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休整,吃飯,讓我們的體力得到了補充和緩解,但是我們卻不能睡覺,已經連續二十多個小時沒有睡覺的我們,已經十分困乏,但是,我們還有更加重要的任務要去完成,在給狙擊陣地的老柯他們送去補給之後,我們繼續搜索前進。
阻擊點的拔除,表示著我們後麵的路將更加難走,因為長劍聯係不上這個阻擊點,就會知道我們已經越過了這道屏障,後麵的阻擊陣地將嚴陣以待,所以,真正的戰鬥,現在才開始。
快到清晨的時候,魔王看看地圖,才下令讓我們休息一下,短暫的半個小時睡覺的時間。在一個小土坡下麵,一個天然的掩體。
“趕緊休息!到了白天,可就沒機會睡覺了!”魔王對我低聲說。
“要不你先睡吧,我來警戒!”我看著魔王,魔王猛然讓我先休息,讓我感到無所適從,在平時的訓練中,他從不會讓我舒服,每次武裝越野,他總是會坐在敞篷軍野上,像個兵痞似的,把腳蹺在車門上,對我大呼小叫,偶爾還會在我的腳下來上那麼幾梭子,讓我又氣又惱。
“哪那麼多廢話!叫你睡你就睡!蝰蛇,跟我警戒!”魔王對我一瞪眼,我想說出的話又被無奈地咽了回去。
“趕緊睡吧!你們倆可是我們的希望!”蝰蛇笑著拍了拍我的腦袋,端著槍到魔王的背麵,匍匐在地上,開始警戒起來。
“我們倆?”我心中想到,此時,老柯也被長眼強製性地休息,在狙擊陣地上,這群老兵,在最關鍵的時候,照顧著我們倆,突然讓我覺得很感到,但我不能想太多,也想不了很多,人一旦放鬆下來,特別是在經過二十幾個小時的疲勞之後,困意,迅速地襲上我的心頭,沉重的眼皮開始下沉。
但是,我卻處在一種淺睡眠狀態,或許是長期訓練的關係,我能夠感到我的心能感知到外部的世界,這是一種習慣,一個職業軍人,偵察兵的職業習慣,哪怕是一隻鳥從我的上方飛過,我也能感知到他的存在,我發現我在變化,這是一種能力的升級,如果是換在新兵連或者剛進偵察大隊的時候,我完全無法感知這些東西,睡覺,我會睡得很死很死。
半個小時,很準時,我被響尾蛇叫醒,我們繼續上路。此時,東方已經翻出魚肚白,小鳥也開始在山林中清唱,清晨的太陽一點也不毒辣,很柔和地透過樹木照射進樹林,一片很和諧的景象,但是,卻因為我們,給這和諧的景象中帶來一絲陰霾。
“魔頭,你覺不覺得有點不對勁?”我們一邊搜尋前進我一邊問魔王。
“你感覺到了?”魔王端著槍,頭也不回地問,警惕的雙眼像野狼的眼神一般,四處掃射,搜尋著獵物,地麵雜草叢生,我們就在這些雜草中穿行,讓我感到一絲不安。
“從昨晚到現在,七個小時了,長劍應該早就知道他們的阻擊點被拔除,你不覺得,我們這七個小時推進得太順利了嗎?”我調整呼吸,保持均勻,但心中的那種不安卻越來越強烈。
“好小子!學會思考了!”響笛作為後衛,在最後麵笑著說。
“這說明魔頭的訓練還是有用的,也不枉咱們幾個這些日子以來一直當惡人嘛!”響尾蛇笑著說,在我訓練的時候,蝰蛇和響尾蛇也充當著戰地醫生的角色,不過,這種角色對於他們來說,有些小題大做,我身上的傷,都是他們兩個來醫治的,雖然都是一些擦破皮或者稍微嚴重一點的傷口,但是,這兩個慫貨卻總是傻大黑粗地給我包紮,治療,一點也沒有醫德,痛的我呲牙咧嘴,蝰蛇總是笑著說:“你就知足吧!要是在戰場上,這已經算是很溫柔的了!”
“工程師,有沒有監聽到他們的信號?”魔王問身邊的安達,我相信,在魔王的心裏,或者說在這群老兵的心裏,也籠罩著這層不安,身為老偵察兵的他們,也能夠感受到這裏的危險,平靜下的危險,可怕的平靜。
“沒有,從淩晨到現在,他們的信號一直很安靜,沒有辦法偵測!”工程師背著電訊儀器,我們幾個中,他是負重最多的,我時常在想,幸虧早些年他在少林寺練過,否則,我們就得幫他被那沉重的家夥。
“長眼,你那裏有什麼情況?”魔王見工程師沒有偵測出什麼結果,隻好問在我們五百米外的狙擊組。
“沒有,很安靜!”長眼在通訊器中回道。
是不是我想多了,二十多個小時的疲勞,讓我神經變得大條?我問自己,可是,我不安的感覺卻越來越濃烈。
“弓弩!小心你的左翼!”耳機裏傳來老柯的聲音,帶著一絲急促,甚至連音調都提高了一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