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不想再摔壞物品,去高郵的路上第三次摔跤時,她直接用手臂撐地,結果手肘、手掌上劃得全是傷口。
但也有摔跤摔得很“歡樂”的時候。從揚州到南京的路上,路窄、土多、車多。騎著騎著我忽然看見前麵有一輛大貨車 ,立馬急刹車,還沒來得及提醒,琳就撞上來了,把前輪別到了我的後輪上。我拚命想保持平衡,卻心有餘力不足,兩人連車帶行李,以慢動作回放的速度,優雅地橫在了地上,撲起一陣“濃煙”。等我拍拍土從地上爬起來,再抬頭看,那輛大貨車根本就沒動過,司機在玻璃後麵笑得前仰後合……
最後說一個簡單卻無法回避的問題:上廁所。
盡管每天都會在出發前“努力”排空身體,盡管體內大部分的水分都隨著汗液蒸發了,但,上廁所仍在所難免。
剛出發時,我們還盡可能地找公共廁所方便,加油站更是不容錯過的場所。然而,隨著旅行的深入,我們對於這種堅持越來越懷疑。中國非高速公路上的公共廁所極少,即便有也很少有人清掃,經常堆滿汙穢,方便完出來後渾身不自在。記不得是在哪天,我倆很急卻實在找不到廁所,恰巧旁邊有一片樹林。不得已,我們隻能選擇在此處解決。為了安全起見,一人放風一人“辦事兒”,有不文明的嫌疑,感覺卻很好。有最放心的人給自己站崗,不用害怕被發現,精神自然鬆弛。聞到的不全是排泄物的惡臭,還有草木的芳香。微風吹得屁股涼颼颼,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卻神清氣爽。沒有牆也沒有頂棚,周遭的一切都是那麼通透和明亮。偶爾還能看到盛開的野花,也有小鳥在飛翔。在這樣的環境裏,心情極度愉悅,自然通體舒暢。
一開始被迫在野外解決的時候,我們還有些小小的羞澀,後來就豪放了。路邊的杏林、田邊的草垛、山頂的灌木叢都留下了我們的“痕跡”。不用感到羞恥,因為那一刻我們是以最真實的狀態在體驗自然。無法再用“上廁所”或者“方便”這種詞來表達,直接稱呼這些時刻為“幫助植物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