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最後那一刻,我止住了心內的惡魔,將半伸出的手握成了拳頭,任由袁姿對我進行抓打,抓到最後,她越發瘋狂了,像是將所有怨氣全部發泄在我身上一般,而且她手都不落別的地方,光隻落在我臉上,那力道,那十足的恨意,就好像恨不得將這我長剝皮毀容。
她打到最痛快的時候,我辦公室外的門毫無預兆被人推開,門外衝進來五六個保鏢,一把將還在瘋狂抓打我的袁姿給一把鉗住,當時懷孕的袁姿正處在瘋狂中,根本沒料到辦公室外會有人衝進來一把將她給鉗住,她慌張的看向捉拿住她的黑衣人,聲音滿是尖銳的問:“你們是誰?!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當她問出這句話時,辦公室門口有人說了一句:“堂堂的千金大小姐,竟然像個潑婦一樣在星輝抓打我們老板,袁小姐居然問我們想做什麼?”
朱文嘴角帶著輕蔑的冷笑走進來,袁姿側過臉去看,發現的時常跟在我身邊的助理朱文,她對他並不陌生,沈廷還在世時,她來沈家做客時,這個男人就像另一個沈廷,隨時隨地都跟在沈廷身後。
她也自然知道沈廷死後,他就成了我的助理,袁姿這時並沒有慌,因為她知道一個區區的助理根本不能對她怎麼樣,她看了一眼我,視線落在我滿是血痕的臉上,臉上閃過絲痛快,她又看向朱助理輕蔑一笑說:“我當是誰,原來是你呀。”
朱文意外的問:“沒想到袁小姐這樣的人,竟然也會記住我們這樣的人。”
袁姿冷笑說:“我怎麼會不記得?”袁姿用尚可能夠小幅度動的手指著我說:“沈伯伯當時將沈家這麼大的產業交給你,可到最後你竟然與這個女人狼狽為奸,我怎麼會不記得你?”
朱文大笑一聲,他笑得非常榮幸:“謝謝您還記得我,不過……”朱文瞄了一眼我臉上的傷,他嘴角的笑漸漸隱匿,他說:“袁小姐今天是何意。”
袁姿冷似乎並不打算回答朱文,而是想用手掙紮開鉗住她的保鏢,可她掙紮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掙紮出來,她對那些保鏢大喊了一聲放肆!
可那些保鏢仍舊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反而將她鉗得更緊了,她感覺到手臂上的疼痛,又加上孕婦的脾氣本來就暴躁極其不穩定,因為憤怒和受製於人,她臉因為被怒氣被憋得通紅,她看向朱文說:“你們想對我做什麼?!”
朱文站在那兒看了一會兒袁姿並不回答她,而是轉頭看向我問:“夫人,您說該做什麼。”
我碰了碰臉上的傷,看向袁姿挺著的肚子,對朱文說:“把人送走,免得出了什麼事情怪在我頭上。”
朱文挑眉問:“就這樣?”
我現在一個頭兩個大,沒想到朱文還來湊熱鬧,語氣同樣不是很好的反問:“不然你還以為怎樣?”
朱文說:“不好意思,夫人,這次我可能沒辦法認同您的決定。”我還沒明白過來他這是什麼意思,朱文已經對那些鉗住袁姿的保鏢說:“帶下去,關起來。”
我迅速看向他,提高音量問:“你想做什麼?!”
朱文朝我走近,語氣隱隱約約帶著不滿説:“夫人可不想是個會我以德報怨的人。”他抬手摸了一下我臉上的血痕,他指尖用了很大的力氣,我疼的嘶了一聲,猛的打掉他手,眉頭緊皺的看向他。
他看到指尖上的血漿後,毫不在意我的動作,隻是淡淡的說:“我說過我的職責是保護您,可現在您人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受傷了,實在抱歉,這一次我可能會讓您我失望了。”朱文收起手,臉色一冷的看向保鏢說:“帶走!”
那些保鏢聽到朱文的吩咐後,便動作粗魯的將袁姿往後一推,押著她朝外麵走了出去。
袁姿感覺到情況不對勁,當時便劇烈掙紮著大叫的讓保鏢放開她,可那些保鏢似乎根本沒有發現她是孕婦這個問題,押著不斷大聲叫嚷著的袁姿出了辦公室,引來外麵的員工不斷張望。
我快速走到朱文麵前說:“袁姿現在懷孕了,稍有點閃失就是我們的責任,我巴不得送走這個麻煩,你竟然還抓著她不放?你什麼意思?現在到底誰是你是老板還是我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