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梟麵帶微笑地往海格裏希的身後站了站。
傅如歌嘴角抽搐:她說這句話針對的可不是風梟啊。
傅如歌身邊可以用的人太少了,而且那些人大多是和別的勢力有牽扯的,要不是努爾哈赤安排在她身邊的人,要不是淩霄閣屈非的人,就連引風引月都隻能算是慕容逑的人。
傅如歌若真要做什麼事,用這些人,肯定用起來不順手。
海格裏希特地換了一身月白色的短打綁腿褲,襯得他四肢修長胸膛厚實,再加上那邪魅粗獷的臉龐,張揚不羈的氣質,一頭淡金色的短發幾乎要在陽光下發出光來。
海格裏希身上所有的特質,都讓他成為人群中的焦點。
傅如歌在看見這樣打扮的海格裏希之後,心中咯噔一下,知道自己是再沒有機會拒絕這個已經全副武裝了的男人,卻還想著要垂死掙紮一下。
海格裏希挑起嘴角,朝著傅如歌緩緩走過去。
傅如歌連呼吸都有些窘迫了,往後退了一小步,見海格裏希沒有停止的意思,下意識就保持著這個距離,也跟著一步步往後退去。
直到傅如歌的脊背抵在了帳篷的牆壁上。
海格裏希麵上的笑容參雜了一些得意,囂張如紈絝,不緊不慢地繼續縮短著他和傅如歌之間的距離,帶著笑意的渾厚嗓音簡直能亂了人的心:“你怕我?”
傅如歌瞪著眼睛,眼睜睜地看著海格裏希如同貓捉老鼠一般,將整個身子都貼近連自己,當即連寒毛都豎起來了。
於是,在風梟和海妖的注視下,傅如歌腦子發熱,一矮身,腿一錯,就這麼從海格裏希的修長健壯的腿邊骨碌碌滾了出來。
海格裏希再一次目瞪口呆。
海妖絲毫不給海格裏希麵子地、一下子爆笑出聲,撐著風梟的肩膀,邊笑邊拍大腿:“哈哈哈哈!傅如歌你簡直……絕了!”
傅如歌脫離這個困境之後,才能重新審視她和海格裏希的距離,又往後退了兩步,才鄭重地看著海格裏希,嚴肅道:“既然你要扮作我的麵首,就不要這麼……熱情主動。”
傅如歌說那最後四個字,簡直就是從喉嚨中憋出來的——天知道海格裏希這哪裏還能算是“熱情主動”?說是他準備要吃人還差不多!
海格裏希就這麼撐著牆壁,側身,似笑非笑地看著傅如歌:“話雖如此,但你這個金主太過疏離有禮,我這個麵首要是再不主動一些,可不是一副即將要失寵的模樣嗎?”
傅如歌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在心中瘋狂懊惱,她怎麼就一時暈了頭答應了白軍要讓海格裏希就這麼以這樣一個身份住進九王府呢?
海格裏希三兩步走到傅如歌麵前,不給傅如歌任何反抗的機會,一把就把人拉到懷中,捏著傅如歌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狹長的丹鳳眼中滿是戲謔:“金主,你可不能讓我失寵了呀。”
傅如歌深吸一口氣,強忍著給海格裏希一腳的衝動,咬牙扯出一抹笑來,一字一頓道:“我、會、熱、情、的!”
海妖在邊上快要笑得直不起腰來了,這會兒見傅如歌終於做了最後的讓步,忍不住調侃了一句,道:“大首領這樣的男人正要做了麵首,在我們煌曄,可是要被女人搶破腦袋的貨色啊。傅如歌你到底還是賺了哦。”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