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子佩走到床邊,將千喜看著。
千喜也不出聲,抬了臉,也將他看著,明知他是什麼心思,硬是不肯就這麼給他台階下。
赫子佩看了她一陣,慢呼了口氣,挨著床邊坐下,去握她的手,“千喜,我們談談。”
千喜將他的手打開,不讓他握,“談吧,說吧,是買院子,還是我讓地方給她?”
赫子佩一聽,火就上了頭,眉心擰成了疙瘩,“千喜,你明知我不會,還說這種話來堵我?”
千喜看著他急,心也是一軟,臉上不作表示,仍拉長著,“赫子佩,我可是親眼見著你在她床上,衣裳還是我給你穿的,人也是我喚著人抬回來的。”指了指屋角的那箱子,“那沾了血的床單也是我裹回來的,這些你給我怎麼解釋?”
赫子佩之前就想好了,這裏麵有問題,也知道她會這麼問,將她拉過來些,硬握了她的手,任她怎麼掙,就是不放,“千喜,咱成親前,就對你發過誓,這輩子隻要你一個。這不光是嘴上說說,心裏也是這麼想。”
千喜將嘴一撇,“你那時得十幾歲,又沒接觸多少女人,********自然在我這兒;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兩個人天天對著,你看我也早看得沒感覺了。男人有幾個不貪鮮的,你這時去想別的女人也不難理解。”
赫子佩捉了她的手,按在胸口上,“就算你當我以前年輕衝動,為了娶你,啥話都說,但這麼些年過去了,我不管在外麵再累,再煩,回了家,一看你和孩子,那些累,那煩全沒了,隻有舒心。我就知道,我當年並不是一時衝動,那些話是打心眼裏的。”
千喜從來沒懷疑過他對她的心,但從來沒聽他這麼直接說出來過,鼻子一酸,眼上濕了,忙垂了眼瞼,不讓他看見。
這半年多來,他和她都總在忙,一直沒有時間這麼坐下來好好說過話,這話說出了口,但象放了閘門的洪水,關也關不住,心裏也是免不了的激動,“千喜,人家說男人最高興的莫過於是升官發財,人丁興旺;但自打我認得了你,我最開心的就是看著你在我身邊開開心心的過日子,其他都不重要,真的不重要。”
千喜聽到這兒,鼻子一抽,兩滴淚落了下來,滴在身前被褥上,化開兩個水暈。
赫子佩深吸了口氣,將她抱了過來,摟在懷裏,臉貼了她的臉,親了親她濕著的眼,“咱們才二十幾,以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還得看著孩子長大,上學堂,成親娶媳婦。這麼長的路,得遇上多少坎?遇上了拽一把,也就過了,你說呢?”
千喜閉上眼,歎了口氣。
赫子佩停了會兒,見她不答,又道:“方清雅,對了那個二狗叫方清雅,我也是她出來敬酒才知道的。不管她是什麼想法,但我對她真沒任何一星一點的意思,我也真沒碰過她。她是個人,不是小貓小狗,隨便弄家裏給兩條魚就能喂著,別說弄回來給你添堵,就是我這兒也容不下。”
千喜將臉退開些,看著他的眼,他眼裏沒有一點糊弄,看得出他那些話打是掏心窩子的話,“你在外麵淚奔這麼多年了,見的事也不少,怎麼就這麼不小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