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玉菡眉頭微皺,但想到剛才的事情又不好拒絕,隻得道:“有何不可,隻要兄台不嫌棄。”
水泓看水溶來暖色越來越黑,身上寒氣直冒,搓搓胳膊道:“溶哥哥怎麼了,在生氣嗎?”
水溶強笑了一下:“我生什麼氣啊,咱們吃完了快些趕路吧,明日傍晚應該就能到保定了。”
當晚,水溶和水泓在一個鎮店的客棧歇下,那長春班恰巧也在那客棧住下。半夜,水溶悄悄從院子裏出來來到長春班包下的小院,徑直來到一個屋子前,才站到門口門便被人打開了,開門的正是白天縣城裏看見的書生。
“溶哥哥。”那書生陪著笑臉將水溶讓進屋子,一開口竟然是軟軟糯糯的女子聲氣,恍若出穀黃鶯一般動人心魄。
水溶擰著眉毛道:“黛兒,你這鬼丫頭搞什麼鬼,看打扮成什麼樣子。”
黛玉雖然知道水溶會生氣,但也從沒見過他這麼冰冷的神色,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撅起嘴巴道:“我也知道這樣不是很好,可是我心裏擔心嘛。”
水溶歎口氣拉著黛玉坐下道:“你哥哥的事情你知道了?”
黛玉點點頭,歎道:“雖然知道哥哥能應付的過來,可是我還是有些不安,心理麵總覺得哥哥這次的事情很棘手。”
“是直覺嗎?”
黛玉點點頭:“嗯,也許是我多想了吧。”
水溶歎道:“林叔叔知道你來嗎?”
黛玉吐了下舌頭:“爹爹肯定不會同意,我留了書偷跑出來的。”
水溶彈了黛玉一個爆栗:“你這丫頭恁的大膽,連個丫頭都不帶。不過這身行頭倒似模似樣的,不會有事林大哥教你的吧,以後得和他說說了,別什麼都交給你,弄得你越發大膽了,我看眼看就跟你嫂子有的一拚了。”
黛玉摸著腦門笑了笑沒答言。
水溶道:“你怎麼找上這個長春班了?”
黛玉神色一整,道:“我懷疑這個蔣玉菡不簡單呢。昨兒我出城時經過忠順王府後門,正看見蔣玉菡出來,鬼鬼祟祟的,我本來不在意,不想竟看了出好戲。那送他的人遞給了他不知什麼東西,前一刻還笑得歡歡喜喜仿若知己,下一刻就從門裏湧出許多拿槍執棍的侍衛來將他好一頓打,還放言說不許她們再在京城裏出現。我一時好奇就跟了上去,看他來到一個宅子收拾了東西,和著幾個人出來便成了個戲班子的樣子。那幾個人我看的清楚,根本就是王府裏的幾個侍衛。我本來不想管著,不想他們也是往保定來的,我才上了心,想著混進去看看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