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嚇得輕叫一聲,原來小姐功夫已經恢複了。幽藍天空下,黛玉立在樹梢,墨色的發絲和淡藍的衣帶都輕輕飛揚起來,仿佛憑虛而立,時刻都會羽化而去。彼時,小喜覺得黛玉忽然變得好遙遠,遠到即使皇上主子拚勁全力也不可能追上。她像自由的風,風有怎麼能被追上呢。
門外響起馬嘶聲,黛玉輕飄飄落下來,瞅著小喜笑眯眯道:“小喜,最近我給了你不少臉色看,那並不是針對你,謝謝你最近的照顧。”
說完,她揚起最美麗的微笑走向門口錦衣玉帶的溫潤公子。“溶哥哥,你果然沒叫我失望呢。”
水溶貪婪地看著黛玉絕美的容顏,聽著輕軟輕靈的聲音,心似乎要從胸腔裏跳出來,嘴唇蠕動半晌,才幹澀道:“黛兒,黛兒,對不起,我才找到你。”若不是礙著此時周圍人都,他早就將黛玉攬進懷裏了,此時,他隻能輕輕在袖子底下握住黛玉柔軟滑膩的小手,握得緊緊的,似乎要抓住一生一世。
門口的守衛早得了水沐的吩咐,自是不能阻攔的。眼看著水溶和黛玉二人飛身上馬,其中一個侍衛苦著臉往皇宮去了。
“玉兒,我怎麼看剛才那幾個人像是內衛?”水溶在馬上問道。
黛玉扁了下嘴,恨恨道:“可不是嗎?溶哥哥,這裏是什麼地方啊。”
水溶道:“城西一處皇家別院,我說我找遍了京城也找不到呢,誰能想到竟然是皇上。”
黛玉在馬上看了半天,恍然道:“呀,原來是這裏,我以前還從這裏經過過呢,在往前不遠就是我們家在城西的鋪子,那別院是不是叫‘蘅芷清芬’,是一處小園林。”
水溶點頭,歎道:“都沒出城呢,我卻這麼多天都沒找見你。”繼而憤恨道,“我一定要好好問問皇上這件事情,他一個皇帝,做下這樣的事情不覺得丟人嗎。”
黛玉咕噥道:“皇上好狡猾,怪不得敢打賭呢,原來這裏是皇家的地方,溶哥哥自然不敢搜查的。”
“打賭?怎麼回事?”
水溶聽黛玉嘀咕什麼“打賭”的話,忙側過頭來問道:“什麼打賭?”
黛玉快馬跑了幾步和後麵的侍衛拉開距離才將自己和皇上的約定說了一遍。水溶咬牙瞪眼罵道:“皇上真是,真是……”他“真是”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好詞來形容皇上,隻好挫敗歎道:“最近皇上是挺倒黴的,京城裏發現了上百隻火槍,後宮裏皇後給他送的參湯裏發現了劇毒,最後查出來是容妃的手筆,皇後隻不過是個替罪羊,不過皇上還是很惱火,認為皇後若對自己上心定然不會出現如此紕漏。此事並沒有大肆傳開,但皇上到底是氣狠了,將那文氏悄悄軟禁起來,明著夜夜寵愛,深情無限,暗裏卻天天在用刑逼供呢。再加上忠順王一天一個花樣,天天在朝堂上皇上說東他說西,哎,皇上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