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的張臉,皮膚細滑不似男人,下巴沒有半點胡渣,分明是宮中的公公。
“你是誰。”沉了聲。
長劍此時抬起,已經利落的擱到了來人的脖子上。
來人眼中終於掠過瞬慌亂,而後便定了下來,行了個禮:“大人,老奴求見 王。”
夏詩昭與慕容絕此時在這大堂中站著,兩個人個臉色沉重,個卻是心有憂慮,而夏忻雲則是鎧甲沉沉的站著,就這般在大堂中沉默。
遠遠便看著司鵠領了個人走了過來。
司鵠此刻隻沉著臉色,這喬裝打扮的公公老老實實走在前頭,而他走在後頭。
若是有半點異樣,怕是此刻就人頭落地了。
這突然被委以大任的公公顯然也自知處境,老老實實的就這般走在前頭,直視著前頭的大堂,隱約看到裏麵的人。
這會兒還沒走近,便已經躬了身,禮節齊全,朝著慕容絕與夏詩昭行了個禮。
“王, 王妃。”打了個妥妥的萬福禮。
夏詩昭這會兒聽著這來人的聲音,已經緩緩的退了步,下意識的將麟兒抱緊,已經到了這般條件反射的地步。
來人這會兒隻低著頭,沒看見夏詩昭此刻的動作。
隻看到麵前段袍裾,帶著隱約的威嚴與霸氣,停在他的麵前。
公公抬眸看,看到的便是慕容絕冷凝的雙眉眼,幽眸深深,看起來說不出的可怕。
公公此刻打了個顫,可是事不宜遲,隻道:“王爺,宮中出事了,奴才奉命……前來求見。”
話音斷斷續續,帶著特有的尖細,顯然話語中有著慌亂。
此刻整個人眼中閃而過的慌張,縱然是如何故作鎮定,都是掩藏不了的。
隻看到此時慕容絕頎長的身影僵了僵,而後便是無盡的沉默。
這公公此時不敢再耽擱,直道:“皇上病來如山倒,發病了啊……”
此刻隻聽到夏詩昭猛然退了步的聲音,下子撞到了夏忻雲身上,碰到了夏忻雲身上的鎧甲片,發出了令人心怵的響聲。
公公終於顫了聲:“據太醫說,皇上此番身體不適由來已久,所以日後情況如何,暫未且可知,半個時辰前皇上終於醒來,如今隻下了道密令,傳 王……速速進宮。”
慕容絕眸子凝沒,刹間說不出的冷沉。
方才身上凜冽的氣勢,已經如數轉化成了另般涼意,眉宇間的沉意冰涼入骨。
沉緩退了步,此時就這般勾起了深眸看著地上的公公。
夏詩昭將麟兒抱,就這樣看著慕容絕,沉沉的盯著他看。
兩個人才從宮中出來,那種猶如戰場般的地方,此刻又速速招絕 進去,誰知道是何居心?德順宮中還好好的,慕容絕那幾聲冷笑,步步緊逼的威嚴身姿還在心裏頭,怎麼會……突然就發病了呢?
夏詩昭眼中掠過瞬疑慮,此時不怪她,實在是……蹊蹺得讓人沒法相信。
“絕 ……”低低的出了聲。
此時夏忻雲的眉目冷挑,儒雅氣之中多了幾分淩厲,沉沉看向跪在地上的人。
公公也不多看,也不多說。
他此時隻身來到 王府,喬裝打扮成普通人的樣子,直到見到慕容絕才開腔,用意已是明顯。
慕容絕這是暗中招人進宮。
此時宮中已經亂成了團,但他不會說。
幾乎整個皇宮每個門已經悄然間緊閉起來,幾乎所有禁軍調用,牢牢把守在每個出口處,宮中入總管下令嚴防消息外泄,此時怕是隻鳥都飛不進那巍峨的宮中,他也是唯個從宮中出來的,宮裏的大大小小妃嬪都齊控製住了,如今……也隻唯有直名不見轉的皇後陪在皇上身邊,把持著宮中的切事務。
連太監總管福德都如麵大敵般,多少年沒見過那麼淩厲的手段了,如同年前那場轟動般。
舉國哀喪,明帝臨去世的那些天,宮中也陷入了這樣的戒備之中,哪怕是滴水都處理得幹幹淨淨,更別說是提前傳出消息,引發浩大的動亂。
可是……
任誰也都料不到,就在昨日,慕容絕還威嚴萬分的坐在至高無上的龍椅之上,麵對著殿下浩浩蕩蕩行禮的臣子,手中拿著奏折,聽著臣子們的上諫,還說了近來開春江南地區的農作,要發放餉銀購買春種,分發給當地百姓。
切都格外如常,誰也沒料到今日之事後,慕容絕忽然在殿中口熱血噴灑出來,霎時便倒不起。
據說……此時的情況,已經並不似想象中的那般簡單了。
能見到皇上的人寥寥無幾,可縱然是這樣,他也偶得風聲,據說醒來的半個時辰內,皇上已經像是變了個人般,沉默不語,更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