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議論紛紛,不少人都言,到底不是親生的女兒,溫二也不在家,遇上個狠心的繼母,最後下場便隻能是自生自滅。
溫嬌躲在娘親的後麵,被人指指點點,心裏也十分不好受。
“那我不管,反正小命是很重要的,一旦時症傳染起來,那後果不堪設想,也不是你一介小孩子可以承擔得了。”李氏索性耍起無賴來,橫豎就逮住溫月的病情不放。
“的確,溫月是染上了時症,但這並不代表就治不好啊!我已經為溫月求到藥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痊愈。”溫情斬釘截鐵地講,心裏愈加鄙視膽小如鼠的李氏。
李氏眼睛微眯,關於時症的消息她也有所耳聞,確實是有藥可治,但流傳出來的藥實在是太少了,無異於杯水車薪。況且,物以稀為貴,事關性命,這治療時症的藥可謂是貴上加貴,區區一個溫情哪裏來的底氣居然敢講自己求到了藥?
想到此,她不由多了個心眼,意有所指地問:“據我所知,治療時症的藥少之又少,而且還非常昂貴,你……是如何在這短短幾天之內就求到藥的?”
溫情的攢錢計劃一直是低調進行的,因此盡管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李氏也並不知道,溫情也沒打算讓她知曉一切。瞄了許嘉遠一眼,溫情將所有的事情統統都推在了許鳴遠的身上:“我一介窮人自然是買不起什麼好藥的,但多虧了溫月的運氣好,命中注定大劫之時必有貴人相助。托了回春醫館許大夫的福,他弟弟在都城最大的盛世醫館坐診,知道溫月命苦,動了惻隱之心,特意象征性地收了一點銀子,便施了藥與我們。”
不知道為什麼溫情要說謊,明明是真金白銀買來的藥,她卻硬要說是許鳴遠相贈的,但估摸著她也是有難言之隱,有人看向許嘉遠,他便沉默著點頭,似是驗證了溫情的話。
李氏聽得半信半疑,事情未免也太巧合了,如此貴重的藥,當真有人肯傾囊相贈?
“如若繼母大人不信的話,自可以前去都城的盛世醫館,尋那許鳴遠大夫詢問一番,青天白日,可做不得假。”溫情淡然地又補了一句,事實上她不過是篤定了李氏絕不可能因為她的一句話,便大老遠的跑去都城驗證一番。
果然,李氏鼻子裏哼哼,沒了言辭以對。
“若是害怕染上時症,大可不必接近我們三姐弟,看見我們就遠遠地躲開吧,反正我們已經是早已決定要共進退的。我這話,是說給每一個人聽的。”
溫情又朗聲向周遭的人喊著,心道,當務之急是屏退這些圍觀人群,還溫月一個清靜的養病環境。
姐姐仿佛就是一副強心劑,看見她,溫翔就頓覺心中有底,盡管前路茫茫,但亦無所畏懼。他不由緊貼著姐姐,兩者的溫暖合二為一,捏緊了拳頭,心中默念著溫情方才所說的話“共進退”。
“兩包藥大概能吃個十來天,我會盡快湊齊剩下的藥錢,到時候還要麻煩許大夫再跑一趟都城,真是辛苦你了。”溫情不好意思地引了許嘉遠坐下,又給他奉上一杯白水,歉意滿滿。
許嘉遠擺擺手,緩緩笑著應道:“溫姑娘不必客氣,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於我來說,這些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況且,我在你身上也學到了不少醫理知識,還拿到了好幾株珍稀的藥材,亦可算是回報了。隻是……一時之間要籌集近二百兩銀子,這可不是個小數目,不知溫姑娘可想到什麼辦法?”
溫情拉伸嘴角,扯出一個無奈的笑容來:“不勞許大夫費心了,我會自己想辦法的,總之盡快將銀子的搞定,希望能夠藥到病除,讓小妹早日好起來。”
籌錢,除了寄希望於木靈空間,還有什麼辦法呢?
溫情深深地歎了一聲,心中感慨萬千,也幸而老天爺還賜給她一個木靈空間,讓她能夠不費吹灰之力便得到這許多的藥材。
將帶回來的藥拆了一包,遵照許鳴遠大夫的指示,熬來端給溫月喝了,待她氣息平穩了了,溫情才堪堪睡去。
第二日一大早,先把給弟弟妹妹做好的早飯悶在鍋裏,溫情就去了鎮上賣藥材,卻不知,這成了另一場風波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