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那種小人物，怎麼會被這樣炙手可熱的大人物看中。”強少搖頭。
“這就是命啊。”江少歎了口氣。
真理又被叫到了零的書房，坐在沙發上發呆。自從知道零從這裏還沒跨出一步後，對她的身世不禁有些同情，到底有什麼東西在限製這條蛟龍，讓她不能自由？
“讓你久候了。”零的樣子，有些疲憊，她穿的不是禮服，也不是練功服，而是白天穿的西服，前襟有一些血跡。
“你受傷了？”真理站了起來，他聞到了一陣血腥味。
“不重。”零坐回了辦公桌後，支起雙臂，看著真理，“你坐下。”
真理點了下頭，坐了下來，他相當震驚，零這是跟誰幹了一架，還受傷了，以她那深不可測的實力，還有人是她對手？
“這是我這個月遇到的第十起刺殺，也是這兩年遇到的最厲害的刺客，”零道，“我已經心力交瘁了，你能幫我點忙，安慰我一下麼？”
“我有女朋友。”真理道。
“抱歉，一時任性了。”零坐直了身體，眼神也仿佛恢複了神采，“叫你在這裏等我，是有另外一件事。你恐怕會因為我受到極大不公的對待，甚至會喪命。我想問你，你要留下避一陣子，還是明天就走？”
“我明天就走。”真理道。
“好，沒別的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那裏還有個小女孩需要你。”零擺了一下手。
“我有個問題，你到底哪裏受傷了？”真理問。
“為什麼問這個？”
“能不能先回答我？”
“等你是我的什麼人之後，再這麼問吧。”零微笑，“不然有人會認為你是別有用心的。”
“不好意思，我才想到。”真理突然想起來，零如果受傷這件事傳出去，肯定影響非常大，“於情於理，我應該等你傷好再回去。但是我已經說了明天走，覆水難收，所以我明天一定要走。希望你原諒我。”
“我記得你說過，你要照顧她一輩子的，當初她不是同意了麼，為什麼你還有了女朋友？”零問。
“我以為不是那個意思，而且也不可能想到那個意思，畢竟情境上而言的確如此，而且……我不喜歡她的模樣，感覺像鳳凰了，沒感覺。”真理道。
“真的？”零突然變得有興致起來，“你喜歡雷霆那樣的黑長直大美女？”
“……我喜歡龍馨那樣的，”真理笑了笑，“以前的那個樣子。”
“你嫌她瘦？”零道，“瘦是因為練了鍛骨功夫的緣故，到了這個層次，女人想要那種曼妙的身材也難啊，多是跟男人差不多模樣了。你應該也察覺到了。我吃的比你多，卻一點都胖不起來，你就知道，我們保持體型多難。”
“原來如此。”真理點頭，“我還以為她真的因為我變這麼瘦的，心裏很不舒服，總覺得欠她的。聽你這麼一解釋，我好多了。”
“我不是變成壞人了，讓你繼續誤會下去可能更好些。”零打趣。
“沒必要，就算現在，我仍然喜歡她。”真理道，“隻是已經沒辦法再開始了，所以不知道怎麼處理下去。”
“你這樣果敢的男人，也會迷茫？”零微笑。
“我首先是一個人，是人，就有人的弱點吧。”真理道。
“希望你以後不要用這句話，替自己犯錯誤辯解。”零趴在桌上，臉色有點蒼白。
“怎會，我若犯錯，絕不解釋。”真理看著她。
“我休息會，不要讓任何人進來。”零虛弱地說。
“小姐，有客人的聯絡函。”外頭有人敲門。
“拿來。”真理開了道門縫，持著槍站在門後道。
“怎麼是你？我們小姐人呢？她不舒服麼？”門外人遲疑。
“你的問題太多了，很想失業麼？”真理不悅地說。
“對不起，另外請轉達小姐，”紙質信函到了真理的手中，“菖蒲中校未能捉拿到刺客。”
“這種事無關緊要，”真理看了眼封蠟，看到了一個精致的徽記，不是粗製濫造的那種，隨口說道，“讓人做點吃的，就平時的量，另外幫我也做一份，就這樣。”
門外人愣了下，隨後恭敬地回答，“是，請稍候。”
不太妙，真理持著僅有半個彈夾的手槍，打起十二分精神盯著門口，隻要有人敢進來，他就開槍。這隻槍是菖蒲借她的，但是並不代表他就能相信菖蒲，因為零說的是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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