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兒做什麼去了,怎麼沒和林大哥過來?”水溶最關心的仍是黛玉,不禁開口問道。

水泓怔了怔,心裏忽然悵然若失,自己似乎有點明白為什麼和水溶比自己缺乏競爭力了。

這廂墨涵已經解釋完了黛玉的行蹤,水溶笑歎了一聲:“這個丫頭主意也太大了些,悶聲不吭跑來了又悶聲不吭跑回去。”

三人說完黛玉的事情,便開始研究下一步的動作,水溶覺得此時不宜打草驚蛇,所以蔣玉菡帶的那封信他不主張去偷。反正保定離京城快馬一天就能到,他們商量造反期間皇上也就該有對策了。如今最大的任務是將那個鍾氏帶回去,誰也不知道鍾氏手中的證據到底是什麼,但看那女人篤定的樣子和文琰狀況的舉動就知道那絕對很重要。皇上對文琰這種很早就跟著他的嫡係有種超乎尋常的信任,所以他們必須先讓皇上清楚這個人的狼子野心。

最終墨涵領了水溶和水泓二人到藏匿鍾氏的院子,提出要在明日將她送出保定。鍾氏聽說了二人的身份很是歡喜,不過仍是沒有將證據拿出來,水溶不得不佩服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單這份警覺已經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了。鍾氏被化裝成了二人的仆人,因出城查訪太嚴,墨涵索性隻將她用易容丹改變了膚色,又將人化妝得老了二十歲,而沒有采用慣常的人皮麵具。化完了水泓驚歎不已:“林大哥,想不到你化妝竟如此厲害,不用人皮麵具竟能讓人變了個人,真是神人。”

墨涵失笑:“這算什麼,易容術最高境界就是單憑化妝就能改頭換麵,我還差得遠呢。那文琰精明的很,你們小心了,即使如此也不一定能瞞過他。”

水泓不以為然地搖搖頭:“我才不信呢。再說明兒他不是要給他媳婦過壽嗎,出城應該不會查的那麼嚴。”

次日水溶三人以及帶來的侍衛裝作一般商旅走到城門處。城門處守著許多士兵,出城的人分男女列為兩隊,重點是在女客那一邊。水泓皺眉小聲道:“這文琰也太明目張膽了。”

水溶抬下巴道:“你沒見那城牆上貼著抓捕逃犯的告示嗎,以此做幌子這舉動並不過分。”

水泓磨牙:“真是豈有此理。”

過了許久總算輪到水溶他們,那士兵一看水溶和水泓的氣度便沒敢太搜查,揮手令放行。

水溶和水泓相視一笑,抬腿要往城門走。就在此時,忽聽後麵一個陰沉的聲音道:“站住!”

水溶一行馬上要走到城門口了,忽聽後麵馬蹄亂響,轉瞬即至,為首一人三十七八歲左右,一張四方臉,麵色微黑,鷹眼明亮,唇如刀削,一看便知是個陰鷙之人,那人在馬上陰沉道:“站住!”

守門的頭頭小跑著過來點頭哈腰道:“嗬嗬,文總管,您老人家怎麼大駕來此,小的有失遠迎。”

水溶和水泓並沒怎麼易容,此時長出一口氣,二人都以為文琰來了呢,原來不過是個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