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把兜底翻過來,灑落出一元、五角、貳角、一角不等的幣值來,另一個乞丐也重複著老七“狗乞”的動作、、、、、、
醫生見狀說道:“救死扶傷,實現人道主義是我們的天職,可是醫院有規定,哪有不花錢看病的道理、、、、、、你們留下一個護理,另一個去籌錢。”
乞丐老七對著禿手乞丐耳語了幾句,禿手乞丐便跑出了醫院。
他先來到東北特色生態大酒樓,被保安攔住了,他說明了來意,保安打量著他仍是搖著頭。不管他嘰哩哇啦的怎麼說,保安也不信他說的母親住院需用錢的話。萬般無奈,他嘴裏嘟囔著悻悻的離開了大酒樓、、、、、、
他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回之前老媽媽給他們安排的樓房,當把媽媽病重的消息告訴給正在挑瓜子的乞丐們的時候,所有的乞丐都迅速站起來,掏出自己儲錢的壇壇罐罐,一共湊了整整一塑料袋子錢。
他們呼啦啦輪流扛著錢袋向醫院奔去、、、、、、他們剛進到病房,就聽到一個屋裏傳出了嗚嗚的哭聲,他們忐忑著湊到近前一看,正是乞丐們俗稱的“狗乞”老七。原來從老媽媽路上跌倒到送至醫院中間耽誤的時間太長了,她的心肌已大麵積梗死了,已經挽救不回來生命了、、、、、、十幾個乞丐各個愁容滿麵,一個個淚人一樣,還在央求著白衣天使。
“大夫您行行好,再救救我們的媽媽吧,我們離不開她老人家,她是世界上心腸最好的人、、、、、、”
“醫生,您再給好好瞧瞧吧,我們有給媽媽看病的錢了、、、、、、”禿手乞丐邊哭著邊把一袋子錢倒在了醫生的麵前、、、、、、
乞丐救助媽媽的消息迅速傳開了,母親宇佳的親人們得知了母親宇佳病危的消息,在老虎山尋了塊墓地準備安葬媽媽、、、、、、
下葬那天,當地習俗是不允許女人進墳地的,母親宇佳的後老頭老軍人把生前她的寶貝“錫壺”裝進了棺材,五兒杜臣、六兒杜雲、八兒杜河、九兒杜才以及七兒杜奎領著十幾個乞丐參加了下葬儀式,他們在陰陽先生的指使下,按傳統習俗行使著下葬儀式、、、、、、
第二天清晨,霧氣蒙蒙,冷風嗖嗖。僧人半語子起的很早,他每天都是邊散步邊護寺,他悠閑的走到新墳前,頓時驚訝了,阿彌陀佛,原來盜墓的人死在了新墳前,手裏還拿著一個“錫壺”、、、、、、
他迅速掰開死人攥著錫壺的手,把錫壺拿到住持麵前說道:“住持,這個錫壺我很麵熟,好像我先父趙大八棍的酒壺、、、、、、”住持聽到半語子重新提起趙大八棍的名字,便拿過錫壺仔細的端詳起來,她從外往裏看,裏麵傳出氯化物的味道來、、、、、、那個盜墓的人肯定是**中毒而死的,看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住持看後哈哈大笑起來,她老頭子趙大八棍的愛物她豈能不認識呢?原來半語子千真萬確就是自己的小兒子趙乙了。
她遲疑了一會說道:“以後,寺院就把它和舍利子一起做鎮寺之寶,下一步我要培養你做新住持。”
燒頭七那天,母親的兒媳瘸子、豔之、彩雲,女兒杜芳和女婿蒼狼集中來到墓地前燒紙祭拜。結果走到墳前發現墳包旁躺著一個被烏鴉啄食的死屍來,膽大的豔之上前一看,這不是原隊長**臉的兒子嗎?幾個人又重新填了新墳,在翻動屍體時,又在他的身底下發現了個字條,上麵寫著幾個醒目的大字:“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天啊,原來是、、、、、、
他們祭奠後返回的途中,看見老七杜奎和一群乞丐拉著一狗車燒紙也向母親墳地走來、、、、、、
杜芳在返回單位的途中思索著,母親逝去時幾個有出息有錢的兒子都未能在身邊盡孝,看來忠孝很難兩全啊、、、、、、
據說新來的杜書記正在徹查爛尾樓的事呢,目前已有原正負縣長、銀行行長等二十幾名高官牽扯進去了、、、、、、慶幸還沒有聽到大哥的壞消息。
一陣轟鳴過後,一架銀白色的飛機呼嘯著從頭頂掠過,車上正坐著大哥黃毛子和銀雪、百靈三個人,原來他們早已把大酒店兌給了俄羅斯的洋爹普霍洛夫,在“掃黃”愈演愈烈的今天,畢竟老警對外國人還是滿仁慈的,在所有投機的路被漸漸堵死後,所以他們在掙得缽滿盆滿後該移民國外另起爐灶了、、、、、、
黃毛子俯視著機身下的爛尾樓,感慨萬千、、、、、、隨著飛機高度的攀升,風愈來愈大了,恰如新來的杜書記刮起的反腐風暴一樣、、、、、、
他推測不出此生還能不能再返回到生我養我的土地,還能不能見到那些麻木的虔誠的信教的人群,還能不能見到我的善良的母親,還能不能見到我的親弟弟——新來的杜震書記、、、、、、