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就是有人對楊雄感興趣，所以在他經常出入的地方安裝了監控裝置。”秋意的聲音傳來，“這些監控裝置與市麵上的不一樣，有一定的危險性，還有，千萬不要盯它看。”
“我已經看了。”
話音未落，隻見那個隱蔽攝像頭突然像是活了，張開爪子，朝真理的麵門射來，真理大吃一驚，忙推桌後仰，避開了這一下。
邊上的龍馨也是反神速，在攝像頭轉向前，將其抽飛。
撞在牆上的攝像頭爆出了一團火光，留下了一些損壞的電子元件。
真理撿起來看了一下，沒有任何可以辨識的東西。
“這裏居然也有這東西。”龍馨道，“看來沒地方是安全的。”
真理對秋意道，“還有一個在哪裏？”
“真真果然聰明，不過沒有另外一個了。”秋意的聲音傳來，“我是通過你屏蔽攝像頭，判斷你要做一些隱蔽的事的，然後幫你排除了一遍屋子的隱患，發現了這個在偷偷輸送信號的小家夥。很抱歉，我無法控製它，因為這會暴露我的身份。”
“這種監控工具十分先進，必然十分昂貴，所以產量不會多。校長能享受這種待遇，難道僅僅因為他實力強大？”
“小姐並未授權我對楊雄展開調查，你要聽下去麼？”
“看來你不方便說。”真理道，“你看到桌上的全息地圖，應該知道我要問你什麼。我和龍馨目前需要報考一所大學，這所大學首先具有作戰機甲駕駛係，其次要有最好的實踐條件，有現成的答案麼？”
“回答這個問題前，我想問真真，你知不知道普通高校的作戰機甲駕駛係，與一類軍校的作戰機甲駕駛係的區別？”
“難道不僅僅是資源調配多寡問題？”
“正確。普通高校的駕駛係是最近十年才出現的，理論上應該是為了應付越來越嚴重的國際形勢，而采取的寓軍於民的方針。但是小姐做過相關方麵的研究，發
現其還肩負另外一個課題，那就是人類進化方向的研究。在人工智能出現後，人類對自身的進化方向越來越關注，可以說如果人類不能展示出獨特的競爭力，那麼在
與自己的造物競爭時，會逐漸地衰竭。人工智能的壽命近似無窮，它們可以利用一切能利用的資源，來完善它們的生命線。人革聯的興起，就是人工智能在競爭中獲
得全麵優勢的標誌性事件，如果人類再不體現自身的優勢，那麼退化滅絕將是遲早的事情，我個人預計，頂多還有五十年，可能會更短。”
“人類滅絕？”真理重複了一遍這個詞，僅僅聽到這個詞，就讓他感到了強烈的危機感，眼前也浮現出末日的慘劇。
“也不是沒有翻盤的可能，隻要出現超越進化瓶頸的強大個體，”秋意道，“回到眼前，機甲是人類以最直觀方式展示自我的舞台，其開發之初，有若幹個形態，以多足的形態為主流。但是雙足的最終戰勝了多足的，成為主流方向，這並非沒有原因。”
“我也奇怪，明顯多足的在各方麵要優於雙足的，教科書上的答案竟然是，客戶的喜好導致了多足機甲的式微。問專家，也回答是喜好問題。這麼重要的問題，竟然僅僅是一個喜好問題，你也會這麼說？”
“的確是喜好問題。原因如下，在早期的機甲作戰中，指揮官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部分乘員在駕駛擬人型機甲作戰時，會下意識把自己當作人型機甲本體，在強烈的自我暗示下，乘員的戰鬥數據會得到一定程度的提升，表現在反應更敏銳、判斷更準確、抗負荷更高上麵。這種現象稱為‘人型代入感’。”
“難道是我駕駛經驗少，”真理道，“我怎麼沒有這種感覺？”
“那真是遺憾。順便說一句，目前選拔作戰乘員的標準，就是有沒有代入感。”
“怎麼判斷？”
“從戰鬥數據上判斷，具有代入感的乘員在駕駛人型機甲時會展現遠超過模擬訓練時的數據，也就是超人化。”
“超人化？”這個詞很好懂，隻是聽起來十分不科學。
“除了借助機甲這樣的工具超人化之外，還有對遺傳密碼主動幹涉，人為製造超人化的個體。其中分為新人類和超級戰士，其間的區別你已經知道。新人類僅僅是小幅度調整基因，超級戰士則是大刀闊斧剪輯基因，前者還保持著人類的形態，後者則超出了人類的範疇。此外有不借助外界幹涉，也能實現個體超人化的情況，
那就是武者所說的境界。”
“真有境界這種東西？”真理對這種玄幻的東西還持有疑問，即使從零和萬籟生身上感受過那實實在在的精神威壓。
“答案你自己尋找吧，我無法理解精神力壓製這種非科學的戰鬥手段。”
“你在跟誰聊，還有你們在聊什麼？”龍馨終於忍不住問。
“關於專業的問題，再等我會。”真理換了一隻耳朵，繼續對秋意道，“既然普通高校的作戰機甲係是研究人類進化方向的一環，那麼軍校的作戰機甲係則應該是純粹的作戰需求。我比較喜歡純粹一些的東西。隻是我在軍隊的聲譽不好，應該考不進軍隊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