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趙許這話,老板娘臉上的笑意驟然斂去,她看著趙許,目光中帶著驚異。
這中年大漢身高過九尺,單薄的衣裳根本藏不住裏麵爆炸性的肌肉,而趙許雖然也算比較高了,但較大漢卻矮了大半個頭,而且趙許身形較大漢來說更是不堪。
在這樣很明顯的局勢下,趙許竟然會問出這樣一句話來,這讓老板娘不由驚異。
不僅僅是這老板娘,那中年大漢與其身後的執扇人都是微微一怔,尤其是那執扇人,在聽到趙許的話之後,更是將手中執扇收攏起來,饒有興趣的看著趙許。
“沒錯!你若能從他手中奪過門牌,這青梅間自然就是你的。”執扇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趙許後,淡淡開口。
“公子...這。”大漢顯然沒想到執扇人會有這麼一說,他扭過頭去,甕聲說著,他有些不解,這門牌明明已經在自己手上,為什麼公子還會答應這鄉下小子這般要求。
然而話還沒說話,他就感覺到右手突然被人一扯,下一刻他就發覺自己手中門牌竟然是到了趙許手上。
“現在門牌在我手上,這青梅間應該歸我了吧!”趙許揚了揚手中門牌,說道。
大漢圓瞪著趙許,翁翁說道:“公子都沒喊開始,你這樣不算。”
“這是你跟我之間的較量,跟你公子有何關係?而且事實上在下還是吃虧的一方,畢竟是在下從你手上奪門牌。”趙許這是說的實話,若是門牌先在他手上,這大漢要想從他手上奪過門牌,幾乎是不可能的。
大漢還想爭辯幾句,卻被其身後的執扇人阻止了:“阿九,的確是你輸了..老板娘,另開一間房吧。”
言罷,執扇人才看向趙許,目中興趣愈濃:“沒想到這南荒之地,竟有閣下這般身手矯健之輩。看閣下身背行囊,可是要進南荒尋妖?”
以他的眼光,自然不難看出,京都中那些自詡身法超群之人都難以比得上眼前這人,阿九自然是輸了。
哪怕是他自己親自上場,也從趙許手上奪不回這門牌。
趙許搖了搖頭,說:“在下是要去京都的。”
執扇人若有所思的看著趙許上樓的背影,直到阿九叫喚了聲,才回過神來。
“公子,這兒沒有梅字居了。”阿九看著手上的門牌,弱弱的說。
“算了,南衡不比京都,我們也找了那麼多旅店,就在這將就一夜吧。”執扇人此時卻是將思緒都放在了趙許身上。
在南衡的旅店中身背行囊,卻是去京都,而不是回!
而且趙許操著一口南方口音,身上血氣十足,可偏偏未曾啟慧。
“很有意思的人!”想著想著,執扇人打開紙扇,輕輕的說了句。
阿九撓了撓頭,說:“我怎麼不覺得他有意思呢,完全不懂規矩。”
在京都的時候,那些王公貴族見到公子可都是避退三舍的,誰敢搶公子的梅字居。
無梅不成居!
這是唐自梅的規矩。
趙許自然不知道自己破了唐自梅的規矩,他隻知道這青梅間是他先訂下來的,那就應該是屬於他的。
將行囊放好,趙許本想早些睡覺,養好精神,好明天趕路。但躺在床上,想著明日又要距南荒更遠,就翻來覆去都靜不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