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盡管讓父王鬱悶我很得意可是我心裏也還是鬱悶啊,為什麼他非得認為我會長成個耍著扇子隨時會調戲美人的紈絝子弟呢。前幾日家裏來客人,除了一個十一二歲的姑娘剩下的都是奶奶級別的,儀態雖然都很好,舉止也嫻雅,不過顏色上就差了些。那個小妹妹倒是很可愛,我就多看了兩眼,結果回來父親就笑話我:“還說不好色,盯著人家小姑娘看什麼?把人家看得耳朵尖都紅了。”老爹,你都看到人家耳朵尖紅了,到底是誰看的多啊。當然我不敢這麼說,隻好道:“話不知這麼說,就比如一桌子上都是魚眼睛忽然多出個珍珠來,是個人都會多瞄兩眼吧。”哎呦呦,這下子可捅了馬蜂窩,父王轉頭對母親說:“你還說我杞人憂天,你看這話多熟悉,不就是那個人的經典言論嗎?”然後有瞪著眼睛訓我:“什麼魚眼睛珍珠的,臭小子,照你這說法,那嫁了人的都是魚眼睛了,隻有小姑娘才是珍珠?”

嗚嗚,我想自掛東南枝舉身赴清池,我比竇娥都冤枉啊,我立時眼淚汪汪看向母親控訴父王的不講理:“母妃你看父王欺負我,他這根本是偷換概念,我不過是打了個比方,什麼時候說嫁人了的女子就是魚眼睛了,不說我屋子裏對我都很好的嬤嬤,就是奶奶、母妃等等不也都是嫁了人的,我要這麼說豈不是不仁不孝,這要傳出去我還做不做人了,母妃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母妃當時氣的長長的眉毛都豎起來了,安慰我半天還對父王冷麵說:“你當著孩子說這做什麼,莫不是這麼多年了你還沒有放下?……”雖然父王被訓得很慘,還被罰睡書房,可是我還是心裏悶悶的。聽母親的話仿佛背後還有什麼故事,所以我決定一定要揪出根子來,不然我想即使到老父王都得覺得我是個色老頭。

那誰能給我解惑呢,我首先想到了奶奶,所以屁顛屁顛跑去問,結果奶奶笑得前仰後合,摸著我的腦袋說:“你爹爹那是嫉妒你英俊瀟灑年輕漂亮。”然後就把我打發了,切,真是才怪呢,看您老人家笑得那麼開心,背後的故事莫非很好玩?

於是我又找舅舅,哎,我是不樂意找他的,他骨子裏有些惡劣的因子,常愛戲弄人。果然,舅舅聽了笑著扳著我腦袋作案又看上看下看,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這麼漂亮的腦袋,也難怪捏爹爹會擔心了,他那是防患於未然,時時刻刻提醒你別走外露。以前京城世家的沒落你是知道一些的,他怕你走了那些世家的老路。別說他不放心,你看你這桃花眼飛的,這小嘴紅的,這小臉白地……”於是不等他說完我就被嚇跑了。說我漂亮,舅舅大人明明比我還漂亮,每每出去時擲果盈車都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