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穎王爺對我說,當初他救我隻是不想看到那麼多人欺負一個弱女子,並沒有想讓我對他效忠追隨。可是那時的我被自己的同胞陷害,被自己一直尊崇的王追殺,已經對翰古國心灰意冷,我全部落被滅,親人慘死。我對翰古國剩下的隻有恨!那時我便發誓,隻要我能活下來,有朝一日定要手刃翰古國大汗,為我們全部落枉死的冤魂報仇!”烈玉說著激動了起來,“翰古對我無情,我又怎能對它有意?與其說我在幫你,不如說我在幫我自己!其實我心裏比誰都希望它能夠覆滅,隻要能夠報仇,別說讓我帶著你來找解藥了,就算是讓我親自披甲上陣,和翰古國對峙又有何妨?”
“烈玉……”流悅哪裏能想到烈玉會有如此苦命的遭遇,她不禁動容地落淚,伸手緊緊握住了她的手,認真地看著她道,“烈玉,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相信我!我一定會幫助你奪回你的家,幫助你手刃仇人,為你的親人朋友報仇!”
“流悅,謝謝你!”烈玉反手握住了流悅的手,她眸中閃爍著激動的淚花,不住地點頭道,“真的謝謝你……”
“你幫了我那麼多,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感激你,我能為你做的,也隻有這個了。”流悅注視著烈玉,緩緩道。
“對了,剛剛忘記和你說了。”烈玉抹了一把鼻子,看著流悅認真道,“其實我之所以認識鴆蓮之毒,是因為我的家鄉中就有鴆蓮和它的解藥,而且我說的那個寒潭,就在我的家鄉!所以我們隻要回到我的家鄉,我就可以幫你解毒!”
京城。拜王府門前。
“大少爺,到了。”
一輛馬車在拜王府門前停了下來,車夫將馬車車簾拉開,一個長身如玉的男子走下了馬車。他站在拜王府門前注視了一會兒,接著在門前侍衛的引導下走了進去。
馬車被車夫趕到了王府府門旁邊,馬車上的標誌是瞰陽白家特有的標誌。而剛剛下了馬車的人,正是瞰陽白家的大少爺,白雲客。
白雲客在侍衛的引導下一路走向了王府客廳,拜呈早就在那裏等候了。他見白雲客進來,起身和他寒暄了幾句後,示意他坐到自己對麵,接著有侍女端上茶來,兩人喝著茶,寒暄著,白雲客卻遲遲不肯將來意道明。
“在下來了這麼久,怎麼不見流悅姑娘?”白雲客放下茶盞,笑著看向拜呈問道。
“白大少爺還不知道嗎?悅兒她中了翰古國的鴆蓮之毒,禦醫束手無策,隻能前往翰古國尋找解藥。”拜呈看著白雲客,似笑非笑道,“她隨著大軍前往翰古國,難道白星辰沒有和你說嗎?”
“流悅姑娘中了毒?去了翰古國?”白雲客聽了似乎很是驚訝,他苦笑了一聲後搖搖頭道,“哎,也難怪二弟沒有和我講。因為之前月昭逃婚的事,我曾經一度錯怪流悅姑娘,如今想來真是追悔莫及啊!對了拜王爺,流悅姑娘為何會中了毒,她中了什麼毒竟然如此厲害,讓禦醫都束手無策?”
“鴆蓮之毒!”拜呈輕聲吐出兩個字,接著眸光一冷,聲音也冷了起來,“這天底下,除了洛楊,還有誰會如此狠毒?不惜動用如此陰毒的東西,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洛楊!竟然是他!”白雲客微微蹙眉,接著看向拜呈,疑惑道,“拜王爺,您不是已經捉到洛楊了嗎?他既然有毒,那他手中也一定有解藥!您為何不從他那裏要解藥,反而是讓流悅姑娘大費周章地前往翰古國去解毒呢?”
“洛楊他已經把解藥毀了,如今他手中並沒有解藥。”拜呈想起洛楊,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恨得牙根亂癢癢,他斜眼看了一眼白雲客,撇了撇嘴道,“就算是他有解藥,你覺得以他的性格,會在得手後,卻乖乖地把解藥交給本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