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女常思春23(1 / 3)

Chapter22 秀才遇到兵

這事情也太玄妙了。

我花半分鍾瞠目結舌,又花了半分鍾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又花了半分鍾問他你不是開玩笑的,最後花了半分鍾看著他還蠻認真點頭的臉,哈哈哈哈的狂笑好幾聲。

總起來說,這一係列反應共花了我大概三分鍾左右的時間。

最後我猛抓著他的身子搖晃了一下,“哥哥,你神經了吧?”

“思春,”他皺眉看了我一眼,“我在開車。”

“哈,你其實就是……”

“我是認真的。”

一言在側,猶如爆炸般刺耳。

我是完全想不通。

“程遠信你神經了嗎?第一你長得好第二你還比我年輕,第三你還瘦,第四你還……好吧,就職業咱們倆算是沒代溝,都是司機完全相配。你腦子到底哪裏犯抽了?”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認真的?”

他還是點頭。

我的天啊。

“你覺得我們不可以?”

“為什麼可以?”

“男未婚女未嫁。我喜歡你,你不喜歡我?”

說實話,一直在說“在一起”。但是“喜歡”這麼個詞兒一出來,還是令我有些心潮起伏的。我使勁咽了口唾沫平複心情,“我吧……”

他看向我。那瞬間眼睛裏竟仿佛有了些期待,“你什麼?”

我老實的說,“我心情比較複雜。”

我就這麼心情“複雜”了一路。

等到了小區要下車的時候,已經快要七點。程遠信一把抓住我,“思春,你想好沒有?”

“我想好了。”我抿抿唇,告訴他,“不行。”

他眸中的顏色一下子暗下來,抓住我的手不由的用力,“為什麼?”

“因為我姐她喜……”

我這話還沒說完,手機突然響起來,我一看是常思夏。剛接通,那邊就像是炸了鍋,“常思春你幹嗎呢!十分鍾之內,給我到2012酒吧這邊來!”

“我……”

這邊還沒說完,常思夏就給掛斷了。

我半天沒反應過來,旁邊程遠信愕然的問我,“怎麼了?”

“你先回家!”我一把搶過他手裏的車鑰匙,“我有事先出去一趟。”

“思春你……”

我一溜煙跑了。

這一路我轉而分析常思夏。以我對常思夏的了解,沒什麼大事她不會著急的叫我,但是要有什麼大事的話,基本發生在她身上的概率也為零。她強悍的如同純種無雜質的潑婦,哪個不要命的敢惹她?

等我到了2012才發現,事情似乎真的有點不妙了。

除了常思夏,我一向不喜歡來2012這樣的地兒。說是酒吧,簡直和個小型地下兵工廠似的,一溜煙兒的烏煙瘴氣。四周喧鬧的如同放置了無數個低音炮,“乒乒乓乓”的,聽著就讓人腦子疼。但是這次不腦子疼了,整個酒吧一片肅靜,一個人,一點聲音都沒有。

正當我越走越覺得毛骨悚然的時候,我聽到了笑聲——這笑聲如此跌宕起伏富有旋律性,尖利刺耳的別具一格。除了常思夏,這笑聲絕不可能有第二個人發出來。

我循著笑聲慢慢走過去,果真看到了常思夏背對著我坐著的身影。長發披肩抱著肩膀,帶著一種“不得靠近”的冷豔氣質。我剛要叫姐,突然發現還有另外一個人,確切的說是男人,更確切的說是長的還不錯的,年輕的男人。

長得不錯——但完全和程遠信的好看不同。五官長的很漂亮,大概也就二十三四歲,在酒吧裏還頭戴個歪帽子,身著淺藍色三葉草衛衣,不對,這一切都不夠惹人注目。因為令人更加注目的是,他左耳上有三個鑽石耳釘,看起來真是灼灼生輝,耀眼的很——

我最討厭這樣的不著調小青年。

何況更近的瞧過去,他還畫著眼線。

我一看這兩方就屬於對抗地位,剛要說話,那小青年就“哈”了一聲,嬉笑著說,“哎啦,老女人你的救兵到了。自己爭不過就搬救兵,你直接承認輸了該有多好?”

我簡直毛骨悚然,這小孩兒忒不識相。一句話戳了常思夏同學多個痛處,和其他的女人一樣,常思夏雖作為一個高齡婦女,卻曆來是誰喊她老女人她就和誰急。還有什麼爭不過就承認輸,這點常思夏和我有共鳴,贏也得贏,贏不了死皮賴臉也要贏。

我心裏狠狠一顫,果然常思夏下一句對我,“思春,你來啦。”

我點點頭。

“什麼情況?”

常思夏狠狠瞪了下那小青年,放下一句“有能耐你別逃跑”這句話,然後拽著我往另一個方向走,“思春,你聽我說,”到了一個角落我們停下來,思夏恨得咬牙,“這個男的你不知道有多可惡。我本來是偷偷給你打電話,以為在女生廁所沒人聽得見,沒想到還被他給聽見了。大爺的出來廁所就發現整個酒吧像是突然遭受外星人洗劫,一個人都沒有。你猜他說什麼?他說你不是找人來嗎?我偏要和你對著幹,我讓這酒吧一個人都沒有。”

哇塞,好霸氣。我忍不住在心裏這樣感歎。但沒敢將話說出口。因為常思夏在講述如上時間的時候,都是一種“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的惡狠表情。

於是我就換了個表達方式予以肯定,“看來他很有錢。”

常思夏一副 “你居然也識貨,真是看不出來啊”之類的表情,說,“你怎麼看出來的?”

“一下子能清場啊。就諸如專場看電影,這得花多少錢。”

我後腦勺挨了常思夏狠狠一拍。正當我忍不住痛苦快要喊出聲的時候,常思夏一把捂住我的嘴,“別叫。你看到他耳朵上的耳釘嗎?你猜多少錢?”

我茫然搖頭。

常思夏伸出倆指頭。

“兩千?”

“兩千你個腦袋。”

“總不可能兩萬吧。”

“二十萬!那是MLY公司的限量款,全世界不超過一百顆,居然在他那裏有兩隻!”

我嗓子眼裏立即像是用了無數辣椒啊,胡椒啊,芥末啊之類的辛辣水泡過一樣,驚呆至極,反而說不出話來。

心裏立即竟出現一副畫麵——

在和他毆打之際,將那耳釘狠狠給摳下來,然後……

我腦海裏正構思著這鮮血淋漓的畫麵,胳膊一疼,被常思夏強製性的給拉回來了,“所以,思春我喊你來呢,是想讓你給我幫個忙。”

然後她就湊我耳邊,嘰裏咕嚕半天。

我一把推開他,“我靠,我到底是不是你親妹妹?”

“廢話,我要是不把你當親妹妹我能這樣求著你?”

“大姐,我之前是感冒,好歹也算是大病初愈!”

“事成之後,”常思夏指指耳朵,“這個就成你的了!”

我……擦!這太惡毒了。

二十萬,二十萬,二十萬,二十萬……

“我……”我一狠心,“成交。”

我轉身就要往前麵走,走到半截又轉回來,“不過你怎麼知道他會按照你的想法來?”

“我一個快三十五的大齡女青年還鬥不過一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夥子?這個不用你操心,”常思夏非常邪惡的打了個響指,“我自有辦法!”

不得不承認,常思夏確實是“手段高明,”而且,不是一般的高明。

也就半分鍾的工夫,桌子上就擺上了一溜的酒,酒杯更是滿滿當當。我有點汗顏,常思夏在暗地裏捏了下我的手背,嘴型說,“放心,我做好了手腳。”

事實上,按照以往經驗而言,我真的做不到對她放心,但是眼下這時候,我還是相信了“姐妹情誼”。

後來的事情證明,這真是最愚蠢的一次判斷。

常思夏之前是這樣對那男的說的,人家都說好男不和女鬥,現在已經這樣了,大家不如選擇個和平方式解決。因為她酒精過敏,就派她的親生妹妹來和他一酒定勝負。為了證明我的身份,此時常思夏還讓我掏出駕駛證來讓這個男青年“驗明正身”。說實話,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向人出示各類身份證件。果不其然,打開我駕駛證的那刹那,這男的撲哧一下笑了。

笑你個頭,笑你個鬼。

也好,憤怒恰好激起了我無窮的鬥誌。

規則是這樣定的。看誰喝的酒多,以不能進醫院不要酒精中毒為準。我實在是很佩服常思夏,本來是“一酒消恩仇”的,人家不僅能消掉,而且還能賺出點東西來。讓我有動力的決定很快就出場了。常思夏以極快的語速說,如果我們輸了這事情就從此搞定,我再也不追究你的責任,不再理會你打我弟弟的事情怎樣?可如果你輸了,你賭什麼?

那年輕人顯然被說蒙了,一愣神然後堅定狀說,我不可能輸。

“萬一輸了怎麼辦?為了公平起見,你得給我們一些籌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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