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沐不甘地問道:“你心裏住著的那個人可是水溶?”
黛玉雙頰緋紅,卻抬起眼睛直視著水沐肯定地點了點頭。
“朕又哪裏不如他嗎?”
黛玉好笑,忽然想起以前哥哥對自己說的男子心理來,大抵多數男子都覺得隻要自己足夠強大,女子就會喜歡,可是他們卻從來沒想過那是不是女子想要的,“不,皇上很好,隻是非我所願。”非我所願,所以即使再好我也不喜歡。
水沐聽懂了黛玉的潛台詞,神情苦澀地看著黛玉:“玉兒還真是不給我一點幻想的餘地呢。哎,你說後宮女子的心在我身上,哼,這怎麼可能呢,這也沒有錯,隻不過她們想的是朕身上的權勢,是朕能給她們的家族帶來的利益,當朕不能滿足她們時,她們甚至可以做出弑君的舉動來。”
黛玉心中駭然,大致上能猜出水沐為什麼忍不住對自己出手了,莫不是他的後宮有人反水了。隻是這與自己有什麼關係,都說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可是與她這天上飛得鳥沒什麼關係吧。他在女人身上傷了心,來自己這裏就能得到安慰了嗎,自己對他是無欲無求,那是因為自己有所求的樣子隻是麵對另一個人時。
盡管黛玉心裏有一萬句反駁的話,可是麵對的人是皇上,還是不能說,隻好低下頭來輕輕歎口氣。
水沐似乎看出黛玉不想對自己的話做評論,歎道:“都說強扭的瓜不甜,可是,朕還是想試一試。”
黛玉不禁後退了一步,神情戒備的凝視著水沐。
水沐露出個痛苦至極的笑容,很是無奈地輕歎道:“玉兒把朕想成什麼人了。”
黛玉半點愧疚都沒有,暗自不屑,你連平日最看不上的強盜都做了,還怎麼讓人去相信你的人品。她垂下眼簾,好像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般,隻是遮住了眼底的寒冷。經此一事,他們之間微薄的友情已經蕩然無存了。
“玉兒,不妨我們打個賭吧。溶兒常說你們之間已經心意相通,不防朕就看一下他能否找到這裏來,從現在開始半月之期,若他能尋來,朕就成全你們,若不能,朕也會放你離開,隻希望你能參加後年的選秀。”
黛玉抿抿粉色櫻唇,思考片刻道:“好,黛玉同意,隻希望皇上能說話算話。”
水沐倒沒想到黛玉回答的這樣痛快,不禁疑惑起來,黛玉淡漠一笑:“皇上既然做出了決定就不能反悔啊。想來最近皇上事務繁忙,黛玉就不虛留皇上了。”
見黛玉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水沐輕歎一聲,似乎黛玉離自己越來越遠了,隻是他不後悔,與水溶相比,自己此時唯一的優勢就是權勢了,自己怎麼可能不用,溫和地笑笑:“那玉兒好好保重,缺什麼要玩什麼隻管和小喜說。”
黛玉點點頭,水沐長歎一聲轉身離開。將到門口時,忽聽後麵黛玉幽幽歎息道:“若是溶哥哥,絕對不會將黛玉當做賭注。”水沐身子一頓,終究沒有回頭,推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