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戰友相見自然又是一陣寒暄,眷戀那家夥興致最高,今年回家可被他老爸狠狠地表揚了一番,從前少不更事的小子成為一名合格的特種兵救回自己的同胞,讓那位身經百戰的老將軍十分欣慰。
張澤遠回家相了個對象,也不算相親吧,是他的發小,從小一起念書,直到大學才分開,兩人一回家,就處上了,知根知底的,犛牛和生薑特意回老部隊了一趟,去那片雪域高原看望了以前的老領導,自從來到了長劍,他們就沒再回去過,這也使得我們這些從鋼刀團出來的人感到一陣害臊,不知道團長他們怎麼樣了,也不知道現在的裝甲怎麼樣了。
小電腦、白飛他們都是回家過年的,魔頭就不用說了,大年二十九那天被他老父母給趕上了飛機,飛到了川省的省會,然後再到北縣跟白冰過年,因為白冰的工廠複工特別忙,也無法抽身去東北,隻能讓魔頭過去,響笛回老家看老婆孩子,弓弩他們也是。
兩天,我們一直都在休整,但並不是就讓我們放開了膀子去玩耍什麼事都不幹,劉大隊已經將演習的資料概況發給了我們,在這兩天裏,我們需要將資料熟讀,銘記於心,這次的演習是個大手筆,參與進來的有兩個軍區,長途機動,跨區域行動,我們代表的是藍軍,而且導演部這次設定的跟以前也不一樣,在不極端違反原則的情況下,導演部不會幹預演習,一切都是以交戰雙方的決策為準。
這些年咱們的部隊演習不再像以前一樣,紅藍雙方,到最後紅方一定會勝利,藍軍一定會失敗,為了更加貼近實戰,上頭的那些大佬們把紅藍雙方直接往演習場上一扔,畫個地盤出來,該怎麼打你們自己決定,甚至在超出地盤的範圍也行,隻要不出大的狀況,用李叔的話來說,這就是兩個狼群搶地盤,看誰更凶狠,誰就是贏家。
跟世界各國的特種部隊一樣,我們的任務就是在敵後搞破襲,劉大隊說讓我們去當蛀蟲,這個稱呼讓我們感到不舒服,哪有自己說自己是蛀蟲的,但劉大隊哈哈一笑道,咱們在地方背後蠶食別人的陣地,不是蛀蟲是什麼,就是要從他們的內部瓦解他們,把他們搞得心神不寧,草木皆兵,才能配合正麵戰場。
我們很榮幸,敵後破壞襲擾的任務又到了我們的頭上,這次到敵後的,有三支部隊,紅色尖兵、閃電突擊隊、獵鷹突擊隊,其餘的需要在我們的陣地上防禦敵方的特種部隊,人家也不是吃素的,不能將整個長劍都撒出去。
而我們這次出動都選擇了非常溫和的辦法,沒有跟我方的大部隊一起行動,還記得那天我們在宿舍換好了便裝,一人背著一個大背囊就到訓練場集合了,坦克皎潔地笑道,這訓練基地的大山裏,已經清場兩天了,一人發了一份手繪地圖,是用偵察衛星拍照下來再用手描畫的,一張整體的地形圖被分成了好多分。
密碼箱裏裝的是我們的武器彈藥、單兵通訊平台等一些必要的裝備,沒有軍裝,兩人一組,不乘坐火車以及長途汽車,采用接力方式,因為坐火車和在汽車站坐汽車要將行李進行X光掃描,一旦被地方上的警察發現,那咱們這個可就炸鍋了,說不定還會被當成恐怖分子都不一定。
我們隻能在國道以及省道上坐車,通過這種方式到達戰區,然後集結,對敵方的主要陣地和重點防禦陣地發起攻擊,這次咱們充當的是紅軍的角色,而因為尖兵突擊隊有十五個人,所以我跟老柯還有小電腦一組,之所以要讓小電腦跟我們一組,是因為坦克要讓咱們三個去辦一件事情。
這次我們要去的地方是貴省,那裏也是個山區省份,依照戰情設定,敵軍突破了我國大部分的防線,從中部地區直逼西南地區,地處於西南方向的貴省已經被攻陷大半,直逼軍區駐地渝城,我們尖兵突擊隊的任務就是對敵方的重火力陣營實施破襲行動,癱瘓他們的機械化部隊和指揮中樞,為我方其他戰線贏得時間,能夠對盤踞在中部地區的敵後方發動反攻。
我很搞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我總是要扮演那種被人家逼到牆角的角色,在鋼刀團的第一次紅藍對抗就是扮演的一群被逼到死路的軍人,後來我還犯錯把自己的隊友給幹掉了,這次跨區域的演習咱們軍區扮演的又是被逼到死路上的軍人,咱們的後方就那麼點地盤了,退無可退。
還能往哪退?再退過去就是滇省,再往後可就到國境線了,這次導演部的大佬們設定得也太狠了,難道是要將當年日軍侵華戰爭重演一次?川軍又要出穿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