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玲瓏心(1 / 2)

千喜折騰了這一陣,實在沒有力氣再給赫子佩穿上外衣,睨了縮在一邊的方清雅,這氣真不知打哪兒出。

如果這不是染坊,外麵還有那許多的夥計,如果不是怕丟臉,真想上去狠狠的給她幾大耳括子。

抓了被子朝著她背脊摔了過去。

方清雅轉過頭對上她的眼,臉上也是怒容滿麵,抓住被子將身子裹了。

千喜冷瞥了她一眼,回頭見床上一攤未幹的血跡,一口氣堵在胸口差點閉過氣,也不回頭,冷冷問道:“第一次?”

方清雅板著臉不出聲,將眼斜過一邊。

千喜嘴角抽了一絲寒意,“既然不說,我就當是葵水,要知道這時候還和男人房事是大不吉利的。”

方清雅臉色頓時僵了,慢慢變黑,“你以為是我願意的嗎?”

千喜怒極反笑,“我家相公是怎麼樣的人,我再清楚不過,別在我麵演戲。”

方清雅後麵的話即時卡在了噪子眼,再看千喜的臉色,實在不宜在這時候再說什麼,閉了嘴不再說話。

千喜喚了吳信進來,“把你叔抬回去。”

吳信忙上前來背了赫子佩,沈洪挨著門進來,見千喜沒說什麼,忙幫著將赫子佩扶了,急急的往外走。

見門口圍了好些夥計在看,忙拉了臉,“看什麼看,該幹嘛,幹嘛去。”

千喜沾了血的床單揭了起來,裹成一團,擰在手上往外走。

方清雅見她要拿那東西走,急了,“少奶奶,那床單……你不能拿走。”

“我為什麼不能拿走?這可是我相公出牆的證據,我得拿這跟他論理呢。”千喜轉了身往外走。

婉娘瞅了眼她手裏的床單,蹙了蹙眉,出了小屋,問千喜,“你真拿這東西跟掌櫃的論理啊?這事,怪不得他。”

千喜朝她遞了個眼色,婉娘是個聰明的女人,這一看知道千喜另有打算,不再多問。

千喜走出幾步,小腹又有些陰痛,額頭上滲了幾滴汗珠。

婉娘一看她神色不對,忙把她扶住,“怎麼回事?”

千喜輕喘了兩口氣,出了大門,避開人,偷偷對婉娘道:“叫人去幫我找個大夫。”婉娘心裏一緊,“難道是孩子?”

“現在不知道,就是有一下一下的痛。”千喜一開始就知道這孩子不太穩當,心裏也沒多少壓力,心情反倒平穩,隻是防著流產引起大出血。

婉娘聽著卻是臉色都變了,一邊扶著千喜上車,一邊對吳信叫道:“快去找曾大夫去家裏。”看著吳信跑開又補了句,“要快啊,別在哪兒耽擱了。”

“知道了。”吳信一邊應著,一邊小跑著走遠。

沈洪一聽要找上大夫了,心裏也慌,哪還敢在這兒呆,坐上車轅,也隨著他們一起回家。

千喜抖開放在車裏的毯子,給歪在一邊的赫子佩蓋上,省得他喝了酒,又隻穿了件中衣,見了風受涼。

撩著簾子朝外看了看,將手裏的床單也塞給她,用隻得她二人聽得見的聲音道:“順道你在前麵路邊下一下,找咱熟悉的那個穩婆看看,這是什麼血。”

婉娘杏眼一睜,“我咱就沒想到呢。”

千喜將唇抿了抿,“不是我想冤她,實在子佩不是這樣的人,他醉了連我都不碰,怎麼又能碰她?如果他真想要她,根本用不著借酒裝瘋。”

以赫子佩的條件,要人材有人材,要家世有家世,要魅力又有魅力,弄個女人有什麼難?還用得著用這下三濫的手段?

到了前麵路口,放了婉娘下車。

黑燈瞎火的,沈洪看不清婉娘懷裏團了團啥,朝她問道:“你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