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慕夏急的臉紅:“爸,唐律師很有名的,我好不容易才求他幫忙,你再這樣說人家是不想弟弟出來了?”
許建永再借著車燈端詳唐思遠,覺得他又和氣又有禮貌,順眼多了。
“這怎麼弄的,我以為,我以為……對不起啊,唐律師,你真是幫我加秋秋打官司的?我這兒子不爭氣出了事,女兒又不回家,心裏一急,就……你別和我計較啊。”
他連連道歉,唐思遠微笑搖頭:“我理解,我倒沒有什麼,隻是許小姐就……”
許慕夏也委屈地捂著腫起的半邊臉,對許建永說:“爸,好疼啊。你都不信我!”
“慕夏,是爸爸不對。咱們回去,我弄冷毛巾給你敷敷。”許建永心疼地看著女兒說。
事情說清楚了,唐思遠看他們父女和好,也就放心了:“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改天我準備好資料,再約你們詳談。”
“唐律師,不好意思,改天我們請你吃飯。”許慕夏歉然道。
“再說吧,無功不受祿。”唐思遠笑笑,走到車前,對跟過來送他的許慕夏小聲說:“有事聯係,那筆錢不用擔心,慢慢來。”
許慕夏感動地點頭,目送唐思遠離去。
而午夜的這一幕,又被好事者看見,於是什麼有錢公子哥包養許家女兒,許家愛錢,許爸見錢眼開,答應女兒和人家交往的流言又成了小區裏新的緋聞。
而這夜,蕭一銘在香榭雅庭的聯排別墅裏,也被陳秋蘭再次登門鬧得無法入眠。
桌上厚厚的一遝,白色地毯上灑滿全是他和許慕夏在一起的照片,有一起走路吃飯的,有兩人交談進入酒店的……
“這有什麼問題?”蕭一銘放鬆地坐在意大利工藝皮沙發上,額前濕漉漉的一縷短發搭到眉骨處,白色的浴袍微微露出塊狀的胸肌輪廓,目光帶著一絲嘲諷。
陳秋蘭之前已經在屋裏轉了一圈,沒有看到女人,也沒有看到任何女性用品出現。她在蕭一銘對麵落座,兩腿交疊,標準的高雅又有些居高臨下的坐姿。
“那個女人呢?”她問道。
“你對她很感興趣?”蕭一銘伸手去拿茶幾上的打火機,被陳秋蘭伸手按住。
“不是你對她有興趣嗎?”她目光冷冷地,似乎已經看透他。
“是。”
“怎麼沒有帶她回來?”陳秋蘭那眼神不是關心兒子,而是咄咄逼人。
蕭一銘也寸步不讓:“看來你是不反對我們在一起?”
“我一直都想你幸福。”
“不管那個女人是誰都可以?”
“隻要你是真心喜歡。”
“真心?”蕭一銘冷笑了一聲:“你以為我還有?”
“那麼這些就是你拿來敷衍我的假象了!”陳秋蘭瞥了眼茶幾上的照片。
“真的怎麼樣?假的又怎麼樣?隻要我有了女人你就會把本該屬於我的還回來,親愛的媽媽你還沒老,不會這麼快就忘記自己說過的話了吧?”
蕭一銘那張帥氣的臉上浮現出挑釁的神情,陳秋蘭靜靜地盯著他半晌,終於鬆開手,身體往後靠了靠,恢複了剛才的坐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