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絲毫沒有察覺許慕夏是在套話,聳聳肩道:“的確,她很美,太美。怎麼說呢?比如一張頂級的皮,再好,不能做成有用的東西就隻能擺在那兒欣賞,什麼用也沒有。”
這話,許慕夏不讚同。
小薇那麼空靈氣質高雅,年紀輕輕就開了演奏會,是個才女,安格怎麼把她這麼大的優點,說的就像是一個大大的缺點?
“安格,你怎麼能把大美女和牛皮相提並論?我看過小薇的照片,是個氣質美女,家世又好,難怪一銘那麼喜歡她戀戀不忘。”雖然是由衷的讚美,但是許慕夏心裏有些悶悶地。
安格驚訝地問:“一銘什麼都告訴你了?”
許慕夏點點頭。其實蕭一銘隻是告訴了她一部分,他們怎麼交往的,最後分手是個什麼情景,許慕夏並不清楚。
安格卻誤會了。
他知道蕭一銘對於感情並不是個高調宣揚的人,以前那些朋友都是看在眼裏他對小薇如何好,才知道他用情有多深。
而把這種事情告訴現任女友,可見蕭一銘有多喜歡許慕夏,那麼過去的事情應該釋懷了吧。
安格歎口氣,說:“自從小薇出事後,這幾年他都沒有上我這兒來,我還以為他這輩子很難再找新的女朋友了……”
許慕夏敏銳地撲捉到他話裏的信息,故意說:“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他的心理素質又不是那麼差,怎麼可能過不去?”
安格驚訝道:“也許在別人看來他不是故意的,他也絕對不會有心害小薇,但是他那麼喜歡小薇,結果卻害得她死不死活不活的,你想他會有多內疚?開始的時候他都不想活了,你難道不知道?”
許慕夏一直以為是陳秋蘭的極力反對,造成了蕭一銘和小薇天各一方,但是安格這話裏聽起來是別有隱情。
真相呼之欲出,許慕夏按捺激動的心情,佯裝鎮定地說:“蕭夫人不想他們在一起,偷偷送走小薇,一銘正在到處尋找她的下落,怎麼能說是一銘害了小薇?”
安格這幾年沒有怎麼聯係蕭一銘,對於其間發生的事情並不知情,有些疑惑地摸摸頭,說:“蕭夫人送走小薇?是她不同意他們交往?不是吧?我記得以前,聽說蕭夫人挺喜歡小薇的,兩家也有聯姻的意向……”
“你們在說什麼,這麼投機?”蕭一銘拿了瓶飲料走回來,放在許慕夏麵前。
真可惜,隻差一點點!
許慕夏抬頭笑道:“你這個朋友很有意思。黃皮膚,卻是西方思維的,叫香蕉。他這種白皮膚,骨子裏卻是地道東方思維的應該叫什麼?”
兩個男人一愣,安格睜著清澈的藍眼睛,一副萌噠噠的樣子。
蕭一銘坐下悠然道:“開心果?漂白外皮的開心果。”
許慕夏一想還真是有些像,哈哈一笑:“對,他工作的時候看起來開心,和我們一起出來玩也這麼開心,可不就是個開心果?來,開心果,祝你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安格一琢磨,也開心地接受了這個稱呼,搓搓手,拿了瓶啤酒取了三隻玻璃杯過來,倒了三杯啤酒,說:“來,我們大家都要開開心心的,幹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