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冷，但硝煙的味道卻是十足。
張紀中三條理由羅列出來，壯膽的成分很高，也引來了十八名考生的共鳴，但他們不敢多言，生怕氣氛不妥，就會釀成大錯。這一刻，也隻能將希望存放在張紀中身上了，他腰板子挺直，底氣似乎很足，臉上有些興奮，兩條理由擺出來，老頭子都不予反駁，麵色始終是板著，似乎不屑一顧，但是這對於張紀中而言，卻是不錯的反應了。
不是嗎？沒有反駁就是最好的反應。
張紀中越發的硬朗了，將第三條理由大聲地說了出來：“修者不易，天下皆知。我們這些人，甚至連修者都算不上，但是遇到了第二關的重重險阻，依然屹立不倒，重新回到這裏，難道不就是一種勝利嗎？既然是勝利，考官卻要將我們置於局外，不知道是否有些不妥？這樣的做法，是不是冷了我們熱衷於修道的心？如此評判，姬家學院的權威又在哪裏？”
三連炮轟炸出來，話音低沉，但十八名考生眼睛發亮，投去讚同的目光。張紀中說得一點也沒有錯，考官隻字不提就讓自己出局，是不是太過無理了？如此做法，如何讓我們信服？少了信服的心，姬家學院還值得自己去鑽破頭腦都往裏麵擠嗎？
十九雙眼睛，甚至盤坐在地的眾人也齊刷刷地將目光投向老頭子，希望他能夠出麵解釋一下，否則自己是絕對不服的。
“你歎什麼氣？”
底下姬中平還在用眼神與肖凡交流，見肖凡嘴巴張開，歎了口氣，便不解地射出眼神詢問。
“張紀中這小子看問題不是很全麵，雖然口口聲聲說自己如何如何通關了，但是他卻忽略了一點。”
肖凡擠眉弄眼，才將自己的信息傳遞了過去，姬中平頓時皺起了濃黑的大眉，眼珠子一陣亂轉，不得要領，將視線投向肖凡，肖凡知道他不解，便嘴角微微彎起。
“中平兄？我問你一句，你說考核是過程重要呢，還是結果重要？”
“結果！”姬中平都不過腦，差點喊出聲，幸好他還知道如今的情景不是他出口時候，慌忙收住了。
“是過程？”見肖凡搖了搖頭，他就有些不確定地眨了眨眼。
“過程是漫長的，見證了人太多的東西，而結果則是短暫的。不過在多數人的眼裏，過程就像是結果的一個侍者，最終還是為結果而服務的。所以才有了一個成語：成王敗寇。”
“既然如此，結果才是最重要，看似那麼一回事，其實卻不然。這需要視情況而定，考核就是一個過程，結果其實可忽略不計。試想下，考官既然一直陪伴你的左右，不就是最佳的明證嗎？如果結果那麼重要，考官為何事必躬親？還不如翹著二郎腿，等你奉上結果就走了。”
姬中平撓了撓頭，似懂非懂，眉毛更是扭作了一團，肖凡沒好氣瞪了他一眼，有些道理你必須明白，否則接下來的關卡你將會很難通過。這是大實話，所以，肖凡才會一絲不苟地瞪住他，若換作他人，肖凡才懶得費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