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裏知曉,璃王信心滿滿,並不認為自己會輸,那麼,他還有什麼好顧忌的?事情到了這一地步,隻差一步就能將太子逼得萬劫不複,他如何肯輕易放棄?
錯過了這次機會,太子必定會提高警惕,再想做點什麼,那就難了!
隻要扳倒了太子,即便父皇對自己的咄咄逼人有點兒不滿,可是,除了自己,父皇還有更合適繼承江山的人選嗎?
到那個時候,隻要自己好好得表現,父皇總會認同自己的!
可璃王做夢也沒有想到,明明是十成把握的事情,卻變成了如此!
父皇那話,分明誅心,他這是,疑上了自己了……
璃王又驚又怒,又急又氣,又憤又不甘,氣急敗壞之下也不及多想,哪怕隻有一線希望也要抓住,便叫道:“兒臣不服!定是那驗身的嬤嬤被人收買了!一定是她作假!”
“是嗎?”建德帝冷笑。
太子眉頭皺的緊緊,卻忍了忍沒有說話。
皇後和淑妃等呆住了,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璃王又道:“是。實不相瞞父皇,就在七月十八那日兒臣從母妃那裏請安出來,出宮經過翠雲殿的時候,親眼看見這江秀女與太子爺在廊上說笑,如今宮裏宮外傳得如此,兒臣不能不懷疑!父皇,兒臣對父皇一片忠心,還請父皇明鑒!”
璃王此話一出,所有人無不臉色大變。
宮禁出入都有記載,那日璃王與太子究竟有沒有進宮一查便知,而江碧清那邊,那日有沒有出儲秀宮也完全能查得到,況且,璃王怎麼可能當著太子的麵就敢誣陷太子?這豈不是跟太子撕破臉了?
建德帝也是大為意外,想不到璃王居然會爆出這樣的內幕來。如此一來,他為何一口咬定太子與江秀女有染,倒也勉強說得過去。
建德帝也不做聲,移了目光看向太子。
太子眉心蹙了蹙,慢慢的說道:“二皇弟,你自來才學高,能力好,是兄弟們中間的翹楚,父皇時常稱讚於你,朝臣們也服你,一直以來我都知道,你心裏,其實並不服我。”
“太子!”皇後臉色大變不由驚呼。當著皇上的麵,怎能如此言說?
璃王卻知,今日已經沒有了退路,要麼進一步,一步登天,要麼退一步,萬劫不複。
他便哼了一聲,坦然道:“大家都是父皇的兒子,我並不比你差,你並不比我強多少,為何天生我就要服你?”
太子輕輕一歎,道:“這也是人之常情,便是尋常百姓家也是如此,在天家也沒什麼出奇。可是二皇弟,你要與我爭與我鬥這都為什麼,為何卻要誣陷於我?你這話,是要我自絕於父皇、自絕於天下嗎!”
身為人子、臣子,私下竟敢動了君父的女人,這與禽獸何異?
璃王臉色一變,叫道:“誣陷你?你敢說那天你沒經過翠雲殿?你敢說沒碰上這名秀女?”
“二殿下,”江碧清顫顫抖抖的說道:“冤枉啊二殿下,奴婢記得很清楚,那天根本就沒有出過儲秀宮半步!二殿下要是不信,盡管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