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武林盟主(2 / 3)

呂棟跟俞紫陽,喝酒談笑,甚是高興。秦芫親自下廚炒了幾道菜,鹹淡適宜,葷素搭配,異常可口。呂棟教秦芫也坐下來,甚為恭敬地敬了三杯。秦芫問起刺珠以及其他姐妹的事。呂棟將仝湘被令狐邪逼迫的撞死,羅妤跟肖葉分別嫁給了青龍幫周猛跟祁八,刺珠至今下落不明的事都一一說了。秦芫聽言唏噓不已。呂棟道:“秦姐姐不要難過了,人各有命。”向俞紫陽問到:“大哥的五百虎衛軍駐紮在那裏?”俞紫陽道:“鎮南五裏的村子裏。”呂棟道:“朱權的人手在這裏的布置一定不少,大哥要嚴加戒備,一旦發覺有異常立即護送侯爺離開。”俞紫陽笑道:“你已經學成了滅禪玄功,還怕他們麼?”呂棟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侯爺有些閃失,我可吃罪不起。盛會當日,你要注視著四方的動靜,台上的事就不要操心了。”俞紫陽道:“你一向智計過人,大哥聽你的。”

俞紫陽道:“數十年來武林中人明爭暗鬥,從來就是一盤散沙,一聽說要舉辦選舉武林盟主大會,那些草澤龍蛇,久蟄思動。數十年不見的江湖異人奇士紛紛現身江湖,準備一展抱負,奪取武林盟主寶座,統帥武林,號令群雄幹一番不朽的功業。”呂棟道:“這其實就是寧王的陰謀,他廣發英雄帖,就是要將武林中人都聚集起來。然後指令法王或者三弟奪取盟主位置,號令武林群雄,響應他起兵造反。依我看沒這麼簡單,他選擇在南溪舉行這場空前絕後的盛會,另有目的。”俞紫陽道:“召前輩也是這麼說的,可是什麼呢?”呂棟道:“很難說。你查過這個鎮子上的人了麼,有什麼異常?”俞紫陽道:“鎮子上一千幾百口人,就是土生土長的南溪人,唯一一個外來戶就是花百萬,這個寧王的鷹犬。在他的酒樓裏收留的幾百人都是根朱權有著聯係的地方惡霸,高手雲集與我們分庭抗禮。”

秦芫道:“這離五月二十還有十多天,鎮子上的人就已經聚集了數千人,而四方的武林中人還在源源不斷的朝這趕來,看來在當日會達到上萬人。”呂棟驚歎道:“這樣的盛會可遠遠要比去年尚武山莊的人多了。”秦芫道:“鄰近的村莊都騰出房間來準備收房錢呢。”俞紫陽笑道:“二弟這回可要大顯身手了。”呂棟道:“我真不知該如何跟三弟了斷,希望上台打擂的是法王,而不是三弟。”俞紫陽道:“別想那麼多了,這幾天你好好休息,做好準備。侯爺跟召前輩定好了,不到萬不得已,你不用上去。他們已經安排了很多同道高手,輪流上台。宋道長率領著全真一百多弟子還有萬老前輩領著兩百多人在擂台下掠陣,我的虎衛軍在外警戒,伺機接應。以目前的敵我形勢看,處在等量齊觀狀態,不是很糟。”秦芫不住地給他們斟酒,殷勤備至。呂棟跟俞紫陽有說有笑,氛圍甚為融洽。

當日無話,次日萬暘聽說了有人尋釁滋事,萬家莊的人維護同道卷進了廝殺中。萬暘跟宋誌義,華威等人請纓前去阻止火並。安樂侯跟召鏡明讚同了,他們一道徑自去了。晌午時候他們回來說是寧王的爪牙囂張跋扈,茶樓裏因為跟幾人政見不合,先是拌嘴,接下來拳腳相加,大打出手,雙方卷進去的人越來越多,將一個茶樓也給打壞了。他們去了之後製服了對方幾個領頭的始作俑者,終於平息的火並,造成了雙方數十人的死傷。安樂侯聞言道:“他們還沒有得到武林盟主的位子,就這麼肆意妄為,如果真的得到了還不知會怎樣草菅人命,危害百姓。”

召鏡明憑著窗子眺望著外麵,那座擂台搭建的已是初具規模,看來用不了幾天就完工了,那時節台上兩人爭鋒,台下萬人攢動,喝彩助威,如雷聲陣陣,那是何等的氣勢。驀然間他想起了去年尚武山莊陸繼風在台上跟大隆慧王,天罡法王比較武學造詣時的情景,記憶猶新,恍如昨日。此時真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無限的惆悵寂寥。他想道:“繼風會不會來呢?”不由一頓失望,他既然選擇了隱退,又怎麼會來趟這趟渾水,說不定又在哪個地方隱姓埋名,娶妻生子過著屬於自己的溫馨甜蜜的日子了。六個弟子死了四人,一個走了,一個為了打探消息四方奔走,不在身邊,有一個心愛的女兒又是杳無音信,欲求一門佳婿又是這麼的可望而不可及,想來真是悲苦。

呂棟跟俞紫陽商量著要去見一見張誌光,俞紫陽堅決不同意說這太危險了。呂棟道:“如果能夠勸的他回頭,不要上擂台。我們勝算會更大,法王一人就成不了氣候了。寧王就算是有什麼陰謀,也就不敢輕舉妄動了。雖然有一點冒險,但是值得一試。”俞紫陽道:“你跟侯爺商量一下吧。”呂棟笑道:“不用了,侯爺一定不會同意的。我再怎麼說也是他的二哥,他不會暗算我的。”俞紫陽見他心意已決,說道:“這樣吧,我跟你同去,也有個照應。”呂棟道:“好,說不定他會聽你的。”秦芫道:“張誌光這個人已經無藥可救了,你們去了也是白去。”俞紫陽道:“隻要有一線希望,就應當試試。”秦芫無可奈何地說道:“多加小心,三更時分,你們若是還沒有回來,我就告訴侯爺派人去接應。”呂棟道:“還是大嫂心思縝密,考慮周祥。”兩人於是瞞著安樂侯跟召鏡明,乘著夜色,離開客棧,悄悄前往對麵的酒樓。其時,星月爭輝,燦爛奪目。

二人展開輕功就像是兩道流星,急速的滑向對麵。酒樓上燈火輝煌,急管繁弦,品竹彈絲,響遏行雲傳入耳際。呂棟要俞紫陽留在樓下,獨自掠上酒樓隻見樓上十數名婀娜多姿的美女輕歌曼舞,唱的是淫詞豔曲,靡靡之音。上首坐著張誌光跟法王,蒙丹、那巴罕還有一個肥頭大耳,五大三粗,穿綢裹緞,一身豪富氣象的中年人。他們推杯換盞,燈紅酒綠盡情喝酒,個個醉眼惺忪,東倒西歪耍笑。呂棟想道:“想必這個就是花百萬了。”蒙丹眼尖,瞧見了呂棟,“啊呀”一聲,跳了起來道:“呂棟,你來送死麼?”酒樓上的舞女歌姬,吹拉彈唱的人就像是樹到猢猻散般驚慌失措的一哄而散,頓時變得鴉雀無聲了。

張誌光跟法王等人這時發現了他走過來,均是一驚。張誌光道:“呂棟,你來做甚?”呂棟笑道:“三弟,你過得很好啊。”張誌光道:“你究竟是來做什麼?”那花百萬對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略有所聞,聽了呂棟的話,笑嘻嘻的說道:“呂少俠,莫不是來投靠我們的麼?你跟張賢弟之間的隔閡也該消除了,自家人打打殺殺的作甚?寧王爺求賢若渴,以呂少俠的身手,王爺一定會重用的,榮華富貴指日可待。”法王素知呂棟的品行,說道:“花老弟,你別白費唇舌了,他跟我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他來這裏另有目的。”花百萬疑惑的瞧著張誌光,又瞧瞧呂棟,想道:“天底下還有不貪圖名利的人?”張誌光冷聲道:“你是來跟我打的還是來做說客的?”呂棟道:“我們能單獨談一談麼?”張誌光沒好氣的說道:“事到如今有什麼好談的,你我早就分道揚鑣了。”呂棟道:“你跟他們混在一起不會有好前程的,你醒醒吧。我勸你盡早回頭,大難來時後悔也晚了。”張誌光冷笑道:“我能有甚麽大難,你別危言聳聽了。”

蒙丹向法王跟花百萬說道:“他隻身來此,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們一起動手除掉他,免的武林盛會當日他來作梗,又費手腳。”法王跟花百萬聞言甚覺有理,心念電轉,目光注向張誌光。張誌光道:“這是我們兄弟之間的事,不由你們來動手。武林盛會當日我會當著全天下英雄豪傑的麵親手殺了他,奪取武林盟主寶座。”俞紫陽道:“三弟,你這是什麼話?你二哥學成了天禪玄功,冒著危險好意前來勸你回頭,你竟不知好歹。”張誌光瞧著走過來的俞紫陽,怔了一怔道:“甚麽?天禪?”俞紫陽道:“是啊,你也知道天禪玄功是滅禪神功的克星,你是沒有機會取勝的。”張誌光微有氣餒,躊躇不決。法王跟花百萬等人均大吃一驚,這簡直難以置信。

蒙丹害怕張誌光倒戈相向,靈機一動笑道:“好一個呂棟,真會花言巧語,虛張聲勢,你是在說夢話吧。這等玄功隻是傳說而已,哪會有真的。”花百萬知道張誌光身負滅禪神功,如果沒有他相助,寧王爺的計劃就要泡湯,聽蒙丹這麼一說,恍然大悟,趕緊說道:“張賢弟,別被他蠱惑了,你在寧王爺眼裏就是一顆明珠,前途遠大,如日中天。你而今反去投靠他們,不但為人所輕視,不受重用,利用完了你就會跟你清算過去。這不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麼?”俞紫陽道:“三弟,我沒有說假話,你別信他們的。”呂棟道:“三弟,你捫心自問,我們大家對你怎樣,你可不要一錯到底,毀掉一生啊。”張誌光想道:“呂棟詭計多端,就算是他真的學會了天禪,我又哪有回頭路走?天禪玄功未必就真的厲害。”哈哈一笑道:“呂棟,你別癡人說夢了,我是不會相信你的,就算是你學會了天禪玄功,我也不怕。我們擂台上見。”呂棟失望極了道:“三弟,你非要與我兵戎相見麼?”

張誌光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送。”俞紫陽見他如此固執,竟然下了逐客令,氣憤的說道:“你好自為之吧。”拽了呂棟縱身掠下酒樓。他們回到客棧,秦芫歡喜不勝,卻見他們愁眉苦臉,知道事情沒有辦成,說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他這人不能自拔了,我們犯不知著跟他一般見識。”三人悶悶的坐了一會。呂棟道:“看來隻有等到武林盛會當日,我展示出天禪玄功,使他知難而退。我再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勸服他吧。”俞紫陽道:“也隻能如此了。”

不覺到了五月二十,雖然之前每天總會有摩擦,流血事件頻頻不絕,在盛會之日依舊人滿,當真是摩肩接踵,人山人海,精神高漲,歡聲如雷。之前武林中人早已經分開了兩股勢力,一邊擁護朝廷的自覺地站在安樂侯跟召鏡明住的客棧這東邊,支持寧王的人站立在了花百萬的酒樓那端西邊,麵對著這邊。隻有那兩不擁護,抱著攫奪盟主寶座來的人站在雙方的中央簇擁在台下。高有一丈,方圓十丈的擂台巍峨聳立在雙方人馬的當中,將個數十畝大的的地方圍的水泄不通。安樂侯望著台子,說道:“召老,這擂台誰來主持呢?”召鏡明笑道:“朱權煞費苦心的舉行這麼一場競技盛會,一定早有人選。”二人說話間隻見花百萬肥壯的身姿,穿綢裹緞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他在數十個清一色提劍紫衣人的前呼後擁下,踱上擂台。

花百萬拱手朝著四方轉了一圈,大聲道:“花某不才,承蒙道上的朋友看得起,推我主持今天這個選舉武林盟主的盛會,三生有幸。在場的人都明白,江湖中人以武會友,司空見慣。今天呢一樣是以武定高下優劣,奪得頭名者就是盟主,號令武林,全武林的人為他馬首是瞻。”他說到這有人在台下問道:“聽他的號令我們能有什麼好處?我們還要養家糊口啊,誰會這麼無聊去跟他打打殺殺,受他差遣。”立時有數百人響應起來,說道:“誰也想當盟主,可是沒好處誰會聽話?”花百萬笑道:“大家靜一靜,容我說來。”眾人逐漸的安靜了下來。花百萬接著說道:“不瞞各位我花百萬富可敵國,隻是仰慕英雄,想要跟著英雄幹一番事業,光宗耀祖。這個英雄是誰呢,就是今天將要選拔的武林盟主。可以說我是盟主的最有力的支持者,我要以全部家當投資到這偉大的事業當中。也就是說不論誰是最後勝出者,均可以號召武林,有願意跟著盟主幹大事的人,姓名籍貫登記在冊,每月給以全家的贍養費由所做的功績大小來決定。大家以為如何?”

台下上萬的豪傑聞言,多有動心的,也有那心明眼亮的人知道花百萬是朱權的人,他隻會給朱權辦事,別的人搶到武林盟主位子,他非但不會滿意還會設計陷害了。其實這隻是個過場,花百萬資助的武林盟主人選,已經定了。那些台下兩不相幫的人,頓時有些失落,搶到盟主寶座,沒有花百萬的支持也是等於是有一個虛名罷了,武林人怎麼會買賬,隻有跟著花百萬的指示行事才行,換而言之,武林盟主就是一個傀儡。

花百萬又繼續說道:“我們進行六天預賽,每天奪得頭名的均有一百貫賞錢,這些頭名的人進入決賽,再做最後的角逐以武定優劣。第一名就是盟主,二名就是副盟主,三名可得一千貫的賞錢,大家以為如何呢?”台下數千人群起響應,震天價叫好。花百萬笑道:“我得說明一點雖然說是點到為止,但是台上拳腳無眼,生死由命,誰都不可以報複影響團結。死傷的人花某都會給他一筆錢作為安葬費跟養傷費。另外就是誰都不可以使用暗器,大家讚同麼?”此言一出,台下上萬的人都是歡呼稱好。花百萬道:“那好,開始吧。”徑自率眾踱下擂台,乘著一頂轎子往酒樓去了。

倏地,一名漢子提刀展開輕功縱身躍上擂台,抱拳道:“在下河北鎮遠鏢局程穎,有誰來與我過兩招?”台下一人隨即提劍縱身躍上台說道:“山東嘯義鏢局程旭。”程穎笑道:“久仰大名。”程旭道:“武林中傳言河北程穎曾經假裝劫匪攫奪過我家的鏢車,我今天要當麵問一問真有此事麼?請你解我多年的疑團。”程穎笑道:“明人不做暗事,你嘯義鏢局是否搶過我家的生意?”程旭聽出語外弦音,叫道:“好啊,真有此事了。我就實話告訴你,我搶你家的生意,不過是為了混口飯吃,絕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而你卻為此劫我家的鏢,這是違背了道上的規矩道義。”程穎氣咻咻地說道:“你別給我提道義兩字,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江湖上弱肉強食,天經地義。我們今日有幸相見,那就劍下見真章吧。”刷的拔出鋼刀。程旭見他不可理喻,霍地拔劍,捏著劍訣進招,飛身刺去。程穎舞刀一架,急速的變招削了出去。台下上萬豪傑歡呼助興,目住著兩人在台上來來往往,呼喝叱鬥殺得難分難解。隻見這兩家的祖傳絕學各具千秋,均有獨到之處,劍招淩厲,變化精妙,不同凡響。

安樂侯跟召鏡明、俞紫陽、呂棟、宋誌義以及華威等人在客棧的窗戶前觀看這場驚心動魄的比試。安樂侯瞧得眉飛色舞,連聲道:“程旭的劍法很厲害啊。精彩,精彩。”召鏡明道:“這兩人雖然素未謀麵,在江湖上明爭暗鬥已非一日,這場盛會將他們聚在一起,正好了結這場宿怨。”安樂侯道:“那他們誰會贏呢?”召鏡明道:“兩個是半斤八兩,恐怕是要鬧個兩敗俱傷。”安樂侯道:“這可怎麼好?”召鏡明道:“由他們去吧。”華威道:“侯爺,今天由我來奪頭魁,好麼?”召鏡明道:“不急,等等看。”呂棟知道召鏡明今天安排了五六名好手上擂台,程旭是第一個,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讓華威上去的,想道:“想必程穎是對方的人了。”宋誌義道:“江湖上有一句傳聞就是寧取嘯義,不碰鎮遠。”呂棟道:“這是什麼意思?”宋誌義道:“綠林中的人劫鏢若是劫的嘯義鏢局的鏢,程旭隻是將他們打走了事,或給一些錢花錢免災。而若是鎮遠鏢局的鏢,程穎下手往往很辣,強人如果不是敵手就會有生命危險,若不然就會被執送到官府被判刑。所以江湖上對程旭頗有讚譽。”

擂台上程穎跟程旭拆鬥了數十招,汗流浹背,均已負傷,拚殺的已不那麼激烈,儼然有力竭之象。程旭道:“你我誰都贏不了誰,依我之見還是罷手吧。”程穎道:“也罷,打和了。”程旭道:“從今往後我們兩家的帳一筆勾銷,我不會再搶你家的生意,你也不要再打我家的主意。如何?”程穎道:“依你就是。不過我們各為其主,將來碰麵的機會還是有的,隻怕那時身不由己。”程旭歎息一聲道:“朱權謀逆,你跟他們走,是錯誤的。不如回家安安分分操辦鏢局的生意。”程穎道:“我意已決,你不要說了。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程旭也不強人所難,遂向台下的群雄宣稱和了。

群雄一頓失望,意猶未盡的說道:“還沒有分出勝負呢,怎麼就不打了?”程穎道:“點到為止,傷人不是最終目的。”兩人不理台下眾人的呼聲,徑自提著刀劍踱下台來,鑽進了人叢中。安樂侯等人走出客棧迎接程旭。程旭慚愧的說道:“程旭有負侯爺重托,沒有打贏這頭陣。”安樂侯笑道:“你已經盡力了,不要為此內疚,快快休息一下,處理傷口。”眾人簇擁著程旭回到客棧,給他傷口消毒塗抹金瘡藥,進行包紮。此時台上又已經亂哄哄的打起來了,引得台下此起彼伏的雷鳴般的喝彩。程旭道:“侯爺,我沒事。你們快去觀看戰況吧。”安樂侯等人關心戰況,辭別了程旭,魚貫踱上樓梯,來到窗口跟前觀看,隻見召鏡明安排的另一名高手竟然被對手打敗摔下擂台來,全真弟子將他抬走醫治去了。隨即又一名正派中人躍上擂台,雙方惡戰數十招,險勝對方。安樂侯終於鬆了一口氣道:“我們贏了一陣。”倏地一人嘰裏呱啦叫囂著躍上擂台,竟然是那巴罕。召鏡明道:“糟了,李農要輸了。”

在場的人多有識得那巴罕的,情知那巴罕膂力過人,武藝超群,乃是一個一流高手。這裏除了召鏡明跟呂棟兩人外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也許今日對方派出的高手就是那巴罕,想要他奪得今日的頭名狀元,折挫朝廷的銳氣。華威道:“我去會會他。”呂棟道:“還是我去。”召鏡明道:“天罡法王跟張誌光還沒有現身,他隻是個小卒。呂棟,你不可以去。華威,你上去也沒有十成的把握獲勝,所以你也不準去。”在他們說話間那巴罕已經將召鏡明派去的人打下擂台,吆喝叫罵不休。召鏡明委派的數名高手接二連三的躍上擂台均被那巴罕打成重傷,踹下擂台。台下群豪紛紛叫罵那巴罕出手太狠,隻是不敢上去教訓他。安樂侯看的心急如焚,一雙手不住地搓動著,喃喃道:“這可怎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