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覺得自己就在這一瞬間變成了一個淚罐子,倒出來的都是鹹鹹的眼淚,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她會將全部眼淚在今天都流光了。
感受到胸膛在漸漸地被浸濕,周淵見的心似乎都被浸濕了,他親吻著她的發絲,將她抱得更緊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愛你。”他在心裏默默說道,不管他將來與他一起生活的那個人是誰,他愛她,這是永遠不會改變的,即便他已經不能這樣抱著她說一些讓她開心的話題,她依然會想現在抱著他時一般愛著她。
溫情將所有委屈、所有不甘都化成了淚水,有那麼一瞬間,她真想放出來小白咬死那個無道昏君,可她不能髒了小白的嘴,不能將平陽侯府與威寧侯府置於不忠不孝的位置,對於這個朝代的人來說忠孝是他們或者的意義,她不能殘忍的剝奪了他們生存的意義。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溫情昏昏沉沉睡了過去,周淵見卻沒有舍得放開手,他想就這樣抱著她,直到天老地荒。
可時間不允許,他將溫情抱了起來,輕輕放在了床上,拉下被子給她蓋上,看著她已經哭紅的眼睛,輕輕吻了上去,“情兒,請允許我這樣叫你,就算我的妻子是別人,但我的心裏隻有你才是我的妻子,我的心裏隻有你,我會一直愛你,一直守護你。”他沒有再逗留,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將她綁架了一起離開這個地方,可他卻沒有看到他轉身瞬間溫情眼角滑落的淚水。
“我也一樣。”她很想這樣說,“即便你已經是別人的夫君,我也會愛你,我會一直愛著你,一直守護你。”溫情暗暗下定了決心,親眼看著他成親,親眼看著他幸福,親眼看著他生兒育女,親眼看著他老去。
有的時候,愛情就是那麼的極端,為了他,她可以一輩子不嫁,可以看著他和別的女人幸福。
周淵見離開之後,溫情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可這一次,沒有人會再幫她擦幹了,她抹去了眼淚,“小白,給那些人準備的藥準備得怎麼樣?”她一定要堅強起來,堅強到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她、傷害她所在乎的人,即便是皇上也不可以。
小白感受得到她的背上,輕輕蹭了蹭她的褲腿,這才道:“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使用。”
溫情笑了起來,笑中帶淚,雖然他們現在晉升都很快,但這遠遠不夠,她要的不僅僅是這一點,她要掌控全部,要成為掌控別人生命的那個人,讓哪怕是皇上也再也沒有辦法威脅她。
之後溫情表現的卻像是一個很正常的人,該吃的吃、該喝的喝,偶爾會陪著溫月溫翔嬉戲,大多數的時間都是默默在做女紅,亦或者是在研究一大堆藥物。
溫少英看的很是擔心,她越是這樣,越讓他覺得她不正常,“情兒。”
“少英哥哥,你放心吧,我沒事。”她總是這麼說,可他知道,她的心裏必定不好受,可是她還是笑得那麼的開朗,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似得。
“我去求皇上。”溫少英突然起身,看著她這樣,他心裏實在是難受。
“少英哥哥。”溫情喊住了他,“不要去求他。”自從之後,她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不再讓自己在乎的人受傷,與其去求他,還不如好好研究研究怎麼將他的命脈抓到手裏,溫情的眼神銳利射到了桌上的賬簿上,有些東西需要在暗地裏進行,若是讓他知道這一切的主人都是她,說不定便會打壓她,她手中的一切都像是蹣跚學步的孩子,在還沒有能力一擊斃命的時候,絕對不能顯露自己的實力。
溫少英在看到她的眼神的時候,竟然有些害怕。
之後的時間,一切都像是沒有發生一般,周淵見確實穿戴整齊進了一次皇宮去與婉月公主見麵,而後皇上讓人挑了一個好日子,那一天,便是他們成親的日子。他再也沒有來見過溫情,而溫情也沒有去見過他,任由民間的流言蜚語能將人淹沒。
“父皇,還是你好!。”婉月穿戴的整齊,這些日子她心情好了,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有活力了。
皇上淡淡笑了笑,卻笑的有些勉強,他這麼做,究竟是對是錯,但看到婉月的笑容,他覺得,這一切都值了,雖然這樣可能傷害了兩個人,但是隻要能讓他的女兒快樂,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隻是他不知道,當日後他再想起這件事的時候,已經不再是淡淡的幸福與滿足,而是……
“鋥!”溫情冷笑一聲,“皇上。”她嘲諷一聲,眼角挑了挑,“你現在必定高興得很吧?”也是啊,他的女兒終於是得到了周淵見,該是高興啊!不是嗎?她看著手中的飛鏢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