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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抑已久地鬱悶之氣一泄而出,沈睿念頭通達了,何止一個爽字了得。
他美滋滋來到大廳與窯姐兒談笑風生。至於廂房裏的酸儒,他巴不得這些人全都上吊投河一死百了,眼不見心不煩。
老鴇子雖然站在沈睿這一邊,但是得罪了財神爺,也不免心生悔意。
“滿春院”的龜奴來了,請花魁去參加詩會。
一群顏麵掃地的才子護送著柳如煙去了“滿春院”,路過大廳時,看沈睿的目光異常凶狠,就像沈睿與他們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似的。
沈睿也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我尚未得勢就將你們踩在腳下,待我得勢之時,便是你們投河之日。
“沈小官人,時候不早了,奴家送你去滿春院。”老鴇子馮媽不容沈睿推脫,挽著他朝外走去。
來到外麵,老鴇子話未出口,先是一聲長歎,語重心長道:“小官人勢單力薄,能忍便忍,得過且過吧。”
沈睿一聽,便明白了老鴇子的意思,拱手施禮道;“多謝馮媽提醒,小子年少輕狂,不懂分寸。日後定不再像今日這般莽撞……”
“明白就好,小官人能體諒妾身的一片真心,妾身真真歡喜的緊。呐!把這收下吧。”馮媽見他聰明伶俐一點就通,不似那些迂腐的讀書人,當下從懷中掏出一包銀子遞了過去。
“這是……”
“妾身答應給小官人的車馬錢。二十兩紋銀,貨真價實!”她說話間,緊緊抱住沈睿的一條手臂,用胸前的肉饅頭狠狠的擠壓。
怎麼多給了十兩?
沈睿仰頭一歎,順勢將銀子收入袖中,道:“看在銀子的份上,這次就不與你計較了。對了,你們這一行的姑娘都識得字吧?”
“那是當然,不識字怎能與文人才子吟詩作對,別說各家花魁,就連婢女小斯大多數都認得一些字。”老鴇子笑吟吟道。
“那她們平時都看什麼書?”
“呃……大多是一些小說話本,閑書而已。我們女子不能考取功名,看那些四書五經作甚?奴家平時裏悶得慌,就看看春宮……”老鴇子媚眼含春,趴在沈睿耳邊吹了一口香氣。
“善!”沈睿點頭讚同,道:“練好十八般武藝,才是正經。”
“小官人莫不是想與奴家切磋一番,探討一下?”
見馮媽一臉期盼地神色,沈睿嘴巴一撇,道:“你我境界不同,實力懸殊,戰之無趣。還是去找你的老戰友廝殺吧,小子在此為祝馮媽旗開得勝,大殺四方。”
“你這沒良心的小東西,奴家又不是老虎,還怕奴家吃了你不成。”
“那倒不是,就怕馮媽吃上癮了,小子就生不如死了。”
“……”
二人說說笑笑來到‘滿春院’。沈睿定睛一看,發現滿春院比春宵閣大的多,也更奢華,想來是南京城中數一數二的青樓。
“萬萬不能在此處鬧事,若是惹怒了那人,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老鴇子擔心地說道。
“這麼大的來頭,這家青樓的幕後老板莫非是徐國公?”沈睿神情一凝,自言自語道。
“那倒不是,不過徐國公見了那人也得避讓三分。”
沈睿聞言一驚,隨即陷入深思,能讓世代鎮守南京的國公避讓三分,那此人一定是守備大太監。司禮監出來的人,才有這般地位。
當今嘉靖皇帝二十年不上朝,名為玄修,暗操獨治;美其名曰,無為而治,修道設醮行,其實大興土木,設百官如家奴,視國庫如私產。從省府州縣各級,皆設宦官監察。
午門外杖斃之官員不知凡幾,但凡與太監扯上關係,百官唯恐避之不及。
“沈小官人,該進去了。”老鴇子馮媽見他神情恍惚,輕輕推了一下,叮囑道:“莫要招惹是非,待詩會結束,奴家派人來接你。”
沈睿白了她一眼,邁步走進滿春院,見大廳人山人海。裝飾華麗的廳堂,美妙悅耳的絲弦樂聲,美輪美奐的舞姿,穿梭在人群之中。
風姿婉約的江南美人,奔放妖嬈的北地美人,異域風情的胡人……
抱著看熱鬧的心事,沈睿找了一處人少清淨的角落,剛坐下,就聽見身後有人說話。
“往後坐,別擋著老子看美人。”
沈睿回頭一看,隻見那人年齡不過三十歲,卻是一臉衰相,稍眉耷眼,印堂發黑,一副酒色過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