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 ,我沒有……”
直想從他懷裏出來,好好與他解釋番。
可這刻慕容絕的力道大得很,滿腦子還是夜宴之上有人傳 王妃出了事,而進殿就看到她狼狽在爐火邊取暖的樣子。
話語聲沉沉:“到底為什麼成了這個樣子。”
她若不給他說清楚,若還是與他說查出來了,他怕是……最先要她好看。
夏詩昭這會兒看著他挑起的劍眉,仿佛氳著怒氣的樣子,咋了咋舌,感慨頗多的樣子。
雖然被凶得心驚,但心裏頭暖得很。
“我……”這會兒隻好慢慢說了出來:“我自己弄的。”
像是怕他沒心聽,先將切攬到了身上。
果不如其然,慕容絕深沉的眸眼微微挑,鋒利的光芒再而掠出,雖然眼中是疼惜她的樣子,卻又是攜了股說不出來的銳氣。
夏詩昭這會兒才終於笑了出來:“冷靜些……”
衣裳是濕的,人也是半濕的,身上仿佛還帶著掖湖水的冰涼,可偏偏這般與他說話,就好像是年少不知事般,可她分明又不是這樣的人。這瞬看起來沒心沒肺,隻讓他又再沉了眸。
慕容絕看著她,慍怒到了極致的心這才放了下來,這瞬皆是深不可測。
擁著她的手隻微微收,看似是將她放出來,卻反而是擁得更緊了,怕是再不留神她就做出什麼事來了。
“以身涉險,到底是為了什麼。”
沉沉的問……
兩個人都是聰明人,這瞬他也不是 王府內那個歲模樣的他,這般與她說話,極有氣勢的樣子,隻讓夏詩昭又感覺到好陣壓抑,可這樣的壓抑之中,隻有他寬厚的胸膛暖得很。
水眸就這般掠向了周,隻將空蕩蕩的殿宇看在了眼中。
所有人都被她給遣出去了,但暫時還在殿外守著呢,他聲音沉,卻不小。
夏詩昭隻好水眸斂,裝作了小心翼翼的樣子,在自己唇上比了個“噓”聲的樣子,這才說了出來:“絕 ……我覺得清太妃有問題,才會這般任由著她的意,獨身送她回宮的。”
如若不是為此,她也不會在席上給了他那樣的目光,告訴他“知道了”,於是便就那般當著眾人的麵再走了過去。
看似清太妃如此和藹,可卻是在那瞬看她的眼光總有些微微不對勁。
“本來進宮就是為了探查這些,還有蠱毒之事……”如果不去找,不知道誰是凶手,又如何找到解蠱的法子……
當年之事,總要弄出個所以然來,將那深藏幕後之人找出來,才能有所謂的“另片天空”。
這會兒看著他,身影頎長挺拔,渾身都攜了幾分涼涼的氣勢,身華服,又像是她第次正式見到他的樣子,抱著她也像是那般孔武有力,讓她覺得強大安心,可是誰知道日後又會如何……
現在是亥時末了,而明日早晨卯時刻又要變回了那小小的樣子。
多年來進宮也就這次,她怎麼舍得放過這樣的機會。
“所以才會出了這些事兒……”
與他說是自己弄的,也再再次明確解釋給他聽,讓他知道她的心意,先別著急了……
也別心疼她……
可是聽得慕容絕隻是眸光暗凝,更是沉沉了氣勢,看著她的眼裏都仿佛淬了幾縷不知從何而起的深意。
眼中對她胡來的怒氣慢慢消淡下來。
這瞬隻沉著聲聽著她說。
夏詩昭得了他的默許,這才放了心,也鬆了口氣,敢徹底的笑了出來。
雖然這會兒身上還是濕噠噠的狼狽樣,但終究是心裏頭暖得很了:“方才我與你說查出來了,便就是這個緣故。”
“……”他知道。
依舊沉默不語,可她也依舊高興的說著:“清太妃果然有問題。”
說這句話的時候,陣涼風吹來,倒是忍不住自己先打了個哆嗦。
明明就是這般聰慧的樣子,可是做出來的事卻讓他心疼得很。
第次跌落湖中是為了騙他,是為了自己,為了讓他坦誠相待,而她第次跌落湖中卻是為了他,為了他的事情而這般義無反顧。
慕容絕雖豐神俊朗卻覺得呼吸都在沉痛,分明是那般神祗般俊逸的人物,可看起來麵色沉重,絲毫沒有不羈灑脫之感,隻有深深的羈絆牽扯在她的身上,再不像以前那般沒心沒肺。
更不像是最初那樣,覺得不過是娶個女子進來玩玩而已,什麼時候……玩著玩著,早將他自己也給玩進去了。
這瞬不與她置笑,隻聽著她清響用命換來的話語。
“然後呢。”沉沉的問她。
仿佛呼吸都在凝滯,沉重呼氣間仿佛連肺腑都撕扯著了。
“然後……”夏詩昭這會兒被他抱得久了,感受到他身上的涼意,本是溫暖的懷抱也被她身濕意慢慢染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