石應勢而碎。
這一刻,風小雨也呆了,這種的力量,不是他想擁有的麼,何況,這法寶本身就有這樣的力量,但令他更驚訝的是,那小姑娘纖手往弓的另一端一按,那弓隨之又變成了一把細劍,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風小雨羨慕的看著小姑娘手中的細劍,這裏果然有法寶,可是這小姑娘比他先到,已經取得,當下心中一陣失落,歎了口氣,沉重的轉身,心想,還是回吧。
“咦,你是?”小姑娘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回首見一身穿藍色修真服的少年轉身欲走,於是驚訝的問道。
風小雨停住腳步,回頭看去,卻見那小姑娘麵容清新俊秀,就像清晨盛開百合,一雙明亮的眸子幹淨的像水珠,清澈的泛著光澤,搭上那紫色華麗的衣裳,更顯無與倫比高貴的氣息。
風小雨呆呆的看著她,思緒在這一刻如潮水般洶湧,他想起了那個遠在月城的母親,他的母親也有這般高貴的氣質。他也想起了自己的父親,而父親自封心海港後,就再沒見過麵,不由間,心情有幾分空虛。
“我叫風小雨,很高興認識你。”風小雨避過她的目光,他不想讓她在此刻看到他失落的眼神。
“我是名都郡主閆舒心,很高心認識你。”閆舒心收起手中法寶,微笑的看著風小雨,說道,“你也是來這裏找法寶的麼?”
“嗯。”風小雨點了點頭,她的笑容很美,就像綻放的花朵,那聲音也很好聽,跟她的名字一樣都很舒心,於是傻傻的道,“可我找不到。”
閆舒心看他呆呼呼的樣子,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道,“其實你是不用擔心的了。”說完,閆舒心走向風小雨,神秘兮兮的看著風小雨。
被女孩子這麼一看,風小雨倒覺得不好意思,臉刷的一下紅了,長這麼大,除了父親還沒被這人這麼看過,不自主的摸著臉,仿佛臉上有了虱子一般。
“給你。”閆舒心矜持的遞給風小雨一枚果子。
風小雨看去,但見那果子光澤白潤,有拇指般大小,在她玲瓏的手掌中,很是小巧,在他的記憶中,見過父親拿過這樣的果子,但都讓他吃了,風小雨接過果子,看著果子,難道是讓他吃?但直覺告訴他,這果子除了能吃,應該還用另外一種作用。
“這是憂樂果,名都特產,你將它的果汁滴在你的眼中,你就會看到兵脈中流動的武息。”閆舒心見風小雨不認識憂樂果,就知道他是外地人,於是耐心的說道。“我就是這樣才找到法寶的。”
風小雨按閆舒心所說,將憂樂果掰開,往眼中滴了一滴果汁,但覺澀澀的,透心涼,風小雨眨了眨眼睛,然後放眼看去,濕潤的地麵上,漂浮著一層淡金色氣流,就像剛從地麵升起的金色霧氣一般,好美,但也隻能看到這些。
“你看。”閆舒心指著不遠處的崖壁說道,“那崖壁之上就有一個。”
風小雨順著閆舒心手指的方向看去,但見那崖壁上閃著微弱的光芒,源源不斷的武息自那一點流瀉而下,如同瀑布一般。是法寶,隻有法寶才能擁有這麼濃的武息,風小雨心中一緊,激動的說道,“真的啊。真的有。”
閆舒心抿了抿嘴,神色嚴肅的說道,“是的,我早就發現了,可是那崖壁太滑了,我修為隻在築基,無法取得,如果你能取的,那自然歸你了。”
風小雨高興的跑了過去,沿著崖壁看了上去,那法寶約莫有六七米的距離,但憑自己的修為還不會禦劍,心說還好黃晨沒跟來,那家夥會禦劍,肯定會搶的,於是立馬編起衣袖,摸著岩石攀爬上去,但爬了幾次,因為崖壁太陡,都滑了下來。
但風小雨並不氣餒,相反越挫越勇,最後終於離那法寶有半米之遙,卻發現那裏光滑如鏡,以無可踩之處。
“快點啊。兵脈的武息變弱了,再取不上,法寶就要消失了。”站在底下的閆舒心仰望著如同壁虎般貼在崖壁上的風小雨,她都跟著緊張,因為武息越來越稀薄,如果武息最後消失,那麼法寶也會伴隨著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