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眼看著就到了周淵見與婉月公主大婚的日子,溫情變得更加的沉默了,似乎對一切事情都已經看淡了許多,她越是這樣眾人心裏越是難受,溫少英曾恨不得將周淵見綁架了來,讓他們遠走高飛。
周淵見怎麼樣誰也不清楚,隻是看著威寧侯府忙的不可開交,想必已經過的不錯,不少人罵著周淵見不念舊情,唯有溫情不發表任何意見。
因為是婉月公主大婚,天下大赦,不少輕微犯罪的人都能夠回家了,自然對這一次的婚禮是感恩戴德,而那些死刑犯亦或者是犯了重罪了,也有回家探親的一天亦或者有一頓好飯菜,這對他們來說也是足夠了。
人人喜氣洋洋,似乎隻有平陽侯府烏雲密布。
可在本該是喜氣籠罩的威寧候也,卻也在上演著一出鬧劇。
“侯爺,找遍了都沒找到。”小廝臉色慘白,卻淌著汗水,他用衣袖揩了揩,精神未定。
“找,繼續找!”威寧候幾近崩潰邊緣,吼道:“我便是不相信,他一個大活人能給我飛了不成!你,去平陽侯府看看,他有沒有去平陽侯府!”威寧候指著另外一個下人,“都給我仔仔細細的找,便是一寸地縫也不能放過!”今日是周淵見大喜的日子,可大清早起來就找不到人了。
除了剛開始的時候周淵見聽到聖旨表現出的叛逆,後來卻像是完全認命了一般,他就放鬆了警惕,誰知竟然在這個時候給他來了這麼一下,眼看著到了要去迎娶公主的時候,若是找不到,他們可就犯了欺君之罪,是要誅滅九族的啊!
整個威寧侯府的人都像是瘋了一樣,一旦出事,他們這些下人也難逃幹係。
“你說周淵見失蹤了?”溫少英瞪大了眼睛,大清早的便有人吵吵鬧鬧的,他還以為是誰,不想是威寧侯府,問周淵見有沒有來過平陽侯府,溫少英心中正煩著呢,今日是周淵見大喜的日子,也是溫情最傷心的時候,溫情傷心,他自然不開心,沒想到小廝最後說出的話將他都驚住了,“你還是上別處看看吧,你們家公子並未來我府中。”這件事到底該不該告訴溫情,他們像是已經接受了要被分開的事實,這麼久都沒有見麵,如果告訴她周淵見在大婚當天消失了,溫情是會開心還是難過。
他最後還是決定告訴溫情,不管她是高興還是難過,都是她應該經曆的。
眼看著時辰到了,周淵見還是沒有找到,被陰霾籠罩的威寧候人人自危。
“大膽!放肆!”皇上怒目圓睜,“好你個周淵見,竟然敢如此對待我的女兒。來人,將威寧侯府所有人打入大牢,張貼布告,周淵見回來自首,朕便饒了他們,若是他不出現,十日後朕便以欺君之罪,誅他滿門!”
皇上是真生氣了,皇家的顏麵就這樣被一個小小的周淵見丟光了,到了該迎娶婉月的時候,卻進來一個威寧候,失魂落魄道周淵見不見了。這怎麼不叫他惱怒!
侍衛將威寧候直接拖了下去,整個威寧候也被牽連。先前還喜氣洋洋的威寧候下一刻便被重兵把守,裏麵的人一個不剩被打入了大牢。
皇城緊急戒嚴,張貼布告,找到周淵見或者舉辦周淵見者,商銀百兩,看得出皇上是非常生氣,竟然將價錢抬的如此高。
情緒高漲的眾人四處尋找,最後還是沒有找到周淵見,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毫無蹤跡可循。
“朕便不相信了,在朕的朝堂,他能跑的出去!”皇上幹咳了兩聲,臉色漲的發紅,躺下站著二皇子,恭敬卻又眸中帶著憤怒。
“父皇,何不對威寧候眾人嚴刑拷打,必定有人會招供的。”婉月公主是皇上最疼愛的女兒,也是皇家的代表人,如今卻像是被周淵見遺棄了一般,怎麼能不讓他生氣。
“不必。”皇上雖然生氣,卻也沒有到氣糊塗的地步,不管周淵見的失蹤侯府的人有沒有人知道,對他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周淵見出現,用自己的命洗去皇家尊嚴被玷汙的汙點。
而他也有自己的顧慮,畢竟他是一國之主,考慮事情不能隻考慮自己,當初他強行拆散了溫情與周淵見便已經惹的謠言菲菲,若是這一次再對他們用刑,恐怕會招來更多非議,可要殺威寧候府的人,眾人也沒有理由說他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