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們來到這個訓練營之後第一次走出去,那天晚上我們回去就被安排進了大隊的招待所,那是為上級首長來視察而建的,在執行任務前,我們都要進行保密隔離,在招待所的房間內熟讀資料還有安排偵察計劃。
第三天的時候,有一輛商務車進來,把我們給接走了,沒有帶任何東西,一些偵察裝備國安的人已經在外麵給我們準備好了,他們本來就是幹這個的,監聽設備比我們的還要全麵。
國安設立的指揮部就在離酒店旁邊的一棟大樓裏,不能去酒店裏設置指揮部,島國的諜報人員也不是吃素的,距離太近容易被他們發現蛛絲馬跡,我們隻需要在酒店裏全麵布控就可以了,我們到的時候,每個樓層的監控已經全部跟指揮部連通,一個死角都不漏,而且,在這些服務員中,也充斥著大量的國安人員,那家夥,要不是他們介紹了一下,從他們的一言一行來看,還真跟普通的服務員無異,看他們那動作,一點也沒有出現破綻。
老柯和鬼影直接去了商務部的落腳地,拿了證件,他們將全程陪同島國代表團,這相當於是咱們的明哨,我們這些喬裝成服務員的就是暗哨。
負責跟我們聯絡的是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看起來很幹練,跟他握手的時候發現他的虎口上都是老繭,這家夥肯定是個用槍的高手,而且握手很有力道,魔頭那家夥顯然也來了興趣,在握手的時候明顯加力了,這家夥手上的力道有多大我是知道的,可國安的那家夥卻依然是臉不紅氣不喘,一副笑眯眯的樣子看著魔頭。
“好功夫!”他笑道。魔頭也淺淺一笑,但看得出來,魔頭真的是用了力的,依舊沒能把人家拿下。
說真的,也許是因為島國以前侵略過咱們的國土,屠殺過咱們的人民,反正我是從打心眼裏對他們沒有好感,看著他們見人就低頭鞠躬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就覺著太虛偽,鞠躬在島國是一種擺在明麵上的虛偽,哪怕是兩個有仇的人,在離開的時候也會恭敬地鞠上一躬,表示對別人的尊重,你倆都有仇了,還鞠你妹的躬啊?有意思嗎?
國安的那些家夥們給了我和魔頭一人一個喉頭通訊器,很小的一種設備,貼在喉結處,兩個無線耳塞放在我們的包裏,既然是暗哨肯定就不能拿出來掛耳朵上,這樣就暴露了,隻要有人呼叫我們,喉頭通訊器都會有輕微的震動,專線的,我們就會找時機去沒人的地方把無限塞掛耳朵上。
如果在沒有事情發生的情況下,我們隻需要每隔二十分鍾敲擊兩下通訊器,指揮部便能收到我們的信號,在日本代表團的房間內我們不能大量地裝偵聽器,因為這幾個雜碎受過專業的特工訓練,肯定會在進入房間後便在容易放偵聽器的地方翻找,被他們找到了反倒不好,但這依然難不住國安的弟兄們。
他們在通氣口上麵找到了安放竊聽器的位置,因為這家酒店的通氣口的罩子上不是用螺絲安裝的,而是用一種類似於玻璃膠的東西粘接固定的,如果是用螺絲裝的反倒不好裝竊聽器了,隨便找個什麼工具就可以把螺絲擰開,方便他們查探,而用類似於玻璃膠的玩意他們就沒辦法了,這房間每天都有服務員打掃,這些服務員都是國安的人,要是他們把那玩意弄開,這不擺明了他們有特工在進行反偵察麼。
國安兄弟的手法很嫻熟,打開通風罩之後一個技術員便爬進了通風口,將竊聽器安裝在了比較靠裏麵的位置,然後再用玻璃膠把通風罩的四周都封好,一切做得跟完全沒有動過手腳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