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越找越是心焦,這裏根本就什麼都沒有,就跟當初頭領帶著那兩個人進來時候一模一樣,靜,詭異的靜著。
粗重的喘息聲音,臉上沒有絕望,卻有種難以置信的傷悲,本來他們以為還能找到什麼,哪怕是那些人所剩無幾的影子,都能說明了這船還能動著的原因,隻是什麼都沒有,他們連半個人影都沒有找到。
汗水滴落下來,每個人臉上都變的很蒼白,心裏有種念頭油然而生,似乎他們真的回不去了,樓蘭那個家他們真的回不去了。
而此時還有更讓人心驚的,他們沒進來一會,就聽見了船外的巨大動靜,他們晃悠著走出來,眼前的景象讓他們吃驚的不能自已。
一條巨大的黑色觸角伸在了船的甲板上麵,而時不時的還會露出那青黑的長著獠牙的大嘴巴湊過來,樣子猙獰的看著船艙裏麵,如果不是龐大的身軀,恐怕都會擠上船來。
而所有人打開了艙門,有些已經蜂擁著往外走著,可是看見眼前的情景又全都驚喊著縮了回去。
這不是那個超大的鯰魚嗎,怎麼一下子又出現在了這裏,而且還緊緊的裹著這個船身,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們自認為對付不了這樣的大塊頭,顫抖著關上了艙門,來回的度著步子,看來主心骨和那個女人都被這條鯰魚吃了,他們是一點的希望都沒有了,現在隻能盼著那條魚上不來,失望的離開了,他們中的這些人是沒有能對付得了這條魚的,而現在能做的就是等。
就在他們退回到船艙的時候,船身又開始晃悠了起來,這些人被撞得東倒西歪的,有的頭直接的碰到了甲板上,頓時有血流了出來。
不過這點疼痛似乎沒有外麵的那條巨大生物可怕,胡亂的包紮了一陣,頭領告訴大夥,誰都不要亂走動,抓住能抓住的一切,老實的待在這裏,這條船還很結實,那條魚也上不來,他們暫時來說還是安全的。
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外麵又是一聲巨響,伴隨著嘩啦啦的聲音,他們感覺船身開始傾斜了,似乎歪啦啦的朝著一邊倒了下去。
船艙內都是驚恐的喊聲,絕望在不經意間蔓延著。
而那種聲音還沒有結束,緊跟著又是一聲巨響,大家開始不淡定了,頭領也覺得這樣下去恐怕不是辦法,他悄悄地打開艙門,隻見那魚頭一下子湊了過來,他啊的一聲喊,趕緊的關閉了艙門,捂著狂跳的心一時錯亂著。
怎麼這條魚這麼能作勁,這麼一會就毀了船甲板,眨眼就到了近前,如果照這樣發展下去,這條船很快就被它吃幹淨了,他們這樣躲著根本就無濟於事,他們得想辦法離開這裏,離開這條船。
大夥看著他蒼白的臉頰,顫抖的雙唇,剛才頭領隻是打開了一條縫,他們根本就沒有看清楚外麵的情景,此時全都焦急的看著他,希望他能跟他們說說,這外麵到底是怎麼了?
時間不等人,頭領似乎都聽見了,那條魚濃重的腐臭味道,不知道為什麼本該腥氣的東西完全的沒有那種腥氣味道,全身散發著讓人惡心難聞的死屍味,難道它是吃死人長大的,這樣驚奇的想象讓他很是驚駭,別上了艙門,著急的搜尋著另一個出口。
那些人全都跟著他,誰也不敢去打開這邊的艙門,頭領既然這樣做,就有這樣做的道理,主心骨沒有了,他們還得聽這個男人的。
現在已經不完全是上下級的服從,而是托命的依靠了。
“現在大家動起來,都給我跟緊了,這個船艙有古怪,我們得穿過這裏出去,前麵已經不能走了,我實話和大夥說吧,外麵那條魚正在撲過來,我們隻能自救了。”頭領比剛才安穩了許多,危險臨近找到逃生的路才是重要的,不然就隻能嚇得在這裏等死了。
大家夥都點著頭,然後跟在了頭領的身後,那模樣比剛才進來的時候還緊張著,畢竟身後有那麼一條大魚跟著,誰也不可能不緊張。
該怎麼辦誰心裏也沒個準,走一步算一步似乎成了他們現在的法寶,不到關鍵時刻,誰都不會說了放棄的話。
穿過狹長的走廊,此刻不用再打開任何的艙門了,奔跑著尋找著該有的出口,隻是此情此景似乎什麼時候經曆過,也像現在這樣不斷地尋找著,可是那時候究竟找的是什麼呢?頭領擰著眉心,一邊跑一邊糾結著。
突然眼前一片明亮,他擋著手臂看過去,就看見似乎那裏有一扇門,心裏咯噔一下覺得有什麼東西穿透了腦膜,而曾經在舊船上麵奔跑著找尋那扇奇異的門的事情就這樣出現在了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