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赫掌櫃不是也看見了,該不會是李氏死的不甘心,所以陰魂才不散吧?”婉娘想著赫子佩在車上欲言又止的樣子,說千喜沒看真,難道赫子佩也能看岔了眼?
“得,管她是不是呢,咱活人還怕鬼不成?” 千喜臉又變了變,提了食盒,心裏也是顫巍巍的。
吳采蘭的奶娘平時仗著吳采蘭的勢,在外頭也是個霸道的角,上麵哄好了吳采蘭,下麵對夥計那個刻薄,真叫人想想就寒。
如果哪家的夥計沒拿出東西來孝敬她,她就能有辦法讓那夥計一年幹到頭,一分錢拿不到,還得賠這賠那,倒貼上一堆的銀子,暗地裏那些人都叫她扒皮。
吳家被抄,她自然沒能跑掉,吃過她虧的夥計就合起來鬧,非要借這機會討個公道。吳家全家搬遷,她也就沒能隨著吳家一起走,被關進了大牢,跟吳采蘭一起審。
結果吳采蘭判了給人為奴,她卻得了個終身監禁,發配到邊疆修戰事。
臨行前,她一個想不開,在牢裏上了吊,牢頭把她從梁上取下來的時候,就穿的一身澱藍裙子,屍首由她的一個遠房親戚領了去安葬,這事也就結了。
屍體運走的時候,千喜和婉娘恰巧打那街上過,在路邊還瞅到一眼,整張臉都是紫的,脖子上一條深深的勒痕,嚇人得緊。
都入土幾個月的人,突然這麼看到,哪能不怕?
婉娘怕是怕,但大半夜的,後脖子上陰風陣陣,也不敢再說,罵道:“我那口子,一天到晚該做的不做,不該做的瞎忙活,居然把那神神怪怪的人弄到自個屋裏去了。”
千喜心裏正為這事堵,見她罵,隻得勸著,“不是拿板子隔了,劈成了兩間嗎?也不在一屋。”
婉娘臉色不見好轉,“我咋看那人都不象個男人,才隔了一塊板子,能有啥好事?我真想剝了他的衣裳看看,到底是不是個爺們。”
千喜忙捂了她的嘴,“噓,小聲點,叫我娘聽見,又要刨根問底的,沒準當真去剝人家衣裳,是男人也算了,是女人的話,叫人家臉往哪兒擱,得,你也進屋歇著吧,我去叫人給子佩備熱水洗澡去。”
“是女人,正好揪出來,一個姑娘家那麼多鋪子女不做,偏混在大老爺們堆裏幹嘛?”婉娘看了一眼自個的門口,又朝院門望了望,更覺得陰冷,心裏懸呼呼的怕,“那該死的也不知今晚回不回來。”
千喜心想,我也想啊,不過這樣鬧法,萬一遇上個想不開的,跳河上吊的出了事,擔著的還是赫子佩這個當掌櫃的,傳出去,別人隻會說他刻薄夥計逼死了人。
“子佩說了,也做不了通宵,洪子從來不在外麵胡亂過夜,一會兒收了工就會回來,進屋吧。”推了婉娘回去,才去了廚房,放了食盒,喚著人提水進屋。
路過陸氏門口,望了望,也不知娘這時候,巴巴的尋著他說啥。(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