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心裏頭有些澀澀的,眼中也覺得幹澀。
像是難受到了極致,顆心緊緊提著,喘不過氣來。
也不知此時這些難受的感受,究竟是從何而來……
忽地此時隻低下了頭,有些虛慌的看著懷中的麟兒,麟兒仍在睡,到了自己家中也沒有睜開眼。
小小的臉上是安逸,就像是尋到了最溫暖懷抱。
再看看外頭的戒備,日後都要這般下去了麼……
夏詩昭突然不說話,將此刻的心事藏在了心底。
慕容絕與夏忻雲對視,此時看到了夏詩昭略微的小動作,眼角餘光斂,轉了頭,幽深的眸光就這般落到了夏詩昭的身上。
此時牽著她的手微微帶。
夏詩昭感受到這個動作,這才回過神來。
“絕 ……”
“嗯。”
“我沒事……”
夏忻雲聽著他們倆人此刻的話語,隻是別過了身子,鎧甲沉沉,直是又看向了窗外。
外頭綠蔭朦朧,高大的樹上抽出了嫩芽,看得人心情不錯。
可是……
就在此時,大堂內的氣氛好不容易終於稍稍好了些,驀地隻聽到了外頭沉沉的動靜聲。
十米外開的人有了動作,連同司鵠此時靜站的身影都動了起來,像是有什麼事。
此時拿著的劍揮,“嗖”地聲。
是劍出鞘的聲音……
夏詩昭在大堂中,這會兒也倏地回了頭,就這般直直盯著外頭看。
好不容易放下的顆心,此時又狠狠緊擰了起來,將她嚇得不輕。
“絕 ,又是……”出什麼事了?
句話此刻哢在喉中,連同夏忻雲的視線此刻也從窗外挪了回來,順著夏詩昭怔忪的地方看去。
慕容絕此時也想外看去,堪堪凝了幽眸。
外頭,司鵠已經利劍出鞘,提著劍走到了前邊去,外頭似乎是出了什麼事,正有人來報,而且還不是府中的人……於是整個 王府霎時戒備了起來。
夏詩昭抱著麟兒的手就這麼收,沒想到事情又來得那般快。
又是怎麼了?誰又派人來了?
隻是見司鵠遠去上前的身影都帶了幾分淩絕的沉重。
慕容絕此時頎長的身影動,“詩昭。”
將夏詩昭輕輕帶,放到了夏忻雲的身邊。
夏忻雲此時撩起了眉頭,也上前步,心領神會的將夏詩昭護在旁。
不管現在是怎麼回事,出了什麼問題,亦或者誰又來了,但凡 王府中有點動靜,都要猶如敵人圍城般。
才從宮中出來不到兩個時辰,縱然兩個時辰裏能夠發生很多事情,但是對於這生來說……這不過也隻是小小的瞬,什麼變故都可以發生。
夏詩昭此刻憂心忡忡的抬眸看夏忻雲。
夏忻雲冷凝了銳眸。
“哥……”
“嗯,怎麼?”
“……”夏詩昭欲言又止。
真不好意思,讓他看到了他們如今的處境,縱然手握重拳,卻是連日後怎麼樣都不知道。
夏詩昭垂眸看了看麟兒,又重新心裏感觸了起來。
日後麟兒……就直在這樣的日子下生活麼?
他不過是個孩兒,天下父母心,隻想讓自己的孩兒開開心心的,平平安安的活著,能夠像正常孩兒樣玩耍,嬉鬧,若是她與絕 已經當不成平凡人,便隻要護著麟兒,讓他開心無憂的生活,如此便好。
生在皇家,從小背負的就多,自古以來多少皇兒夭折,又有多少人生而不樂?沒有人可以為孩兒決定人生,她隻有個平凡的心願,就是讓麟兒開開心心的長大,隻有……這麼個要求。
可如此……
此刻隻看到前頭司鵠迎了上去,外頭的人馬全如數戒備起來。
隻聽到司鵠沉沉出聲,聲音傳了過來:“怎麼了!”
“回司侍衛,外頭有人求見。”
“誰。”
“不知,是喬裝打扮的人。”
司鵠此刻深深凝了眸子,就這樣提著劍再走了上去。
此時下子就從大堂前直走到了門口。
來人求見,這時已經被 王府的人馬牢牢扼住,也不反抗,就是低著頭。
司鵠下子走了過來,便看到手無縛雞之力之人,穿著平常百姓再平凡不過的灰白布衣,看似普通,不過身形有些發福,看便又不是尋常百姓,似是來得有目的。
司鵠沉了張臉,手中的劍緊握,緩步走了上去。
這瞬,來人似是感覺到了司鵠的到來,就這般抬頭,身上還擱著把劍,卻是麵無懼色。
來人此刻抬頭的瞬間,司鵠也終於看到了來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