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門口時,側臉看了我一眼,隻是一眼,便側過臉,出了這病房。
我還是站在那兒,現在這樣的時刻,不管是沈廷發病的原因還是怎樣,關於袁長明那件事情至始至終都還沒解釋清楚,而且今後的我還需要在沈家過日子,有些話必須要和沈廷主動示好解釋,我站在門口咬唇猶豫了一會兒,剛想進去。
三姨太太便站在床邊抱著手,滿是挑釁的看向我,她冷笑說:“偷人了,還想來幹嘛?你看老爺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你還想來煩他?”
我說:“我隻是想看老爺怎麼樣了。”
三姨太太說:“老爺怎麼樣了不用你管,你管好自己就好。”
我知道,現在暫時還不是硬碰硬的時候,而且沈廷目前精神狀況很差,估計今天不是解釋的好時機,便站在門口想了想,朝病房內說了一句:“老爺,我希望您快點好起來,我很擔心您。”
三姨太太聽到我這句話徹底炸了,直接對我開火說:“你別在這裏假惺惺裝好人了!老爺好不好根本不用你管!”
我沒有理會三姨太太的話,看了一眼病床上始終都沒有動過的沈廷,最終從病房內離開。
之後我在醫院內休養到第七天,在這幾天內,沈柏騰都時常回來醫院看我,有時候晚上這裏基本上不會有人來時,他都會陪著在病房內休息,第二天一早便會離開。
不知道為什麼,生病這幾天我心裏都很平靜,這種平靜就像有人在心裏攪翻了一肚子的水,到後麵,再也揚不起波瀾。
在沈柏騰陪伴我的這幾天裏,我發現了他手機經常想起,有時候是工作電話,可有時候並不是,因為有些電話偶爾想響起時,他都會預先出了房間去接聽。
那通電話我隱隱約約知道是誰,是一個女人的,而這個女人,便是袁姿。
如果那天二太太的話沒錯,沈柏騰現在肯定已經和袁姿時男女關係,並且將來不久,便會訂婚。
確認下來關係,他和袁姿之間關係往來密切,這也就不稀奇了。
可他並沒有親口告訴過我,我也一直沒有開口問過,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從來不會過多的問。
這七天過去後,到達第八天,我最後一次做完檢查,當醫生和我說明天我就可以出院時,我還有些恍惚,半晌都沒有回答上來。
隔了好久,我才似歎息的說了一句:“這麼快……”
身邊的醫生在我的病例本上,一邊寫著我的身體狀況,一邊查開我的臉色,笑著說:“是啊,出院了多好啊,就不用打針,也不用再吃藥了,這是一件好事。”
我坐在那兒望著不遠處一缸子金魚,隔了好久,我笑著說:“是啊,真是一件好事,可我沒想到這好事過得這麼快。”
醫生沒有聽明白我的話,開口問:“您剛才說什麼?”
我回過神來,對醫生笑著說:“沒什麼,謝謝您這段時間的照顧了。”
那醫生笑著說:“沒什麼,這是我應該的。”
醫生檢查完我的身體各項指標後,便帶著護士從病房內離開,一下午,我便坐在那兒望著窗戶外麵發著呆,一直到到達晚上九點,門外還是沒有動靜,我坐在那兒等啊等了很久,又從十點,到達十一點,終於我給了沈柏騰一個電話,電話很快被人接聽,我在電話內問他,今天夜晚他是否不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