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璣也是抱著丫丫起身:“安妮,直接給京劇院電話。這次的宣傳我們不做了,不是我們不用心。演出隻怕會砸,到時候京劇院招牌砸了沒事。我的招牌砸了,不劃算。”
“褚小姐,請等等。”坐在那位團長旁邊的,看上去像是藝術指導的人起身伸出手:“我是青年團的藝術指導,有什麼可以和我說。”
褚璣無所謂地一笑:“您有什麼要指教的,我不過是說出我的看法。這樣演戲不要說年輕的觀眾,就是那些老戲迷看完這一場隻怕不會再買票進來。我的工作團隊沒必要給你們出謀劃策。”
“你是我們業內人士,我看得出來你懂戲。”藝術指導伸出的手沒有絲毫要收回來的意思:“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很放心把我們的所有演出都交給你們公司打理。”
“可是你們這樣的演出團隊,我不想接這筆生意。”褚璣還是沒有握手的意思:“我是個商人,在商言商跟所謂的傳播文化沒關係。所看重的自然是商業利益,如果你們作為國家演出團體,如此業務水平無論我怎麼包裝都不能打開市場。”
“青年團的演員都是一步步走過來的,沒有磨礪始終不成大器。”那位藝術指導似乎很習慣質疑的眼光,隻是麵對褚璣的時候還帶著一絲狡黠:“我想你應該聽過我們這種人常說的那句話。”
“寶劍鋒從磨礪出?”褚璣終於伸出一隻手:“請您看好您的團長,如果下次還是這樣說話我會一樣說他。”
藝術指導笑起來:“他需要有人喝倒彩,不過褚小姐你是第一個。”
褚璣笑笑:“這武家坡唱得確實不怎麼樣,如果要演出有好的反響,最好多走走場。”一直窩在媽媽懷裏的丫丫有些不耐煩起來,小嘴咧得很開:“啊啊,啊啊。”
“好了丫丫,我們回去了。”褚璣笑笑:“我兒子不耐煩了,你們請繼續。”說完拿起手包,抱著兒子出了排練廳。
那位被褚璣當麵潑冷水的團長臉漲紅:“葉先生,這個人怎麼這樣?”
“你是要被人當麵說說,不聽清楚人家是好的意見還是什麼就給頂回去。這回碰到這位褚小姐正好就是那個可以無所顧慮的人,所以她那些不好聽很難聽的話你,必須要好好聽。”葉先生很直觀地說道:“她說話很直,以後見麵的機會很多。別被她當麵說上幾句就行了。”
葛安妮等幾個人還在大廳裏沒有出去,很少看見有人這樣談生意還能歐股把生意談成的。褚璣說話甚至是比在公司裏麵更不好聽,不是聽人說京劇是國粹的。褚璣也不過是多看了幾天的書,說起來就是頭頭是道。而且當麵給人家沒臉,差點把到手的生意拱手讓人。
更讓人沒想到的是,褚璣就是這種態度居然會讓人家********要跟公司合作。不知道到底是誰瘋了,反正褚璣這種人的確是讓人很難得接受她的作風。
“褚小姐,請你在這裏簽字。”律師樓裏麵,褚璣看著律師拿來的離婚協議書。按照律師的指點在下麵簽字:“隻是這一份?”
“還有一份財產分割協議。”律師拿出薄薄的兩張紙:“你之前所買的各項貴重物品和首飾因為是你個人私有財產,唐正亞先生無權分走。所以每一件都悉數歸你所有,至於購房款因為同時有你的名字和唐正亞先生的名字,所以購房款有百分之八十歸你所有。”
“我隻想知道我能拿走所有財產的多少?”褚璣手上戴著一隻極其通透的翡翠鐲子,這隻就是那次買的跟故宮博物院媲美的翡翠。
“最少可以拿走九成。”郭律師簽署過無數次的離婚協議,很少有女人能夠在離婚大戰中得到全部財產的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