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芳洲越發生疑,沉下臉低喝道:“你們郡王妃前天晚上還是住我那兒的,昨日一早回來,難道這會兒不在府中嗎?我可是與她說好了來看她的!”
管家一愣,原來李夫人是知情人。
這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管家便陪笑著實話實說:“李夫人來的可是不巧了,昨日郡王妃回府沒多大會兒,就又出府了……”
連芳洲大吃一驚,忙道:“你說什麼?她又出府了?去了哪裏?她懷了身孕你們郡王爺竟也讓她這麼出去了!”
郡王妃有孕了?管家臉色一變,差點兒腿軟,忙道:“李夫人,我們郡王爺在府上,您花廳稍候,老奴這就稟去!”
連芳洲頓時扶額無力,便點點頭,由郡王府中下人領著去了花廳,那管家親自一溜小跑的去請留郡王了。
留郡王聽了管家的話,也是驚得呆在了那裏,半響才反應過來,心中一陣狂喜,忽而又想到她既不在李夫人那裏,也不知去了那兒,昨日那樣離開,更不知難過成什麼樣!懷了孕的人身子骨弱,也不知有沒有動了胎氣,萬一一個不好——
留郡王頓時又心煩心躁起來,忙忙去見連芳洲。
或許太急了,見了連芳洲連忙便問:“李夫人可知真真會去了哪兒?說起來都是我的錯,是我太大意了……”
就算原本心裏還堵著氣,可聽到這消息還有什麼不消的?想到昨日自己推了她那一下,心下更是惴惴。
連芳洲雖然能理解古代男人的三妻四妾,可打心眼裏到底是看不慣的,留郡王又如此不知愛惜妻子,她對這人就更加沒有什麼好感。
聞言便歎道:“我哪裏知道?我還以為她在府上呢!前天動了胎氣,昨日一早她說了要回來安胎養胎的,我跟她說好今日來看她,誰知她又不在!”
留郡王隻覺得心驚膽顫,忙道:“動了胎氣?她,她怎麼會動了胎氣?”
“郡王爺,”連芳洲似笑非笑的看了看留郡王,笑道:“郡王爺這話,叫我怎麼回答呢!”
留郡王一怔,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
連芳洲皺了皺眉,思索道:“她會去哪兒呢?連我那裏她都不去,就更不可能上別人家裏了!唉,她也真是,那脾氣左勸右勸就是不聽勸,一衝動起來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事兒都敢做!便是不為別的,為肚子裏的孩子著想,也該改改那脾氣了!”
連芳洲在數落著留郡王妃,留郡王卻是聽得臉上一陣陣發燒。
妻子懷孕了,他這個做丈夫的一點不知情,光顧著同她慪氣,還動上了手,還把她給氣走了,想想還真是——
留郡王到底比連芳洲更加了解自己的妻子,努力的鎮定了下來,想了想,說道:“真真她從不習慣住客棧,總說那是不知道多少人住過的地方,她嫌髒。我想,她應是住到某處別院了。我這就派人去找找!李夫人,”
留郡王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陪笑道:“真真那脾氣,到時候你能不能幫我勸勸她?”
連芳洲心裏一陣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