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冬雨疑惑道:“把他弄醒幹什麼,你莫非還要我拖著他一起跑,那還不如直接殺了我還更快一點。”
諸葛芸道:“廢話少說,你照著做就行了。”毛冬雨無奈,隻好對著陸蒙一頓捶打,卻是怎麼也喚他不醒,到最後卻還是諸葛芸動手,往陸蒙體內灌輸了些許真氣方才讓他悠悠醒轉。
陸蒙醒來,咋見諸葛芸和毛冬雨二人還不知是何情況,毛冬雨此刻卻是說了聲:“兄弟自求多福吧。”就從那龍龜車的頂端爬了出去。陸蒙正覺納悶,而且周身上下也是疼痛不已。諸葛芸見他一臉茫然也就三言兩語將此前經過略一述說,便又命令他去龍龜車前部將馬匹牽來。原來這龍龜車造得甚大,而要讓這輛大車動起來光靠人力顯然太慢,若是用機關推動卻又太麻煩,索性就放了兩匹白骨馬到車子裏麵,一來當作推車的動力,二來若是遇到險情,像是當下情況,還能當作逃生工具甚是方便。
陸蒙聽了諸葛芸的命令先是愣了一愣,接著道:“我叫陸蒙。”跟著便傻傻一笑。諸葛芸此刻正在思量自己的逃生之策不知是否可行,全身戒備,突然見到麵前的這個小子隻知道傻笑,真是氣不打一出來,可是現在卻又不好發作,隻得板起臉道:“還不快去。”
陸蒙方才醒轉,不一會兒功夫就將兩匹馬從龍龜車的前端給牽了回來。諸葛芸一皺眉道:“你牽兩匹馬回來幹什麼?”陸蒙詫異道:“不是你一匹我一匹嗎?”諸葛芸道:“你可會騎馬?”陸蒙點點頭道:“會,但不熟練。”諸葛芸道:“會就行了。你到時候騎上匹馬,我坐在你的後麵,等這門一開你就直衝出去,能騎多快就騎多快,可知道了。”陸蒙點頭稱是,之後轉念一想道:“原來你不會騎馬?”諸葛芸聽了為之一窘,很不自在的點了點頭,又略帶慍怒道:“你閑事少管。”之後兩人就都不再開腔說話。
陸蒙看著諸葛芸好幾次想挑起個話頭,但一見到她冷漠之中又略帶有些焦慮的神情就望而卻步了。二人這般沉默相對了有盞茶功夫,就見到一個人影探了進來,陸蒙見那身形頗似翟武迪,頓時嚇了一跳,那諸葛芸見機也快,趕忙飛奔過來,用手捂住了陸蒙的嘴巴。這時候就看到翟武迪的兩枚暗青子已經襲來,諸葛芸的武功雖比不上翟武迪但也兀自不弱,這聽風辨器與收發暗器的功夫已有些火候,接下這兩粒暗青子自然不在話下。
跟著便示意陸蒙去馬上就位,等到翟武迪再將腦袋探出時,諸葛芸立馬將手中暗器發出,然後當即跨上了馬背,將車壁上的機括一按。陸蒙見眼前一亮,毫不猶豫,雙腿一夾馬腹,那匹白骨馬能夠用來拉動龍龜車自然是萬中選一的好馬,此刻是潑風也似的衝將出去,當真是急如閃電。
陸蒙驟騎好馬,又兼騎術不精,初時心裏著慌,後來隻覺腰間一緊,一雙芊芊玉手已放在他的腰間。陸蒙一見此景,心中驚慌之情頓減,反倒是有種說不出的喜悅油然而生,臉色緋紅。雖然他知道這雙手隻是暫時放在此處,而且於這雙手的主人而言不過是最稀疏平常之事,但陸蒙還是情不自禁的想要自作多情一番。
他這一自作多情倒也壯了他的膽,對著胯下的白骨馬又狠狠夾了一腿,學著武俠小說中的人士一般口中高喊“駕”字。這白骨馬本已奔得快極,此時更是沒了命的狂奔。陸蒙隻見到周圍景色飛快倒退,隻片刻功夫就已經跑出大陣。環顧四周,滿是狼藉,諸葛軍黃字營士兵早已被淩家軍殺得是丟盔棄甲,就算有絕世大陣擺在此處也是止不住頹勢,想來真如淩雲此前所說,破陣之法已被知悉,所以大敗也在情理之中。
眼看頹勢難以挽回,而大陣南方現在一片坦途,陸蒙更是加緊催動坐騎。突然之間又覺腰間那雙玉手圍得更緊了些。陸蒙麵色更紅,結結巴巴的問道:“什麼……什麼事?”
隻聽諸葛芸答道:“沒出息的小子,就這點速度可就怕得連說話也結巴了。後麵那翟武迪已經追了來了,你倒是能再快些嗎?”聽得此話,陸蒙稍顯笨拙的回頭一看,果然一條人影快速奔近,不是翟武迪卻又是誰。
預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