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婕好笑道;“多謝指點了。”呂棟聞言滿麵愁容,悶聲不響的牽著馬,心道:“寧王此舉,實在是害人。原本他們都各在自家過日子,卻要煽動起來將他們聚到一起,朝廷跟藩王之間雙方各有自家的武林勢力。平日裏因政見不同而水火不容,勢同冰炭,這時見麵還不是打來打去,互爭勝負,沒有到五月二十已經死傷慘重了,弄得地方上也不安寧。”走至跟前,呂棟分著路上圍堵的人,說道:“讓一讓,讓一讓。”倏地一人喝道:“你誰啊你,碰老子作甚?”另一人怒道:“欠揍啊。”呂棟連聲道:“對不起,我們要過路,找張大夫。”那幾人道:“想進去,留下買路錢。不然就揍死你。”呂棟真是好氣,這幫人這麼蠻不講理。李婕忍不住道:“要錢是吧,找我來要啊。”那幾人一見馬背上還乘坐著一個美豔娉婷,風韻猶存的中年婦人,頓時滿臉堆下笑來,聚攏過來嬉皮笑臉的說道:“隻要美人開口,一切好商量。你怎麼謝我們啊?”李婕伏低了身子笑道:“你們想我怎麼謝啊?”眼神中泛著異彩,斜著眼睛瞅向呂棟。
呂棟微笑不言,知道她一定是想要教訓這幾個地痞流氓。李婕見他很是得意,表示讚同,猛然間提起長劍在他們身前一晃,將劍歸入鞘中。那幾個人恍然不知發生了什麼,驀然覺得下身空穴來風,低頭一看褲子都趿拉了下去,驚駭慌張的提起褲子來撒腿就跑。他們招惹的路上的人指指點點譏笑不已。前麵圍堵的人有發現了李婕這麼快出手,分明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嚇得不敢造次,紛紛讓出一條路來。其中不乏武林中的高手,見到後麵的人都給他們讓路,以為是來了大有來頭的人,都自覺地閃開。呂棟將李婕扶下馬背,架著走進店鋪坐下。店中店外擠滿了人,都一身不吭的注視著他們。呂棟覺得總有個先來後到,甚覺過意不去,當下向他們抱拳微微一笑致謝道:“失禮失禮。”當中一位體貌雄偉的中年漢子拱手道:“在下武陵鎮半天華威,恕在下眼拙,請教閣下尊姓大名,師出何門?”李婕不想當著這麼多人讓認出來,影響到他的聲譽,隻是靜靜坐著讓張大夫醫治。
武陵鎮半天華威此言一出,頓時數十雙眼睛都朝著呂棟望了過來。華威想他旁若無人的進來,這份氣度非同尋常,一定大有來曆,示以不敢造次,靜候回答。呂棟道:“在下無門無派,名叫呂棟。”華威聞言,動容道:“可是三橋鎮仗義行俠救安樂侯脫險,中原神龍俠呂天鵬的公子呂棟?”呂棟道:“正是區區在下。”華威跟眾人頓時一陣騷動,驚呼道:“啊呀,敢情是呂少俠?”華威道:“在下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呂公子也是要參加武林盛會吧?”呂棟道:“是。朱權謀逆,設此盛會,廣邀豪傑,居心叵測,正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們身為武林正派中人豈能坐視不管,還望眾位英雄擁護朝廷削藩大政,不可隨波逐流,附庸權貴,弄的武林各門派互相傾紮,變成一場浩劫。”華威道:“呂公子所言如醍醐灌頂,華某茅塞頓開。不錯,朱權野心勃勃,欲借這次盛會讓武林群雄聽命於他的鷹犬,成為他奪取江山的工具。這樣簡單的借刀殺人伎倆,昭然若揭。我們不可以被他利用了,成為他跟朝廷分庭抗禮的炮灰。”
這裏很多人聽了呂棟跟華威的話,都表示要擁護朝廷,不與朱權同流合汙。也有的人跟金劍門,鐵心寺,太保幫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暗中與朱權有所往來,見到擁護朝廷的呼聲很高漲,徑自悄悄地溜走了。忽然一人說道:“聽說戰天下就是全真弟子張誌光,他的武功登峰造極,學會了滅禪神功,天下無敵了,誰還能與他爭鋒。還有法王這個藏僧幫襯,局勢不容樂觀啊。”眾人一時心情沮喪,又有一些人打著小算盤,見風使舵轉身而去。華威道:“呂兄弟,你我一見如故。我聽你的跟著你擁護朝廷,與朱權的邪惡勢力鬥到底,至死不悔。”呂棟歡喜的說道:“華大哥深明大義,小弟欽佩之至。”華威道:“這位是???????”呂棟道:“她是李婕。”李婕一震,心道:“他還真敢說。”華威一怔道:“啊,幽靈仙子李婕?呂兄弟,你?”這時眾人都投來驚訝地眼神,呂棟是名門之後,李婕是魔道煞星怎麼會走在一塊的?這簡直是難以置信。
李婕瞧著眾人鄙視怨恨的眼神,真想發作,顧念著呂棟在場,強按怒火,隻做不見。呂棟一笑道:“各位有所不知,李婕前輩已經改邪歸正了。以往是做過很多對不起同道的事,可那已是過去的事了。大家賞我一個薄麵,就當她是自己人好麼?”有人道:“她作惡多端,殺人如草介,她肯回頭是岸?你說這話誰信啊?”呂棟道:“不瞞各位,李前輩曾經救過全真馬誌信跟宋誌義道長,而且還在法王一夥入侵全真教的時候挺身而出跟法王一夥打得不可開交,挽救了全真。這是有目共睹的,掌教趙真人跟萬老前輩也可以作證。”華威道:“如此說來我們該稱呼李女俠了。”眾人多有對李婕不滿的,可是見她曾經幫助過全真,又有萬暘跟呂棟給她撐腰,也就不再多言。張大夫給她的腳錯位的骨頭接好,傷的皮肉之處敷上了藥,說道:“這幾天不要大動,過不了幾天就好了。”李婕試著走了兩步,稍稍有些疼痛,不是那般的鑽心刺骨的疼了,歡喜的說道:“好了。”
呂棟道:“謝謝你大夫,多少錢?”張大夫道:“對於幽靈仙子的傳說,老朽也是多有所聞,難得從善。這錢我就不收了,隻望李女俠多做善事就是了。”呂棟道:“這怎麼能成。”將一百文錢寶鈔塞到大夫手中。張大夫道:“太多了。”呂棟道:“就捐給那些出不起錢醫治傷勢的人得了。”張大夫笑道:“呂公子俠義為懷,濟世救人,真是好人。好吧,那些寒酸的出不起錢的人,我就免費醫治,就說是呂公子付了錢,傳揚呂公子的高風亮節。”華威道:“呂兄弟,我們一塊去喝兩杯。”呂棟道:“好啊,不過我得做東。”華威笑道:“好,你這個兄弟我交定了。”三人相攜走出店鋪,呂棟跟眾同道人辭別了。他們一擁而入鑽進店鋪,張大夫又忙的不亦樂乎了。
酒席間華威談到去年尚武山莊武林盛會,因為有事牽絆沒有去成,至今耿耿於懷,懊悔不已。他說去了的話就早早結識了呂棟,不致今日唐突的詢問姓名了。呂棟好言安慰他一番,酒過三巡,兩人愈來愈是說話投機,簡直相識恨晚。李婕靜靜喝酒吃菜,聽著華威口口稱讚呂棟乃是當今後起之秀,年少有為,前程不可限量,她好是歡喜。呂棟直言不諱,實說道:“在下無意功名,隻想回到老家鄉下做一個平凡的人。功名利祿過眼雲煙,不如在鄉村為家鄉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善事。此乃我之誌。”華威道:“你這麼年少怎麼就要想著要急流勇退呢?”呂棟想著陸繼風高高在上活在別人的目光中與掌聲中,全沒一些人身自由,精神時時處在緊繃的狀態,瀕於崩潰的邊緣,以至迫於壓力選擇隱退。隻想這件事有個結果,就回老家跟召詩完婚,再設法迎娶上官嫣過門,伺候母親享受天倫之樂。
華威見他想著心事,也就不再追問。倏地酒樓下一個聲音淒愴的傳來道:“李魔頭,你在哪?”李婕一怔,起身提劍就要下樓。呂棟示意她坐下,徑自走了出去,喊道:“李前輩在這,請上來說話。”那人咚咚的疾步走上樓來,是個年過半百,兩鬢斑白的老嫗,還拄著一根拐杖,激動異常的說道:“哪呢,哪呢?”呂棟將她引入房中,問道:“找她何事?”老嫗一眼就認出了李婕,惡狠狠地說道:“就是她,化成灰我也認得她。兩年前的一個黃昏我的兒子跟鄰村的一個姑娘幽會,我老婆子想看看未來的兒媳婦生的如何,就偷偷跟著去了。沒成想姑娘前腳剛走,我兒子就遇上了這個煞星,三言兩語就拔出劍來,將他殺了。當時我嚇傻了,晃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走了。我的老頭子氣的一命嗚呼。我告到官府,官府說這些江湖上的流寇,行蹤不定,捉拿不易。我為了使官府發下海捕文書,我是傾家蕩產啊,家境一落千丈,就連十歲的小兒子也跟著我流落街頭,乞討為生,他是骨瘦如柴,朝不保夕啊。後來我才知道江湖上有一個煞星專殺幽會的男子,就是喚作幽靈仙子李婕。至今我都不明白你怎麼就這麼心狠,剛才街上的人說是李婕就在這裏,我這才拚著一死前來討回公道。”
李婕見她淚流滿麵,悲痛欲絕的樣子,心下惻然,異常的追悔。呂棟想她乃是因為父親的緣故,鬱結於胸,以至於想不開遷怒於幽會的男子,以為他們都是風流薄幸之輩而痛下殺手,歸根結底是父親的錯。如果不是父親傷害她,她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以此泄憤。呂棟說道:“老婆婆,我要她向你賠禮好麼?”老嫗哭叫道:“我兒子能活麼?”他們的吵鬧驚動了很多喝酒的客人,前來圍觀,紛紛指責李婕。李婕站起身誠懇地說道:“對不起,老婆婆。”老嫗猛然舉起拐杖就朝著她頭頂打去。呂棟一把抓住道:“老婆婆她已經改過從善了。我們會想辦法補償你的。”老嫗唉聲歎氣道:“雖然我的長子不肖,不務正業。可憐我未過門的大兒媳婦那時卻懷著我兒骨肉,她的家人逼著她墮胎,她沒有墮胎生下了孩子,對我兒忠貞不渝,寄人籬下撫養孩子,饑寒交迫,生活艱難悲慘。這都是這個魔頭害的,你們能補償得了麽?”華威說道:“老婆婆,您看這樣好不好?人死不能複生,你就是打死了她,你兒子也不會複活。我讓呂公子出錢讓你跟你的小兒子返回家鄉置買田產,下半生過衣食無憂的日子。再接回大兒媳婦將孫子撫養成人,豈不是兩全其美。”
觀看的人說道:“老婆子人家真心誠意悔過,又給你一筆安家費,你就不要再為難了吧。何況人家有權有勢,民不與官爭,你若是再不識好歹,見好就收吧。小心人財兩空。”老嫗聽了眾人勸好勸歹的話,眼睛轉動,似乎動心,說道:“如此也好。反正我那大兒子也不爭氣,活著也是給我添堵,隻是我的兒媳婦賢惠,可憐了她。”華威又說道:“家境殷實了,給大兒媳婦找個手腳勤快的後生入贅,也可以啊。”呂棟連忙說道:“老婆婆需要多少錢,我如數給你,聊表寸心,以此減輕李前輩罪孽。不圖您的原諒,隻要你不再糾纏她就是了。”老嫗道:“也罷,給我兩百貫錢。我就既往不咎,讓官府撤銷海捕文書。”眾人道:“老婆子獅子大開口啊,忒不像話。”呂棟不理人們的話,爽快地說道:“我給你三百貫。”徑自取出一遝寶鈔,點了三百貫給她。眾人道:“老婆子你遇上好人了。”老嫗接過了錢,分開眾人轉身就走。呂棟總算鬆了口氣。華威驅散了眾人,笑道:“呂公子出手闊綽,哪還有解決不了的事。”呂棟慚愧道:“人命之貴,我卻隻能拿錢來安慰活著的人,好是羞愧不安。”李婕內疚的不知說什麼好,半晌道:“呂棟,對不起。”
呂棟道:“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這是我在為??????。”李婕情知這些往事說破了會影響到呂天鵬的名聲,當著華威怎麼能讓他說出來,慌忙打斷他的話,說道:“別說了,吃飯吧。”呂棟恍然大悟,明白了她的心意,笑道:“吃飯。華大哥,多謝你解圍。”華威道:“做兄弟的應該做的。”當日呂棟跟華威盡歡而散,次日一早三人相約一道前往南溪,路上行人有識的華威的江湖中人跟華威打招呼,也有問他同行的是誰。他盛讚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呂棟,這時總會引來嘖嘖的驚歎。呂棟雖然有些怪怨華威這麼做,似乎有些顯得太過招搖了,可是也無可奈何。不日,他們來到南溪,隻見南溪數家客棧已經客滿為患爆滿了,就是尋常百姓之家也住滿了人,有的人家乘機敲詐勒索狠狠的賺了一筆,成了暴發戶。這個原本一名不聞的小鎮在武林盛會的巨大影響下變得聲名鵲起,享譽天下簡直就是一鳴驚人。呂棟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寧王會選擇這麼個小地方,這裏邊一定大有文章。華威跟李婕也頗是疑惑,他們很想知道朱權選擇這裏的理由。
呂棟跟華威、李婕正愁著找不到住處的時候,一個人笑容可掬的閃了出來,說道:“呂少俠,侯爺跟召前輩等你多時了。”呂棟一見是宋誌義,喜形於色道:“宋道長,別來無恙。”宋誌義道:“托呂少俠的福,好的呢。”呂棟道:“趕快帶我去找侯爺。”李婕忽然想起去年在蕪湖岸邊差點傷了安樂侯,還是召鏡明出手解圍,以至於沒有鑄成大錯,這時怎好與他們想見,遂說道:“呂棟,我有事先走了。”呂棟道:“李前輩跟我去見一見侯爺跟召前輩吧,他們不會介意你以前的所作所為的。”李婕笑道:“有些事你不懂,我們武林大會上見。”徑自去了。呂棟惆悵的望著她遠去的背影,說道:“我們走吧。”宋誌義道:“這邊請。”引著二人走了一程,來到鎮東,一家客棧。這家客棧乃是三層木樓,居高臨下可以俯瞰半個鎮子上路上的行人舉止。呂棟跟華威隨著宋誌義來到三樓,隻見這裏濟濟一堂,坐了十數人。
安樂侯跟召鏡明自是在座,萬家莊莊主萬暘,結拜大哥俞紫陽,另外是武林同道擁護朝廷的各方領袖,在地方上都是叱吒風雲的英雄豪傑。召鏡明將他們向呂棟一一引見了,呂棟也將華威向眾人引見了。呂棟瞧得出來召鏡明因為上次彭蠡湖畔遇險,被張誌光打傷,折挫了銳氣,精神上受到打擊,身體狀況大不如前,略顯萎靡。安樂侯也是憂心忡忡,愁容滿麵。俞紫陽道:“二弟,你究竟見到天禪七絕麼?”呂棟道:“見到了。”此言一出立即吸引了十數雙眼睛,驚喜交加,又有太多的疑惑成分夾雜在其中。安樂侯大喜過望,叫道:“真的麼?真有天禪七絕玄功?”呂棟道:“啊,在下不辱侯爺使命跟召前輩的期盼,學會了天禪玄功。隻怕誤了侯爺的計劃,我星夜兼程趕回來。”召鏡明臉上泛著喜悅,終於鬆了一口氣。俞紫陽喜道:“二弟,快說說,你是怎麼找到天禪玄功的?”呂棟將怎麼找到進去,苦練學成的事說了,隻是隱瞞了與上官嫣的事,想道:“我與幫主同去的事,是侯爺一人決定的。侯爺不說,我也不能讓外人知道,免得多費唇舌,節外生枝。”
萬暘笑道:“這麼說來,我們是勝券在握了。朱權的計劃要落空了。”宋誌義道:“呂少俠,這樣的話,你可要為我們全真清理門戶殺了張誌光。”呂棟一怔,說道:“我盡量勸說他回頭就是了。”宋誌義想著他與張誌光既是結拜兄弟,又是有著斬不斷的親情糾纏,當下無言了。俞紫陽道:“二弟,三弟他作惡多端,傷天害理,助紂為虐,罪不可恕。你也不要太過執著,拘泥於當日結拜誓言。”呂棟道:“三弟本性不壞,都是令狐邪挑唆,威逼利誘,這才沉淪,不能自拔。隻要有一線希望,我都要試試。”俞紫陽道:“二弟,凡事量力而行,你看著辦吧。”華威道:“呂兄弟重情重義,不忍殺害結拜兄弟,華某欽佩之至。華某支持你。”呂棟道:“華大哥,謝謝你。”安樂侯道:“呂公子,這邊來看。”呂棟徑自過去,順著安樂侯的手指,隻見樓東麵赫然被拆除了數十家人家的宅子,空出方圓數十畝的空地來,那裏人頭攢動在整修地麵,對麵一座巍峨壯麗的酒樓在鱗次櫛比的民宅間就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傲然矗立著與這邊遙遙相對。
呂棟道:“這麼大的工程耗費巨大,朝廷真是??????。”安樂侯打斷他的話道:“不是朝廷,這個出錢的人就是南溪這裏的土人花百萬。我也是到了這裏才聽說的,這個花百萬腰纏萬貫,富甲一方,乃是這一方首屈一指的人物。他說動土就動土,這裏數十家居民竟然二話不說就將宅子拆毀,還跟著花百萬身後唯命是聽。花百萬要將這裏搭建上一座方圓十丈的擂台,對麵那家酒樓就是花百萬開的,瞧見了吧。”呂棟笑道:“這個花百萬財大氣粗,他的背後一定有人撐腰。”安樂侯道:“法王兄弟三人跟張誌光在兩天前就住進了那酒樓裏麵,整日花天酒地,醉生夢死,紙醉金迷,通宵達旦,都是花百萬花銷。這個花百萬肯定是朱權的人。”召鏡明道:“上回你將神狼跟穀闕之打成殘廢,他們在中原混不下去隻好乖乖的回老家去了,我們已是少了兩個勁敵。你又學會了天禪玄功,至少可以奪到武林盟主的寶座,號召武林中人對抗朱權。法王一夥將會成為眾矢之的,無法在中原立足,也隻有走人了。”
呂棟道:“不見柳一青,戒持,徐世英他們?”安樂侯道:“他們三股勢力集結人馬都去了大寧協助寧王舉兵。”呂棟想道:“他們三股勢力擰成一股繩,幫主很難搞定他們的。相比較幫主孤軍奮戰而言,我這裏還算是輕鬆,有這麼多人幫我。但願她逢凶化吉,能夠擒住罪魁,扭轉局勢。”倏地一個聲音清脆悅耳地說道:“紫陽誰來了?”俞紫陽笑道:“我兄弟回來了,你們見見。”呂棟好奇的回頭,眼前的人舉止嫻雅,風貌動人,竟是秦芫。他欣喜若狂的說道:“秦姐姐,怎麼是你?這簡直太意外了。”秦芫笑道:“呂公子,我們數月不見,你風采依舊。”呂棟道:“日月教你一去就沒了消息,我好是擔心你啊。你怎麼會在這呢?”秦芫含笑,注視著俞紫陽說道:“我嫁給了你俞大哥。”呂棟喜道:“大哥,這是真的?”俞紫陽道:“是。”呂棟道:“真是太好了。”徑自向秦芫行拜見禮。秦芫趕緊阻止了,笑道:“我們何須如此客氣。”呂棟笑道:“大哥這是怎麼回事?”
俞紫陽就將去年曾經救過她的事說了,她時時感念,在後來日月教發生內訌,她於是借機遛出日月教來,千裏跋涉來到京師,接下來的事就是順理成章了。呂棟恍然大悟笑道:“原來是這麼回事,這可是千裏姻緣一線牽啊。”秦芫笑道:“呂公子在日月教說起你俞大哥英雄仗義,光明磊落,更加堅定了我的信念。說來你還是我們的媒人呢。”呂棟笑道:“敢情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呀。大哥跟大嫂天作之合,英雄美人好是匹配。”俞紫陽笑道:“大哥隻等喝你的喜酒了,你有中意的麼?”呂棟聞言,不由得望了召鏡明一眼,說道:“有是有了,隻是人家還不知道她父親的意思,在武林盛會了結之後,我就去找她。”俞紫陽道:“二弟,大哥相信你,一定會娶到自己的心上人的。”呂棟徑自跟安樂侯跟召鏡明等人辭別了,說道:“大哥,大嫂,我們聊聊去。”俞紫陽道:“讓你嫂子給你炒幾個小菜,我們兄弟好好喝上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