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子佩見她神色有異,也回頭望了望,什麼也沒看見,轉回頭,問她,“怎麼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麼?”
千喜又望了望二狗,“沒啥,他真的在吳家染過東西嗎?”
赫子佩看著她笑了笑,“你現在也變得多心眼了。”
千喜睨了他一眼,“你這是誇我還是貶我?”
赫子佩又笑,“在外麵,多個心眼是好的,他染過東西,但沒有他說的那麼長時間,另外就是不知是不是在吳家,不過吳家染東西就那麼幾丁人,一問便知,有假藏不了。”
千喜奇了,“你怎麼知道他染過東西?”
赫子佩捏了捏她的臉,“你還是不夠心細,你看他的手。”
千喜打開他的手,又回頭往二狗手上看去,二狗正看著她們這邊,見千看向她的手,將手縮了縮。
但就這一眼,千喜也看清了,他手上確實沾了不少沒能洗掉的染料,手心汙得厲害。她自己老公是開染坊的,從小染布,那手是怎麼樣的,她再清楚不過。
二狗這雙手的確象赫子佩所說,染過布,不過那雙手比起長年在染缸邊打滾的人來說,皮膚不知細膩了多少倍,怪之不得赫子佩說他染過,但時間不長。
不過來找事做的,把工作經驗說得長些,給自己爭機會留下,這也是常見的,他也隻不過說了兩個月,也並不多誇張,倒是可以認可的範圍。
這一發現,倒讓她心裏舒服了許多,剛才的那抹莫名的不自在也隨之淡褪了。
“我送你過‘秀色坊’。”赫子佩手臂搭著她的肩膀,往門口走,一邊朝門口叫,“備車。”
“這兒,你不盯著了?”現在院子裏雖然走了不少人,但還是人來人往,有得折騰。
“不盯了,這些事,沈子他們辦得好。我想去給兩孩子打一對鎖,順道送你過去。”赫子佩招了個夥計過來,“去跟洪管事說,我有事先走了,有啥事讓他自己看著辦,實在辦不了的,晚上回去再說。”
“誒。”夥計應著向沈洪跑去了。
千喜上了馬車,才問他,“他們不是有鎖嗎?那一堆的鎖,一個月換一塊,一年都戴不完,怎麼又打鎖?”
赫子佩在她身邊坐下,攬了她,“那些鎖來來去去都隻得個福壽什麼的,沒啥意思。”
千喜聽著還稀奇了,“這孩子求的就是吉利,不戴福壽,還戴啥?”千喜不大信命,但這是一來入鄉隨俗,二來也圖個喜頭,所以兩孩子也是一人一塊長命鎖。
“福壽是要,不過我想打上啥的名字,天下這麼多孩子,都掛著福壽,這老天爺也顧不過來啊,不如由爹娘罩著,不強過空落落的福壽二字?”
千喜心裏又暖又喜,知他嘴上這麼說,心裏是想紀念他們兩人的這份感情,在孩子身上打下他們兩人的烙印,捏了捏他的大手,手心粗糙厚實,卻讓她心裏踏實。(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