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折騰。”陳堯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審訊室的門,搖頭輕歎:“本來應該說的是可憐天下父母心,但一想到這丫二十幾年前把還是個嬰兒的二女兒就這麼賣給了人販子,就特麼可恨。我沒辦法同情他,總歸都是要被槍斃的,既然移植手術不能做,那就按正常順序來進行吧。”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不過好在這案子兩天就破了。”許小海嘿嘿笑著:“我才剛養好傷回來,都沒怎麼參與就破案了,你們還真是向著我哈。”
蘇好瞥了一眼許小海的腿:“不瘸了?走路還會疼嗎?”
許小海抬起腿就在她眼前隔空踢了一腳:“咋樣?”
見他依舊是個靈活的胖子,蘇好這才笑著伸手把他的腿拍了下去:“行了別鬧了,早點把這案子結了,至於苗利剛的女兒,這兩天我們看看聯係一下相關的部門看看要怎麼處理吧。”
兩個小時後,已經是下午兩點半,蘇好因為接到了連靜玉的電話,便打車去了酒店。
到了酒店的時候,連靜玉正在等她,見蘇好來了,就笑著連忙走上前,依舊是激動不己的抱了蘇好半天,才放開了她,一臉欣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然然,媽媽這幾天就在申市了,你如果不忙的話,就經常來陪陪我行嗎?”
“好啊,正好今天剛結了個案子,暫時應該不會太忙,我隻要有空就來看您。”蘇好笑著與連靜玉拉著手:“小慕怎麼樣了?”
連靜玉輕歎:“還能怎麼樣,這孩子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她不想再去醫院了,我和你爸就請了專業的醫生來看看,結果今天才發現,小慕除了身體各項機能已經退化病變之外,她竟然還攜帶著遺傳性的心髒類疾病,雖然不算是太過嚴重,但在她現在身體每況愈下的時候,她的心髒負荷加重,隻會導致病情越來越嚴重。”
連靜玉一邊說一邊搖頭歎氣:“真是沒想到,小慕這孩子會這麼苦命,然然,你別怪媽媽心疼她,別說是我養大了她,就算是聽說誰家的孩子有這些遭遇,再又有這些無法醫治的疾病時,我也會難受。”
蘇好微笑著和連靜玉走回到她和慕豐在酒店裏的房間,慕豐有事情出去了,蘇好便和連靜玉坐在房間裏,她將頭輕輕靠在連靜玉的肩上,淡笑著說:“我知道,我能理解,你是心裏不舒坦,不知道要找誰說,我是你的女兒,你既想見我,又想跟我說話,所以忍不住跟我說這些,我都能理解,真的。”
連靜玉抬起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臉:“然然,能習慣我總是這樣叫你的名字了吧?”
蘇好點頭:“已經習慣了,這兩天隱約的也對小時候的一些記憶閃出一些熟悉的影像,對這個稱呼不陌生,所以你們怎麼叫我都可以,沒關係。”
“你這孩子,無論什麼事情你都說你理解,無論怎麼樣都說沒關係。”連靜玉心酸的摸著她的臉:“你不用這麼懂事,我看你這麼懂事,真的特別心疼。”
蘇好頓時就樂了,繼續兩頭靠在她的肩上,像是在撒嬌的樣子:“不用心疼啦,我又不是從小受到了虐待,現在的一些心態不過就是這幾年工作的時候遇見的事情太多了,也見了太多的生死,很多事情會看的比較開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